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識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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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反應過來,他叫我孟苡涵,不是谷碧紗,我的名字從未告訴過任何人,到這後我跟外人的接觸本就不多,他是怎麼知道的。
他慢慢的退後到桌旁,為自己倒了一杯水,鬆散的頭髮散在身後,妖媚的如同夜空中的靈,陣陣風吹進來,徹骨寒透,但是眼中卻是澄明的,沒有一絲犀利。
我緊緊的抓住被子,穩住身形,不讓對方看出我的心虛。
“你太逞強了,倔強的令人心疼。”風般的語言,輕輕的撫平我的心中的緊張
,為什麼每次他的話就像是給人吃了一顆安定,讓人不自覺中的相信他,他的眼中有一絲疼痛掠過,很輕。
相信他,我一下醒了過來,全身戒備。
“你在怕我。”他扯出一絲笑容,化了冬雪。
“我需要怕你嗎,真是笑話。”我不甘示弱,輸人不輸陣。
“是你上次你生病的時候自己不斷的説你叫孟苡涵。”什麼是我自己説的,我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上次發燒後説過什麼,看着他,眼中戒備依然。
“你知道多少?”我需要確定。
他不看我,但是眼角卻閃過笑意,很淡:“就只是知道你不是這裏的人,也不是很多。”還好,不是很多。
什麼?我突然睜大了眼睛,已經知道我不是這裏的人了以後還説不是知道很多。
“那夢話,你信?”我問出了我心裏面的想法,其實我是不確定他信了多少。
看着我的眼眸,淡淡的葯草香竄入了鼻息,我和他只隔着很短的距離,彼此可以清晰的受到彼此的呼
,皓齒輕啓:“全信。”我聽見以後,不知道為什麼心裏面塌了一角,來不及思考,迫切的出生:“為什麼?”他拉開了我們之間的距離,我們隔的有些遙遠:“沒有什麼為什麼,只有願不願意,而我選擇相信你。”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自然而清新。
“你可以保證不説出去嗎?”退而求其次,其實我很少用懇求的語氣,我是真的不想再讓別人知道這件事,太荒唐了,連我都不信,何況是別人。
“好,我答應你,不過你要乖乖的喝葯,你要是好好的喝葯,就不會像現在這個樣子,我可不想我醫聖的招牌砸在你的手裏。”看來這個人還真是的,連我偷偷的將那苦苦的湯葯倒了都看出來了。
“我會好好喝的。”想到那些黑乎乎的葯我就一陣惡寒。
但是此刻我的心裏蔓延出一種温暖。
早上見到無旭,心裏不自然,可是他卻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的,照樣整理東西,站在他的身後看着那忙碌的背影心裏泛起一陣陣的酸澀,他轉身遞過來一樣東西,我仔細一看,竟然是我還給皇上的鳳血鐲。
“好好收着,以後再還吧,這次走的急,我還要多準備點東西,你的身體還未痊癒,需要好好休息,所以在馬車上面墊上了厚厚的棉墊,還有一些東西我還要去準備。”背過身,無旭的身影有些淒涼。
“這次是最後一次,無旭,這件事完了以後我就真正的自由了,到時候我們不再回來。”我急急的喊出了這幾句話,只見他的背影頓了頓。
我知道他聽進了心裏。
這次去湳方,其實是凶多吉少,我選的這條路坎坷不已,我知道他是心疼,但是卻從不説什麼。
他只是默默的在後面做着我安排的事情,看着他離去的背影我有些恍惚。
上路的那天一身便裝的皇上親自來送我們,那個安建域悄悄的跺到我的身邊:“你可真是讓我打開了眼界,又是逃婚,又是逃跑,你不累我都看累了,還找了個如此平凡的人嫁了,有時候我真的想要看看你的腦袋裏面到底裝着的什麼,現在你已經完全的挑起我的興趣了。”
“王爺過獎了。”我平靜的面對那張和許良擁有一樣臉的人,既然是放,就要放的徹底。
“你這次見我可是平靜的很啊!”戲和嘲笑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他始終不是他,再也晃動不了我的心神。。
“王爺雅興我就不打攪了。”沒有了愛何來恨,他真的不明白,我們從頭到尾都是陌生人,對陌生人怎麼會有情緒波動呢!
“我們會後會有期的。”然後比我大步的走開。
我搖搖頭,把他的那些話甩掉,無旭擔心的看着我,我揚起一個笑容,今天的陽光明媚。
提起裙襬,上了馬車,才發現這裏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一摞摞的書整整齊齊的擺在裏面,一個小書桌,幾個繡花靠墊,坐上去軟軟的,很是舒服,我半眯着眼,不再去管車窗外那些告別的客套話,手不經意間觸碰到了袋子,拿起來一看,上面繡着幾朵很漂亮的蘭花,這是什麼,我打開來看,裏面竟然放着一些小乾果等小零食,我笑笑,無旭真的有心了。
靠着軟墊,我便睡着了,反正路還長。
睜開眼好像已經到了下午了,陽光懶洋洋的從車子的格子窗欞照着進來。我伸了伸懶,卻突然發現車裏還有一個人,嚇了一跳。定眼一看,才發現是安建越,他手執一卷書,眉頭輕蹙眉,不知道現在又是什麼事情如此的棘手讓他皺眉。清瘦的臉上過度的白皙,沒有血
,嘆了一口氣,看來病的不清。
“看我看的太入神了吧!”懶懶的聲音將我喚回來,我到底在想些什麼,他與我何干。
“你怎麼會在這個馬車上。”我一直以為就我一個人坐馬車。
“身體不太好。”慵懶的而磁的聲音在我不遠的地方響起,今天的他很安靜,沒有一絲霸氣,只是靜靜的呆在屬於他的一隅,我反而有些不自然,有些自嘲。
我不再問下去,車裏一片沉寂,他又低頭去看他的書了,而我則是轉頭去看窗外,這次的心情很好,連帶窗外的景也一併可愛起來。
“籲~~~~~”
“司空清,你怎麼在?”我一臉的詫異,結果換來我旁邊的男子的臉更加的陰寒。
“有一個專用大夫和你們一起不好嗎,況且我還要監視某人喝葯呢!”説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其實他是安建越的好朋友,來照料安建越的,我有些好奇安建越有着醫聖司空清這樣的朋友還病了這麼久,要不就是醫聖技不如人,要不就是他在假裝。
後者的可能還要大些。
“噓~~~~,小點聲。”我不想讓無旭知道我倒掉葯的事情。
我聽見旁邊的人冷哼一聲,然後將書重重的合上,司空清和安建越中間隔着我,所以他沒有看見安建越在裏面的情況。
他抬頭看着我看的方向,什麼也不説直接策馬上前去,和無旭説這什麼,我隔的太遠,聽不真切。
“現在不擔心他告密了。”本來安靜的安建越主動出乎意料的和我説話。
“他不會。”這點信心我還是有的。
接着又是一片沉默。
傍晚,我們終於趕到了一個客棧,司空清,快步走上前去要房間,我則在他的後面。
“對不起啊,客官房間不夠啊。”小二一臉的無奈。
“差多少。”安建越開口了。
“一間。”
“另外找一家客棧吧!”安建越淡淡的開口。
小二點頭哈的説着:“真的不好意思啊,客官,附近只有本小店一家客棧。”
“王爺是不會和別人一間。”安建越的手下真的很關心自家主子,不過這個話説出口有些傷人,他的眼神直直的盯着無旭。
無旭眼神有些黯。
司空清剛想要開口,卻被我搶了白:“我和無旭一間就夠了。”我冷冷的説,這次出來幸虧沒有帶上青蘿那個丫頭。
所有的人都看着我,像是從不認識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