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亞歷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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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亞歷山大（週一衝新書榜，大家幫忙砸票，收藏！）黑城多了一批新囚徒，黑塔也發生了一些新變化。

霍克這幾天把很多疑惑都埋藏在心底，表面上還是那個不顯山不水的樣子，謙和有禮，低調謹慎。而隨着時間的逝“暴龍門”帶來的風波似乎也逐漸開始減弱，也正在這個時候，巫師塔的十二層又爆發了一件轟動的新聞，頃刻之間就把霍克的“風頭”掩蓋了下去。

是亞歷山大！

這個英俊帥氣，有着貴族氣質的優雅少年，在某一天的早上給了臨時總管布瑪一份“條陳”一份有關於“圖書館書籍系統整理、查詢、索引改革”的建議計劃書。其中“很系統”

“很科學”的建議按照書籍的類別和書名進行重新歸類分別，並製作私人圖書館的內部查閲書目。

幾乎在第一時間，巫師學徒就看到了其中的內在價值！

對於這樣一份具有“劃時代”意義的建議，引發的騷動自然不是一頭髮的魔獸可以比擬的。

所以，即便是對“奴僕總管”這份臨時職業不斷抱怨的布瑪，也不得不説這是一份“天才”的建議，並當場發表了高屋建瓴的評説！在表揚了亞歷山大之後，便如獲至寶的拿着這份建議書快步離開，回他老師那裏表功去了…要知道巫師的另外一個身份就是“學者”面對於浩瀚如海的書籍，即便是法力通天的巫師們也不得不一本書一本書的去翻閲查詢，如果有一個簡單快捷的方式能讓他們節約更多的時間，相信沒有人不會拍手叫好的。

於是，通過自己的分析，再見到巫師學徒的表現，其他人也不得不猜測，這一次亞歷山大恐怕要“一飛沖天”了。

只不過在一片喧囂之外，還有一個人頗到有些“意外”

“難道説這個世界並沒有圖書管理這門學科嗎？”霍克心中驚訝莫名的想到，同時眼神複雜的看向身旁這個榮辱不驚的金髮少年。

圖書館內還是那樣安靜，空空蕩蕩的空間內散發着羊皮紙張陳舊腐朽的氣息。

似乎察覺到霍克飄過來的眼神，亞歷山大抬起頭看向他。

“對不起！”這是亞歷山大對霍克説的第一句話。

“如果深究起來，這個功勞原本是應該屬於你的。”霍克心中一動，面無表情的説道:“你在説什麼，什麼功勞。不過我還沒有恭喜你，恭喜你艾力克斯，我相信巫師大人們不會太吝嗇，肯定會賜予你豐厚獎勵的。”亞歷山大放下手上的工作，轉身面向霍克，很真摯的表情:“布萊恩，如果有那麼一份獎勵，也應該是屬於你的。請不要認為我虛偽，要不是你之前和我提過的整理書籍順序，我也不會寫這樣一份建議書。可以説，我搶了你的功勞。”霍克目光落在亞歷山大那一雙清澈如星的眸子上，裏面寫滿了真誠與懊悔，和真的一樣。

還記得那是在進入圖書館擔任助手的第一天，面對彷彿一眼望不到邊際的書櫃，還有上面雜亂無章擺放的書籍，他想要在其中找幾本沒有“魔法標記”的書，簡直就如大海撈針一樣的困難。

似乎就是在那個時候，他無意中提過那麼幾句關於“圖書管理學”的內容，卻沒有想到會被亞歷山大放在心上。

沒錯，霍克的確是沒有發現這一個在原本世界看似簡單的常理在這個世界的潛在價值，但是即便是他知道，或許他也希望出風頭的是別人。

因為他心裏明白“過猶不及”這句話的含義。而且他也需要有一個人擋在自己的前面，為自己遮擋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最好也能轉移其他人的注意力，好讓自己做一些不方便讓其他人知道的事情。

很顯然，亞歷山大很符合霍克心中的條件。

所以，面對一臉誠摯的英俊少年，霍克忽然笑了！

“艾力克斯你這麼嚴肅幹什麼，嚇了我一跳。”霍克停頓了一下，抓了抓頭髮“我怎麼不記得跟你説過什麼圖書管理的事情，哦！對了，你該不會是説那天我和你抱怨圖書館書籍雜亂的事情吧？”霍克故作遺憾的説道:“不過還是你聰明，我怎麼就沒有想到過要對圖書館做一個系統的歸納整理呢。”此時霍克相信自己的表情比亞歷山大還要來的真實，的確，這是發自內心的。

然後又説:“至於功勞什麼的，我們不是同伴嗎？你得到了獎勵，我們也可以跟着借光，只是你可千萬不要在布瑪大人面前提起，否則他還以為我嫉妒你呢。啊，你該不會我真的會嫉妒你吧？”霍克覺得自己的表演技巧越發的成了，可惜沒有一面鏡子讓他改善糾正。

“呵呵…怎麼會，只要你不介意就好。”亞歷山大目光炯炯的盯着他看，真的，現在的霍克和普通的少年並沒有什麼不同，情緒變化的沒有半點瑕疵。

“難道説我多心了？”亞歷山大心中疑惑了，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試探眼前的黑髮少年了。

通過這些子裏的觀察，他發現霍克除了和那個有點天真的哈基姆關係不錯以外，似乎和任何人都保持着距離。雖然不知道這是不是和格有關，但他總覺眼前的少年身上藏着一些自己所不知道的秘密。

這種不受自己預期和控制的覺讓他很不好受！

霍克再次的岔開話題，裝作無意的説道:“説到獎勵，上一次你不是説過要向監獄申請，改善住宿狀況嗎？我看你倒是可以和布瑪大人説，獎勵你在巫師塔內居住，也省得和我們大家擠在倉庫，也免了每天早起。”亞歷山大愣了一下，沒想到霍克會這樣説。心中冷笑一聲，心説看來你還是沒有看到這裏面所藴含的真正價值啊！原來我還是高看你了！

想到這裏亞歷山大似乎也輕鬆不少，笑道:“我們的住宿環境就很不錯了。你是沒有看到和我們一起來的那些囚徒是在怎麼樣一個惡劣的環境下生存的，上次我和一個獄卒談的時候他告訴我，在黑城，幾乎每天都有人死去，最嚴重的時候，一批囚徒，在一個月內要消耗三分之二…”説完這話，亞歷山大停下來又忍不住靜靜的觀察霍克的表現。

“亞歷山大似乎很善於際和拉攏人心，沒想到短短的時間裏竟然和獄卒都牽上線了！”霍克心臟就好像瞬間停止了跳動，臉一變，然後就好像談着一件和自己無關的事情:“真的嗎？那簡直太可怕了，不過好在我們得到了長公主殿下的青睞。只是你知道他們都去做什麼嗎？”亞歷山大眸子裏光一現，冷冷的説道:“還能做什麼，自然是去挖礦。”這些子中，霍克自然也聽説了囚徒那邊都在做什麼，説是挖礦，但是從頭到尾他也沒有見到什麼珍稀的礦石，雖然這些時間他也見過幾種礦石，可那些都是一些大陸上常見的礦種。如果計算成本的話，聰明人可不會在黑城這種角落花這麼大的力氣。

只可惜自己被足在巫師塔內，除非有一個機會可以去親自看一眼。

想到這裏霍克突然問道:“那你知道在我們之前的一批奴僕去了哪裏嗎？”亞歷山大口而出:“死了，公主殿下身邊的奴僕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死…”話説到一半亞歷山大驟然閉嘴，目光猛地看向霍克！

霍克心臟一陣劇烈的收縮，訕笑道:“你剛才説什麼，我沒聽清楚…”圖書館內陷入了一片沉寂。

許久…

亞歷山大微微一笑:“呵呵…沒聽清楚最好。”（霍克:該死，我早該想到了，難怪這傢伙極力的想要立功，想要離開！）正當兩個少年心思各異在謀算什麼的時候圖書館的魔法門忽然傳出“嗡”的聲音。

那是有人進出的聲音！

兩個人連忙轉回頭，赫然發現巫師學徒布瑪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兩人近前。只不過令人到奇怪的是布瑪的表情似乎很不高興的樣子。

“參見法師大人！”兩個少年異口同聲，連忙躬身施禮，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見有半點動靜。

霍克心裏面到奇怪，亞歷山大眸子裏光芒閃爍卻想到了什麼。

果然，過了許久布瑪才發出聲音，只不過那聲音陰冷森沉，透出嫉妒與憤怒:“我的老師，也就是灰袍巫師斯特恩先生，很欣賞亞歷山大的建議，所以想見見你，如果你幸運的話，或許可以在我老師的名下做一名巫師學徒…”話音未落兩個垂下頭的少年都忍不住猛地抬起頭來。

霍克是一臉驚疑，隨即偏過頭看向亞歷山大。就見金髮帥氣的少年眼神中閃過一道驚喜的光芒，隨後裝作一副誠惶誠恐的表情，大聲道:“多謝布瑪大人提點，也謝斯特恩先生的厚愛，只不過我只是一個低賤的奴僕，能夠受到兩位大人的幾句讚許就已經銘記肺腑無以為報了，又如何敢覬覦做一名巫師學徒啊！這簡直太我到無地自容了…““哼！”布瑪一臉陰霾的看着亞歷山大。

原本他為了回到斯特恩身邊的事情就已經很傷腦筋了，每天都為了討好老師而費盡心思。而這一次意外的收穫，也讓他認為藉着“圖書館改革建議”的機會可以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可萬萬沒有想到，到頭來自己沒有回去，卻為了一個低賤的奴僕做了嫁衣！

而且最讓他意想不到的是，他的老師斯特恩似乎有收亞歷山大為學徒的想法？

試問，他又如何能平息自己膛中的怒火！

“法師大人！”見布瑪不説話，亞歷山大壓住心中的得意，出聲提醒他。

布瑪回過神，面陰沉，口氣不善道:“跟我來，不要讓我的老師久等了。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你，你只不過是個低賤的囚徒，也不要異想天開認為你真的能和我一樣，成為一名巫師學徒！”亞歷山大目光中閃現過一絲狠，口中依舊恭敬的回答:“是的，大人！”也就在這時，圖書館中忽然響起一個聲音，寒冷的仿若嚴冬中的冰稜，直刺進人的骨縫之間:“是誰要帶走我親自挑選的奴僕？是誰！”話音未落，久久不見蹤影的那位神秘的公主殿下便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