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打不死的小強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新鮮飾品啊,新鮮飾品啊,與本韓國同步上市,本季最受歡的各式飾飾…大家過來瞧一瞧啊…絕對是女生自用,贈送女生的佳品!”在一所校園附近的街道口,一個女人擺了一個地攤,脆地嚷嚷着。

她的聲音多少給她賺了一點回頭的人氣。

應該是個漂亮女生吧?!被她聲音引,路過的學生好奇地迴轉過頭。可是映入他們眼簾的是一副異常誇張的大彩邊眼鏡。

原本就不是美女,可能是長時間暴曬的緣故,皮膚糙黝黑。三分靈氣的眼睛現在又被大眼鏡遮蓋着,與暴的頭混搭在一起,顯得相當不倫不類。

這樣的女人,能有新式好看的飾品才怪。

有女生捉狹,明明已經走過了,可回頭瞧着她的臉,偷偷捂起嘴。忍不住,又折回身,想近距離地再仔細觀摩一次。覺得自己的動作表情太過招搖,便偷偷地躲到了同伴的身後,推着同伴從同伴的肩頭小心地望着她。

可能因為被這樣的目光洗禮過多次,她見怪不怪地擺正姿勢,聲調越的脆高昂,“快來看啊,快來看啊,貨物不多,打折出售,先到先得哦~~~”終於第一叢好奇的人已經扭捏地擠到了她的面前,而後,越來越多的人靠了上去。

原本清淡的攤位面前,一下擁擠不堪。

那個脆的聲音,由之前的高昂一下轉變為麻利:“瞧這個啦,多適合你啊,還有這個…算了,看你長得漂亮,姐姐喜歡,直接再打個摺好了…好,好,你也一樣啦…”旁邊飾品攤上稀落的幾個人,一下被這邊的熱鬧引了,也義無反顧地衝了進來。

一旁的攤主,瞅着熱鬧的這邊,臉上忍俊不地浮出了一絲慈笑。

這女孩,看樣子還真是一塊做生意的奇料呢!

終於攤位前擁擠的人羣慢慢地變稀了。完成最後一樁一手錢一手貨的買賣,女孩的嘴角咧得大大的,與鼻樑上的鏡片形成活生生的“三足鼎立”

“大媽,我們退場。”一旁擺攤的大媽,接連嗯嗯了幾聲。忙不迭地從小凳子上站了起來。邊收拾攤子邊忍不住嘀咕,一個女孩子怎麼可以自毀形象至此呢?瞧瞧你,瞧瞧,那麼俊俏的一個丫頭,現在都什麼樣子了?

女孩壓不理會她的囉嗦,把包往背上一背,利落地湊過去,把最後的幾件東西扔進大媽的包裏,順手拉上拉鍊,一骨兒也背到了自己的身上。

“呀呀,你也夠累的了,子璇。來來,我來背。”

“你揹着能走得快嗎?我們還得火去夜市搶個地盤。昨天那個死胖子把我氣死了,東西那麼多還搶眼地擠到我的腳邊。哼哼,大媽,今天你好歹也要幫我頂住,再怎麼樣也不能讓他靠近…不行,就你心慈手軟地,人家三聲大媽你的耳朵子就軟下去了,還是我來,我一定不讓她擠進來。”她一個人嘰嘰咕咕了n久,回頭,看着已落後她五六米遠的大媽,摸着腦袋嘻嘻地笑了一下。

之前,一直不知道自己還有這個潛力,原本,自己也可以是一隻打不死的小強啊。

杜子璇有一瞬的閃神,但很快,笑容又如火如荼地盛開了。

“大媽,你是不是太累了,要不夜市你就不要做了,我一個人來。”大媽慈愛地看了她一眼,輕輕地搖了一下頭。要累的人再怎麼排隊也排不到她那兒啊,子璇比她累多了。每天早早地起牀,像風一樣地跑出去採購,回家還有分類,為了貪圖便宜,有些款式落後的還要進行改裝。然後趕場之餘,還要不停地踩點觀察。

“大媽,今天我在西郊公園那附近,又現了一個風水寶地。”因為大媽剛才地掉隊,杜子璇有意識地放慢了自己的腳步,“但是,那邊攤位不多,所以明天我先過去試試,你還在老地方開業就可以了。”怕是不是因為西郊公園的攤位不多吧?剛出來的時候,就是沒攤位,她也死皮賴臉外加耍嬌裝傻,也會搞上一個。還不是因為路途遠,怕自己走累啊。

五十開外的人了,這福氣怎麼突然就冒出來了呢?

當年連自己的兒子都指望不到,現在卻突然冒出這麼一個善解人意的女孩…

突然像想起什麼事似的,她艱難地了一口唾沫。

“子璇,你的家人?”杜子璇難堪地頓了一下,“呀呀呀呀,大媽,你又來了,我不是對你説了嗎?我沒有家,現在你就是我的家人。”是個離家出走的孩子嗎?唉,這麼懂事的孩子也會跟家裏鬧彆扭嗎?家裏會擔心的啊。

她皺了一下眉,半懊惱半掙扎了許久,這個孩子的老家在哪裏呢?

,她遇到這個孩子的時候,是她從夜市回來,對面碰上還沒有説話就暈了過去。她把她帶到自己的小蝸居里,洗了臉,煮了菜粥。

怕有什麼不妥還偷偷地打開她的錢包,查看了身份證。

名字倒是記得很清楚,杜子璇。地址好像是一所大學,但還沒看清楚的時候,她就醒來了。菜粥吃下,竟然賴着不走了。

唉,要是當時看清地址就好了。

至少可以先打個電話聯繫一下,省的家裏的人着急。當年自己孩子離家出走的時候,自己的心堵得多慌啊。

算了,算了,想這些做什麼呢?

大媽了一下板,捋過額前的一小撮頭。

“子璇,我們——”她的話突然就卡住了。

的眼鏡下面,那雙遮去風采的眼睛裏,隱隱地滲出她沒有看到過的光澤。

那丫頭是在難過嗎?

她究竟經歷過什麼事?為什麼一沉寂下來就滿目憂傷呢?

大媽定定地看着她,但是突然地,杜子璇的臉帶笑容地轉了過來。大媽難堪地調整自己探詢的目光,尷尬地不知道説些什麼。

然,杜子璇卻像什麼也沒有生一樣,咯咯地舉起右臂。

“我是誰啊?打不死的杜子璇啊!”明明是玩笑似的口號,可是聽入大媽的耳朵,沉甸甸地壓到了她的膛之上。

為什麼那麼輕鬆的聲音,溢出來的卻是鋪天蓋地的憂傷呢?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