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喜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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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到處都是紅的喜慶顏,紅火的燈籠,紅火的貼花。

我是走着進城的,當初那種看見是汝陽城的興奮已經蕩然無存,慢慢的踱步向前,心裏面泛開的苦澀比黃連還要苦。

很苦。

我看見他孤寂的背影此刻是那麼的孱弱,就算是當初我趕他離開的時候也沒有如此的落寂,這次我是真的傷了他的心,用我的不信任傷害了他。

‘嘭’的一聲他跌倒在地上,竟然吐出了一口鮮血。

烈和彥迅速的將他扶起,進了最近的一家酒樓。

大夫也很快就來到這裏,看見是司空清時候楞了一下,其實司空清在這裏的醫術是最好的,所以很多的大夫曾經來過我們住的地方來討教過一些難題,如今看見他毫無知覺的躺在牀上,臉蒼白,當然會很詫異。

診斷的結果竟然是他曾經受過傷,並不太嚴重,但是沒有好好的調養於是傷情反覆,現在是徹底的翻了。烈和彥陪着大夫離開。

我們沒有移動他,我讓烈先會去找到管家,司空清現在的情況不好,大夫説在不好好的調養怕是要落下了病。想起了在風冶國與寶寶在毒王的家裏面的時候,我突然覺到一陣悶,司空清你就是那個時候受的傷麼?

我走到了牀前,那是他來風冶國的時候嗎?既然受了傷,幹嘛還要如此的勞累奔波,手指劃過他冰冷的臉龐,淚卻滑下,我真的錯了。

看見他吐血的哪一刻,我知道其實我真的是一個混蛋,一直以來我都在傷害着周圍愛我的人。

過去的一切像是上演一場電影。成了三個人的追逐,兩個人的疼痛。司空清説我為了一個我深愛的男子而疼痛,而他為了我而疼痛。

他愛我,他想用自己全部的力量保護我不讓她受傷。而他可以做的,又是那麼微乎其微的小。他與我的愛情,都低到了塵埃裏,卻依然沒有開出一朵花來。

輕輕的合上門。

酒樓裏面如同過年一樣的氣氛,我有些詫異,這個時節不應該有什麼大事情啊!

我坐在臨街的一個位子上,算時間,管家應該要來了吧,彥也坐到了我的旁邊。我笑笑,對着小二報出一串菜名,彥一直很沉默,經過司空清的事情以後我也不願意多説什麼,於是我也沉默的坐着。於是很奇怪的就看見熱熱鬧鬧的大廳邊上的一桌相當的安靜,與整個酒樓裏面鮮明的氣氛格格不入。

樓裏面的喧鬧聲突然戛然而止,像是電影被按下消音鍵一樣。

樓梯上下來一個一對佳人。前面的那名女子説不上是傾國傾城,但似乎一切都是那麼的恰到好處。後面還跟着看起看像是武功不錯的侍衞。

她的那雙如秋波一眼的美目,任誰見了都恨不得去保護她。她輕輕的邁步動作,一瞧便知是知書達禮的大家閨秀,温婉、端莊又温柔。她的妝扮也是極講究的,一襲淺黃的上衣,下身是繡百花紋的鳳尾裙,顏稍深的帶上也紋着好看的花紋,圈住她盈盈一握的纖。尤其是她的髮髻,是現下時興的“靈蛇髻”髮髻旁邊還圈了一排珠玉,似乎還盈盈地泛着光。

但是人們不是為前面的那個女子而停止下自己的事情,而是她背後的那位。

紅齒白,雖然沒有前面的那個女子一樣的那種端莊,但是卻是傾國傾城。相比之下,前面的那個女子就要遜許多。

我對上了她的眼睛,眸光轉,如果我是真的一個男子的話,也許也會被她那雙會説話的眼睛給失了方向。

可是我不是那個男子,她也不是那種女子,看見她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了她就是那次我去風冶國的時候在客棧裏面碰到的那個傾城女子。

原本以為她是詩韻公主的人,可是詩韻公主此刻應該已經嫁到了易安王朝去了,她卻跟着另外的一個如此典雅的女子,難道是我猜錯了,或者,眼前的這個女子就是詩韻公主。

酒樓門外停着兩頂華麗的轎子,且轎伕身上的服飾是洛塵嘯府上的下人特有的一種印記,於是説這兩個女子的身份更加的特別不是嗎?

小二上菜來的時候,我像是閒談一樣的問他:“剛才過去的那是哪家的小姐啊,這麼的氣質出眾?”

“客官你是外地人來汝陽做生意的吧,這位小姐她的來頭可不小啊,她可是堂堂的滇東國的公主,就我們酒樓有幸成為她下榻的地方。”小二故意壓低了聲調,説的眉飛舞,像是這是一件多麼值得驕傲的資本。

“是嗎?那為什麼她會住在酒樓裏面,而不是城主的府邸上?”我雖然有很多的疑問但是還是知道裝着毫不經心的樣子,一般來訪的官員不是都應該接受城主安排的住宿嗎?在我離開的時候發生許多我不知道的事情。

小二剛才還在嬉笑的神情馬上轉變的神經兮兮的,俯下了身子,説到:“易安王朝的皇帝是來了,不過在來的路上發現了刺客,聽説他的侍衞一點都不濟,被刺傷了,而且還傷的不清,這親之事情就被耽擱了下來了,至於住在這裏,是這個公主自己堅持的,其實我看是這個公主發現我們酒樓的飯菜好吃所以才會這樣做。”這個小二還在絮絮叨叨的説些什麼,但是我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在我走的時候安建越就已經來到了汝陽,侍衞不濟,受傷?笑話,堂堂一個皇帝身邊會養閒人嗎?我看他是故意的吧,當初風秋汐這樣説的時候我有些猜忌的以為他是誆我的呢!看來是一個苦計啊,這次你又想要算計誰,安建越,嘴邊泛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抬眼看見街上的人山人海,與我無關。

管家和烈趕來的時候我們已經將飯吃完了,管家的年紀有些大,走起路來已經不像當初那樣的神抖擻。在上樓梯的時候,他用衣袖將額頭上的汗珠擦拭乾淨。只是微微的氣依然顯示出了他剛剛做過劇烈的運動。

我們現在還在大堂,所以一切該要低調一點,我遞給管家一個眼,便轉身閃進了我叫小二給我開的一間清淨的房間。

剛剛進去不久,管家們就進來了,我端起了桌子上的一壺茶,倒了一杯茶水,遞給了管家,管家早就知道我的脾,接過了杯子一飲而盡。

我選擇了一個很舒服的位子住在了旁邊的一個椅子上。

看見了管家的言又止,心裏面有不好的預,但是我還是壓制了心裏面的異樣,説:“管家,有什麼事情你就直接説吧!”管家看了看我,踱步到了門邊上,仔仔細細的聽了半天,確定真的沒有人以後才近到我的身邊,壓低了聲音:“恐怕小姐當初詐死的事情皇上已經知道了!”他説的小心翼翼,我的心下一緊,他已經知道了嗎?

用眼睛疑惑的看着管家,聽着他緩緩的語調説出:“司空清少爺身上的傷怕是就是越王,哦,是皇上所為啊,真實的情況我無從得知,但是我知道當初司空公子本來是要回到滇東國去護送詩韻公主和親,其實詩韻公主來和親的路上是為了聯絡以前的舊部想要幫助小皇帝奪回政權。”

“那麼司空清表面是護送她,實則是幫她們網羅人才咯。”我聽見這裏,想起了那個竹筒,心中有些不舒服,想來就是這個詩韻公主的密令吧!那麼典雅的人,怎麼看都不像是那種耍心機有城府的女子,真是面相害人誤導。

“但是這樣也不對啊?安建越不知道,難道司空清也不懂避讓麼,怎麼會讓他們兩個碰上的啊?”我十分的不解。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清少爺進入了皇上的住宿的東園以後就發出了奇怪的聲響,但是皇上不准許任何人進去看,之後皇上就對外宣稱有刺客,汝陽城主沒有辦法只得同意皇上的親衞隊手抓捕刺客的事情。”管家看着我,我知道他還有些東西沒有説完。

於是我自己補充到:“恐怕他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坐了那麼久,有些痠痛,安建越你是為了找我而如此大費周章的嗎?苦笑氾濫,搖搖頭,多麼天真的想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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