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步步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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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來到城中,因為時間尚早,閒雲客客徐逸樵提議先去喝杯茶,歇一歇腳,隨便聊聊,令狐平自然不表反對。

就在三人轉過身子,待向一座茶樓走去之際,身後忽然傳來一陣得得蹄聲,接着自東城方面馳來五匹快騎!

徐、方兩人看清為首的那名漢子,臉全為之微微一變!

原來刻下出現的這五騎不是別人,正是惡名昭彰,黑白兩道人見人怕的“庭五煞”:“陰陽劍”寇魯、“閃電刀”辛疾v“魂手”花子年、“金剛指”嚴三友、“金戟温侯”呂公望!

令狐平過去雖然沒有見過這五人,但一見五人之裝束和兵刃,便已知道五人是誰。

他見了徐、方兩人看到五煞之後的神情,不暗暗詫異。

因為庭五煞儘管飛揚跋扈,膽大妄為,但尚不至於敢跟望重一時的風雲劍公開為敵,他兩人如今乃風雲劍門下清客,對這五名煞星,又何懼之有?

五匹快騎,眨眼來至近前。

跑在最前面的一騎,馬上坐的,正是五煞中的那位金戟温侯呂公望!

這時,馬上的金戟温侯呂公望,顯然也已看到了讓在街旁的閒雲客和浮萍生兩人。”只見他輕輕一咦,一面收繮,一面向身後四騎打出一個手勢,口中高呼道:“徐兄和方兄…”令狐平恍然大悟,原來是這麼回事!

這時的閒雲客和浮萍生兩人,顯然恨透了金戟温侯呂公望的不識趣,聽得這聲招呼,雙雙寒起面孔,‘扭頭望去一邊,不加理睬。

金戟温侯呂公望眼珠轉了轉,忽然看到了兩人身旁的令狐平,這才領會到兩人冷淡他的原因。

總算他還有一點機智,當下也故意沉下面孔,嘿了一聲道:“不識抬舉的東西。”馬繮一抖,催騎而去?

令狐平轉過臉去問道:“這五人是誰?”徐、方兩人均甚意外道:“什麼?公子連這五個傢伙也不認識?”令狐平搖搖頭道:“沒有見過。”閒雲客徐逸樵道:“那麼公子有沒有聽人提過庭五煞一名號?”令狐平故意怔了一下道:“庭五煞?””浮萍生方誌硯道:“是的,剛才發出招呼的一個,就是五煞中的老麼:金戟温侯呂公望。後面四個,依次是老四金剛指嚴三友,老三魂手花子年,老二閃電刀辛疾和老大陰陽劍寇魯!”令狐平道:“這五位煞星,據説難惹得很,剛才他跟你們二位打招呼,你們二位幹嘛連理都不理?”閒雲客徐逸樵打鼻管中哼了一聲道:“像這種人嘿,嘿!”浮萍生方誌硯像解釋似的接着道:“事情是這樣的:去年這五個傢伙有事去關外,於路過時,到府中投帖求見我們老主人,意思當然是想借點盤纏,這情形要換了別人,隨便打發一下,也就算了。可是我們那位老主人,卻説什麼他已封劍多年,為了這一帶的安寧起見,總以謹慎一點為宜。結果,不但送了五人一筆厚禮,還着實招待了三番,五個傢伙受寵若驚之餘,以後不論在哪裏,凡是見到我們府中人,便稱兄道弟的。親熱得不得了。”説至此處,深深嘆了口氣道:“我們一直在擔心,這種事一旦要給傳揚出去,真不知道別人會有什麼想法。”令狐平搖搖頭道:“這個方兄就錯了!”浮萍生微愕道:“怎麼呢?”令狐平正容接着道:“小弟的看法,與二位恰恰相反。在小弟看來,賢主人此舉,可謂得當之至;更可以説,從這些小地方,正足以顯示出他老人家不計譭譽,處處以蒼生為重,為常人所難企及的慈們襟懷!”徐、方兩人聽了這番話,全為之大意外。

兩人似乎説什麼也沒有想到這位蕩公子,非但不以他們老主人與五煞往為恥,居然還會由衷發出這樣一篇堂而皇之的大道理;兩人意外之餘,無不暗自慶幸;同時覺得這位令狐大公子,顯然並不如想象中的難以應付!

三人一路談説着,不知不覺已經來到茶樓面前。

茶樓似是剛剛開門不久,樓下爐火尚未升旺,一名夥計正打着呵欠,在畫符般的掃着地。

三人上得樓來,滿以為是今天的第一批客人,不意抬頭之下,已有三名茶客,先期在座。

坐在東北角落上的、是個衣着破舊的老者。

正在那裏歪揚着一顆大腦袋,在耳邊輕搖着一隻酒葫蘆,兩道八字眉,皺得緊緊的,像是葫蘆中的酒,業已所剩無幾,想喝又有點捨不得,這樣聽聽響聲,也能過癮似的。

在另一個角落上,坐的則是兩名鏢師模樣的中年勁裝漢子。

那兩名鏢師模樣的中年漢子,面對面佔着一副座頭,彷彿正在爭論什麼,這時只見其中一名漢子,一邊搖手,一邊嚷道:“不對,不對!”對面那名漢子道:“怎麼不對?”先前那名漢子道:“我敢跟你張兄打個賭,這次發生在藍田的這件血案,要不是那位蕩公子的傑作,我蕭某人願從潼關東門爬到西門!”徐、方兩人當場一呆,臉也全變了顏

令狐平微微搖頭,示意兩人不用出聲,然後若無其事地領着兩人,走向憑窗臨街的一副座頭。

由於三人全是一身儒服,似乎並未引起那兩名中年漢子的注意。

當下但聽那名張姓漢子接着道:“蕭兄如此判斷,可有什麼據?”蕭姓漢子道:“當然有據!”張姓漢子道:“什麼據?”蕭姓漢子道:“第一,這種事只有這位蕩公子才做得出來。過去的‘憐香秀士”、‘北人猿’以及‘關家兄弟’和‘武當八子’等人,便是最好的例子!”張姓漢子點點頭,沒有開口。

蕭姓漢子接下去道:“第二,‘藍田七義’之武功,較之太原關家兄弟,有過之無不及,除了這位蕩公子,放眼當今武林,可説誰也無法於一夜之間,能將這樣七名高手,殺得一個不留!”張姓漢子忽然問道:“那麼蕭兄以為,這位蕩公子,他幹嘛要下這種絕情?”蕭姓漢子哈哈大笑道:“這一問,問得真妙!”張姓漢子惑然道:“蕭兄何事發笑?”蕭姓漢子又打了個哈哈道:“笑什麼?笑你張兄居然會問起蕩公子殺人的理由!蕩公子殺人,如果也要有理由,豈非天下奇聞?哈哈哈哈!”令狐平聽得不住點頭,似乎非常欣賞蕭姓漢子的這種鐵口直斷。

閒雲客和浮萍生兩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只是苦笑。兩人差不多全在屏息等待着一幕不難預見的景象。在一陣駭呼慘叫聲中,兩條活生生的漢子,一下子變成兩具血模糊的屍體…

東北角落上的那名破衣老者,大概因為抵不住酒香的誘惑,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將葫蘆中餘酒喝盡,這時正在桌面上,排陣似的數着十來枚銅錢。

只見他將那十來枚銅錢,分成無數小疊,搬過來又搬過去,一面唸經般地喃喃道:“這是早上的茶錢,這是中午的面錢,無論如何省不得,底下,慢一點,還剩下…一二三…

五六…八九…還剩下十一個錢。”他對這一筆結餘,似乎顯得相當滿意,直起來,抹抹鬍子,又進屋角狠狠吐了一口痰,方才抬起未完成的分配工作:“茶不能當飯吃。這是一定不移之理…所以…咳咳…兩個燒餅,一包花生,一也少不了…又去了四個錢…再數數看:一二…四五…還剩七個錢,不錯,不錯,只要將就一點,明天一天,夠打發了。”就在這時候,樓梯上傳來一陣腳步聲,又上來三名茶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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