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湯陰城嚴懲土惡霸三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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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郝雲奇帶娜仁花走出客棧來到街上,他們是出來吃飯的,於是二人在街上一邊遊逛,一邊找着飯店。湯陰城的飯店、飯莊到是有不少,但由於戰亂,很多都上了門板關門了,剩下為數不多的幾家卻又都填的滿滿的沒了位子,郝雲奇不喜歡湊熱鬧,見店裏人多就搖搖頭,拉着娜仁花走開了。

連走了幾家後,娜仁花不願再走了,對郝雲奇道:“奇哥,我累了,別再走了,在附近找一家等着,空出位子我們再吃。”郝雲奇道:“你累了啊,這好辦,剛才我看見不少人推着一個輪子的車滿街走,我去買一輛來推着你走如何?”娜仁花瞪了他一眼道:“去你的,我才不坐呢,一個大姑娘,被一個男人用一輛獨輪車推着滿街跑,不把我當成怪物看才怪。”眼珠一轉道:“不如你揹着我走吧。”郝雲奇道:“你還是省省吧,如果我揹着你滿街走,人家不把我當成**大盜給抓起來才怪。”聞言,娜仁花“咯咯”笑了起來。

郝雲奇拽着娜仁花邊説邊向前走,不知不覺拐入了一條僻靜的小街,往前又走了一會後來到一棟宅院的大門前,二人看到,宅院的兩扇紅漆大門四敞大開着,他不由好奇的扭頭向門裏望了望,突然,他看到,門內的一座大的廳院中擺放着好幾張大方桌,並且有不少人在桌旁坐着吃喝。

郝雲奇象發現了新大陸,用手向裏一指高興的道:“這裏有一飯莊,地點清靜,人還不多,我們就在這兒吃吧。”話罷,邁步就要向裏面走。

娜仁花一把扯住他道:“不對勁啊,你看裏面那些吃飯的人怎麼象是辦喪事似的。”郝雲奇忙向裏面仔細看了看,見裏面那些吃飯的人,一個個哭喪着臉,光吃飯不説話。

這時,一個五十幾歲,一身青衣的瘦老頭走過來對二人弓身一禮客氣的道:“公子,小姐,裏面請。”郝雲奇疑惑的問:“我們也可以進去麼?”老頭兒面無表情的道:“來這裏的都是客人,當然可以了。”郝雲奇扭頭對娜仁花一笑道:“我們沒找錯地方,進去吧。”拉着她走入了門中。

老頭兒把郝雲奇、娜仁花帶入廳院中的一張桌前,這張桌旁已坐了五個人,從穿戴打扮上看,這五個人都很有身份。

郝雲奇道:“我們與幾位都不認識,就不打擾了,我們到那張沒人的桌坐吧。”老頭兒淡淡道:“來的都是客,無所謂認識不認識,你倆就坐這兒吧,那一桌另外有人。”郝雲奇與娜仁花只好在這張桌旁坐了下來。

瘦老頭把二人讓坐下來後就來到對面坐着的一個五十歲左右,穿一身白緞子大花團袍,頭戴員外巾,三絡長鬚,一臉陰的男人面前,伏耳低聲道:“他們可能是對方派來的人。”郝雲奇內功深厚,聽力極佳,清楚的聽到了對方的話,不由一愣,心道:“這家飯莊真是奇怪,客人怎麼還分你方我方啊。”員外打扮的人向郝雲奇陰着臉問:“閣下是湯陰公子派來催的吧?”郝雲奇一愣問:“湯陰公子是誰?”員外也是一愣,疑惑的反問:“難道二位不是替湯陰公子打前站,來催小女玉蓮上轎的麼?”郝雲奇被問的莫名其妙,道:“你的話我怎麼越聽越糊塗,在下帶小妹在街上找飯莊吃飯,走了幾家都是客滿,無意中來到了這裏,剛站到門口,就被那位老人家請了進來,當時在下還問,我們能進來麼,老人家説,來這裏的都是客人,當然可以進來了,於是在下與小妹就進來了,不知閣下的這些話是什麼意思?”在座的那幾位吃喝的人本都陰着臉,聽了郝雲奇的話後又都“哈哈”大笑起來。

員外也笑了,但笑的很苦澀,他道:“誤會了,誤會了,我們以為二位是湯陰公子的…噢,是這麼回事,今晚小女出嫁,我們這是擺酒席為小女送行的。”郝雲奇忙起身施禮道歉道:“對不起,因在下沒有看到貴府的大門口張燈結綵,披紅貼喜,不知道是貴府嫁女,誤闖了進來,在下與小妹這就告辭。”話罷,拉着娜仁花要走。

員外忙道:“公子請留步,既然來了豈能再讓你們走,這也説明我們很有緣,快快請坐,我們説話。”郝雲奇不好意思道:“如此打擾怎好意思啊。”員外苦笑了笑道:“説不上打擾,你們能來我真的很高興,説實話,如在平時,象公子這樣俊雅,姑娘這樣高貴美麗的客人,我還未必能請的來呢。”郝雲奇不好再走,想了想,伸手從懷掏出一張一千兩的銀票,雙手捧着送到員外的面前道:“區區薄禮不成敬意,還請笑納。”員外臉一下陰了,生氣的道:“公子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顧成留你們就是為了向你們索取豐厚賀禮的麼,如果公子還把顧某當朋友的話,就快收回去,不然我要翻臉了。”郝雲奇僵住了,不知如何辦好了。

鄰座一箇中年漢子站起對郝雲奇道:“這位公子,把銀票收起來吧,顧兄就是這麼個人,古道熱腸的,請你吃飯就是請你吃飯,絕不會利用任何因由占人家的便宜,再説,今的事也不是什麼喜慶事,沒有賀的必要。”郝雲奇暗道:“女兒出嫁不算喜慶事,那什麼事才算喜慶之事。”他收起銀票,又回到座位上坐了下來,一旁侍候着的下人忙給二人面前放了兩隻杯子斟上酒。

顧成舉杯讓了一輪酒後,放下杯子向郝雲奇客氣問:“聽公子的口象是保定那邊的人,公子是保定城哪一家大族的?”郝雲奇道:“在下是保定白洋淀郝家,算不上大族。”顧成不是武林中人,不知道名震中原武林的天昊門郝家,因此聽後沒什麼反應。

娜仁花道:“奇哥,你的家比我的家大有十倍,我的家在我們那裏已經是最大的一家了,你們家還不算大族麼?”郝雲奇道:“仁花,別亂説話,讓人家笑話,這位顧大叔説的大族,是指有身份地位的名門望族,不是指誰家多出幾間房子,幾座花園而言。”聞言,在座眾人都莞爾的笑了。

娜仁花不服的瞪了郝雲奇一眼道:“就你知道的事多是不是。”郝雲奇只是笑了笑,也不去理她。

顧成道:“公子來湯陰是路過,還是辦事?如果是來辦事的話,不妨在我家裏歇腳,我家中還有幾間空房。”郝雲奇道:“在下是去汴京辦事路過湯陰的,明一早就走。”顧成道:“這幾盛傳宗澤老將軍要在汴京召開抗金聚義大會,想必公子是去參加這個大會的吧?”郝雲奇道:“在下不參加會議,是有別的事,不過先父與宗老將軍是多年的好友,在下辦完事後會去拜訪宗老將軍的。”顧成笑道:“我説公子不是泛泛之輩,一定是個很有身份的人嘛。來,公子,姑娘,顧某敬二位一杯。”喝了酒,郝雲奇好奇道:“顧大叔,你們這裏的風俗與別的地方有很大不同啊。”顧成一愣問:“有什麼不同?”郝雲奇道:“別的地方出嫁都是在上午,時間絕不能超過午時,而你們這裏出嫁卻是晚上,還不當喜慶事來辦,真是很奇怪啊。”顧成的臉又陰了,長嘆一聲道:“哪是這麼回事啊,其實…”他突然又把話頭打住不往下説了,象是有什麼忌諱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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