389名字之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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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一直在等你。”燕玲急忙説道“這麼多年了,他從未停止過找你,蘇黛,我知道你心裏肯定會不好受,但是,他是一國之君,他也有自己的無奈。”
“我知道。”蘇黛拉緊了阿洵的小手,現在她唯一的寄託,也只有阿洵了。
她只是算漏了,他的身份。
她並不怪他,就如燕玲所説,他也有自己的無奈。
燕玲還再説,但是蘇黛便已經側過頭,説:“我帶阿洵先走了,你回去後,就跟墨月汐説一聲,至於跟不跟着來,便是她的事情了。”蘇黛轉過身,沒有再看燕玲,她再説了一句:“如果你真的把我當做你的好姐妹,就不要説。”燕玲知道她指的是什麼,她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自己能夠説什麼。
或許是,説什麼都沒用。
她將目光鎖定在阿洵的身上,問:“這是你的親生孩子嗎?”
“嗯,他叫阿洵。”蘇黛回了一句。
燕玲勉強一笑,問:“是他的?”蘇黛也不知道自己該點頭,還是搖頭,只是覺得,阿洵是她唯一的寄託,她不能讓任何人覬覦阿洵。
“是另一個人的,燕玲,什麼都不要説。”這是蘇黛唯一的請求。
燕玲的眼淚又了下來。
她看着蘇黛背影,她覺得蘇黛在隱忍,她沒有去想蘇黛説這話的真實,她只是潛意識的,將蘇黛所説的話記在心裏。
“蘇黛,我孩子出生的時候,你能來看看我…的孩子嗎?”燕玲含淚説道。
這也是燕玲唯一的請求。
蘇黛的腳步一頓,原來燕玲也懷上孩子了,她微微一笑,卻發現燕玲本就看不見。
她將一切情緒都隱藏起來,燕玲真好,温宇劍一直都在,兩人不會有分離。
“我會的。”蘇黛默默走遠。
燕玲半倚着樹幹,眼淚不斷地下。
就算有了這五年的空白,但是她曾經跟蘇黛一起經歷過的,怎麼也沒法磨滅。
她們曾經有過矛盾,她視蘇黛為敵人,現在她卻怪責自己,為什麼當初不好好珍惜兩人在一起的時光。
在北泉山時,漫天的白雪,那時候她們的心境是最單純的。
兩人不曾有情的困擾,她只是在吃醋,為什麼鬼眼會對蘇黛那麼好。
“蘇黛…”燕玲哭着,卻硬要抿嘴一笑。
蘇黛還活着,這已經足夠了吧。
蘇黛拉着阿洵已經走遠,阿洵覺到有水滴落下,他抬頭,發現了蘇黛已經淚眼朦朧。
他有些慌了,能夠讓他心慌的,也只有大娘和孃親而已。
“孃親,你為什麼哭了?”阿洵小聲問道。
蘇黛搖搖頭,聲音有些顫抖了:“阿洵,你以後就只有大娘和孃親了。”阿洵歪着腦袋,問:“我一直都只有你們啊,孃親!”蘇黛心裏一暖,蹲下將阿洵抱緊,阿洵也趁機將蘇黛的眼淚拭去。
他的孃親雖然對他很嚴厲,但是有時候也是會很温柔的,他也不捨得自己的孃親哭泣。
但是他不明白,為什麼她會這麼傷心。
阿洵很識趣的繼續問道:“孃親,我們還等不等大娘?我們要回去湖邊嗎?”這就代表着,阿洵不會離開她們。
蘇黛想了想,墨月汐帶着她們母子出來,一是讓她帶着阿洵去找温以墨,但是當她知道温以墨已經立了皇貴妃,所以這也不用了。
二是墨月汐要去找彥無雪,但是天大地大,也沒有半點的線索。
“要是有電話就好了。”蘇黛嘟囔了一句。
即使是在這裏多年了,蘇黛還是沒有忘記那發達的高科技。
阿洵看了蘇黛一眼,覺得蘇黛所説的東西有些奇怪:“電話是什麼?能吃的嗎?”蘇黛這才意識到自己説錯話了,她連忙説:“別説這個了,我們走慢點,你大娘應該會追上來的。”阿洵乖巧的點點頭,便沒有再多問。
果然,不到片刻,墨月汐就追了上來。
墨月汐想要走,温以墨自然會攔住,不過説起來也巧,剛才就有人來軍營,得一片混亂。
所以墨月汐才能夠趁亂逃了出來,她都覺得那個人是她的救星。
“那人是誰?”蘇黛問道。
墨月汐想了想,忽然就想起了她似乎看到了那人一頭白髮,她拍了一掌,説:“那個人恐怕就是東吧!”蘇黛沉默了,果然如此,東
能夠分辨誰是真正的温雁芙,就看東
自己敢不敢去面對。
東能夠踏出這一步,證明了他和温雁芙之間,還是有轉機的。
“蘇黛,你現在有什麼打算?”墨月汐説道“不如本座就替你殺了那個皇貴妃,那就只會剩你一人了。”蘇黛白了墨月汐一眼,説:“你不要這麼偏。”要是以前,蘇黛哪敢這樣對墨月汐。
“為什麼呢?本座覺得這是最好的辦法。本座囚了你幾年,要不然你和温以墨之間,也不會
成這樣,本座這是想要贖罪,你就答應了吧,本座的心好過一點的。”墨月汐心裏還是有點愧疚,不可否認,是蘇黛改變了她,是阿洵改變了她。
“那個皇貴妃是官家女子,要是你殺了她,豈不是整個京都都亂了,我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也罷,你就是這樣的人,本座也已經習慣了。”墨月汐看了看阿洵,她就覺得心情都好了起來“既然你都不準備讓阿洵回去了,那就讓阿洵隨了本座的姓吧。”蘇黛頓時黑了臉,説起這個問題,這可是個大問題。
阿洵至今都沒有討論好,到底姓什麼。
“從今起,我的兒子叫蘇洵!”蘇黛非常強硬的説道。
“依本座看,叫墨洵更有詩意,讓人一聽就是覺得這是個美男子。”墨月汐清了清自己的嗓子。
唯有這件事,讓蘇黛不能夠退讓。
“不行!”
“為什麼?你別忘了,當初你痛得死去活來,是本座替你接生的!”墨月汐翻出了舊賬。
蘇黛別過頭:“阿洵已經叫你大娘了,這也算是抵上了。”看着兩人又吵得不可開,阿洵已經覺得自己的耳朵就快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