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桃花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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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讓縈兒搬到丞相府來住,現在的丞相府完全由我做主,於是我將她安排在我的閨房的旁邊的‘零風苑’,我和這個小丫頭説的時候,她收起了那天真的神,只是怔怔的看着我們幫他收拾衣物,半天不説話,只是怔怔的坐在凳子上,彷彿一切都與她無關。

我看着下人收拾完了東西,於是準備去拉她。

‘啪’的一聲打落我扶她的手,我看見了恨,與她的年齡不相符的恨意。

“我只有司空清這麼一個親人了,如果他出了什麼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一直以來我從來都沒有問過他們的過去,其實我是好奇的,司空清那麼大的一個人卻有一個臭未乾的師母,本身就是一件奇怪的事。現在她説他只有司空清一個親人,我充滿了罪惡

“不會有事的,我向你保證。”我能夠安她,但是我怎麼能夠保證他真的不出事呢,戰場上什麼事情都會發生,但是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保證。

看見我高舉的發誓的手,她的鼻子一,撲到我的懷裏,哭的稀里嘩啦:“我真的就只有司空清這麼一個徒兒了,我沒有家人,連他的師傅也不在了,在這個世界上我真的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了,你保證過的,一定要囫圇的還給我。”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在我的身上來回摩擦着。

“嗯。”我點頭,卻無奈,還對她有着憐惜,她一定也很苦吧,司空清説什麼都是一個大男人怎麼會照顧一個小孩,而且還要對她尊敬有加。

就這樣好不容易將她哄進了丞相府。

彥帶回的消息説安建越的傷勢得到了穩定,現在的大王子的兵力已經撐不到多久了,很快安建越他們就會班師回朝。

縈兒聽到這些消息時候眼睛忽閃忽閃的,長長的睫,掩藏不起的興奮,然後不一會以後又陷入了低落的情緒中。

我讓彥帶信給司空清,説是安建越的病好了就快回都城,那畢竟不是他的責任。

可是卻每次都石沉大海,毫無音訊。

“縈兒,我們去種樹好不好。”我讓烈給我在城外買了一塊地,那裏人煙稀少。我想種上滿滿的樹,然後建一間不大的院落,當我累的時候可以休息的地方。

“種樹?”雖然聲音很低,但是我知道她已經有了興趣。

“嗯,快點啊,我帶你去看我的‘桃花源’。”我也興奮起來,烈已經按照我的要求讓人動工了,不知道還要修多久,這次的散心順便還可以監工。

換了一身輕便的衣衫就一同去了‘桃花源’。

“到了,小姐。”彥伸出手扶着我下了車,然後我轉身準備接縈兒,沒有想到她卻從另一邊直接就跳下來,看來她的心情佔時還不錯。

一片空曠的地上因為是冬天什麼植物都沒有,很荒涼,身後的院落還在修建當中。

縈兒的小嘴一嘟:“沒有看到有桃花。”

“當然啦,還沒有種。”我深一口氣,然後用手一指那裏是烈搬來的樹苗,全部是桃花花的樹苗。

“那麼為什麼你不是天來種啊?”縈兒一問,連青蘿和正在忙的下人都豎起耳朵過來聽。

“我想我種的花能夠穿越隆冬,展現出它的生命應該有的彩。”我説的是真話,但是看見眾人的表情好像是我在騙人一樣,我搖搖頭,不管他們。

拿起小撬子,挽起了衣袖。

本來沒有反應過來的眾人看見我已經開始了工作,馬上不示弱的來到,頓時這裏也出現了歡聲笑語,受到我們的快樂氣氛,連彥這種表情嚴肅的臉上都有了笑意。

一天中我們種了很多,當我想象這些桃花樹能夠開出一片的花海的時候彷彿已經可以聞到了屬於它的味道,一臉的滿足,這是屬於我的‘桃花源’。

“桃花塢裏桃花庵,桃花庵裏桃花仙;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換酒錢。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還來花下眠;半醒半醉,花落花開年復年。

但願老死花酒間,不願鞠躬車馬前;車塵馬足富者趣,酒盞花枝貧者緣。

若將富貴比貧者,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將貧賤比車馬,你得驅馳我得閒。

別(他)人笑我忒(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這是唐伯虎的一首詩,不知道為何我超喜歡那種意境,不知不覺的就唸出來了,此刻他們以為是我自己做的,一臉的崇拜,我反應過來一臉的不好意思。

“真的好好的聽的詩歌。”縈兒一臉的花痴樣。

“呵呵。”我只有裝傻。

“我們回去吧,看看這都成為小花貓了。”所有的人都相互的看了以後笑了起來,成為小花貓的何止一人啊。

回到家裏,我準備讓人打水來洗澡,今天實在是太累了,也只有這樣我可以放鬆自己的心情,不在那裏一個人瞎擔心,管家來告訴我説我的這個丞相老爹現在病入膏肓,想讓我去見見他。

我已經完全的忽略了這個可憐卻可恨的爹了,不對,我對他已經沒有了當初的憤怒了。

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跟着管家到了他所在的那個院子。

其實那裏真的很荒涼,我的兩個娘也是一臉的憔悴,身穿素衣,想來已經在這裏照顧了好久,我微微衝她們點點頭,側身而過的時候看見兩人的眼眶都是紅紅的,可能是哭過好久了吧,就算是再怎麼的爭鋒相對,現在她們的天快不行了,還是團結在一起。

我坐在了牀邊,他真的蒼老了很多,頭上的白髮比以前多多了。此刻他在小憩,屋裏面很樸素,我從來沒有想過他會主動要求住到如此簡陋的房間裏面,但是卻是很整潔,屋裏面飄着淡淡的葯香,不濃。

“我娘通知了嗎?還有大少爺通知了嗎?我姐呢,還是通知一下吧!”雖然她已經出家,但是我認為還是有必要通知她一聲。而我那個大哥是他唯一的兒子,應該會回來給他送終吧!置於我那姐姐我希望她不會回來。

“通知了,夫人説自己是出家人前塵往事皆以成空,大少爺已經在趕回來的路上了,但是大小姐和姑爺不知所終,無法聯繫上。”這個管家真的很忠心。

正當我們説着的時候,他醒了過來,嘴角帶着笑意,經歷過了一切以後的滄桑的笑意,空塵而飄忽:“你來啦。”像是一種解,又像是一種期盼,笑得淡然。

我點點頭,看着他呼急促,卻滿足。

“一直都想對你們説對不起。”他伸出手,我趕忙的遞上去,糙的像是經過風雨的樹幹。

我還是點點頭,他依然是笑。

我可以看見他的手無力的從我的手上滑下,眼睛緩緩的閉上,屋內外一片的哭聲中,曾今叱吒風雲的谷丞相靜靜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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