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流血夜染衣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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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遮了一層青黑的雲,寒風凜冽。天地間一片肅殺,到處都是行
匆匆的行人,這樣的天氣顯然已經不適合逛街了。秋秋挽着天寶的胳膊,腳下踏雪無痕,悄然的消失在步行街上。在路邊的一個郵筒裏,秋秋取出了一疊材料。
何閏勤:年齡,43歲。配偶:齊淑芬。女兒,何嘉韻。以房地產起家,從97年起,到07年飛快崛起,躍升為金帆富豪前五。07年後,轉為微電子工業,10年成為金帆市首富。其人專美人前,善於在形象,言語上惑他人!會祖傳相術,從未走眼。…天寶翻了一下,簡單的東西果然簡單。
後來還有幾個富豪,不過天寶要找的那個姓陸的,卻在最後,也最為詳細。
陸金安:年齡40。
有配偶:孫曉。
兒子:陸西平(長子)陸西歸(次子)!
住址:…
不僅僅有各種詳細的格介紹分析,就陸金安家中的各種財產分佈,涉足產業也有詳細的介紹,光是這些東西就寫了好幾頁。後面的還有對兩個兒子的介紹,甚至是老婆在外面包養小白臉都有。天寶看的是瞠目結舌…秋秋帶着濃濃的笑意,問道:“是不是很驚訝?”天寶摸摸鼻子,説道:“有一些!”秋秋道:“走吧,我帶你去換一下衣服。今天的夜裏,難免是要見血光的,你穿成這樣,怕是不好動手!”天寶撇撇嘴,心道:“這樣還不是你讓穿的嗎?”這話也就只是心裏想想,他還沒膽子説出來。
兩人就近進了一家商店,直奔女子專櫃跟前,秋秋要了兩件黑的高彈緊身衣,然後就在下電梯的時間裏換了下來。天寶
的就剩下里面的厚褲襪和好像女式連身泳衣一樣的
內衣,在外面套上了黑
緊身衣,怎麼看也有些彆扭。他一個大男人,還從來沒有這麼穿過,手都不知道朝什麼地方放了。
秋秋捧着他的臉看了幾下,然後把口罩給他戴上,這樣就無人可以認出來了。秋秋説道:“你放心,到了地方一後不要説話,進去就殺…你的功夫也練的有些時了,應該見見血,殺幾個人了。刀拿好了!”刀,是秋秋的那把黑
的刀,抓在手裏,可以
覺到那種徹骨的冰冷!
天寶的心撲通撲通的跳了厲害,畢竟這種殺人的事情他還是第一次幹——雖然以天寶這種冷漠的幾乎可以漠視一切的格來説,殺人不見得嚇得臉
蒼白,但第一次也依舊很緊張。他點點頭,説道:“我知道了。”口罩上,還有秋秋的味道,很香。
“嗡”的一聲輕響,電梯小小的晃動了一下,門就打開了。兩個人展開了踏雪無痕,猶如是兩道殘影一般走了出去,恍兮惚兮,快若鬼魅。天寶初學乍練,自然沒有辦法和秋秋來比,秋秋也收了速度,在前面等他。兩人走的,卻是一條直線,在遇到院牆樓房的時候,都是直接穿過去。
天寶上樓的本領還不高,頂多跑到三層就用不上力了,秋秋就抓住他的領子,在高樓大廈之間奔跑,上樓如履平地,上上下下,幾如神話。黑天濃雲,冷風寂靜,只有一聲聲的西北風在嗚咽哭號…“秋…秋秋,我不過氣了…”在下樓的時候,天寶的聲音有些微弱,被鋪面而來的風把話給砸回去一半。
速度太快,而且他還戴着口罩,已經快要沒辦法呼了。秋秋的腳一落地,天寶才
覺鼻子一通,呼
一下子就通暢了起來。稍停了一陣,秋秋問道:“好些了嗎?”天寶還有些
,不過已經沒有了大礙,説道:“已經好多了。”
“那就走吧!”秋秋腳下一飄,天寶就覺騰雲駕霧一般,本來風是從背後吹來的,這個時候卻
覺沒有風了,好快的速度。秋秋的速度竟然是和風一樣快。天寶捂着口罩,聲音有些含糊不清的説道:“秋秋,要是你參加奧運會,一定是冠軍,絕對能讓那羣科學家瘋狂的…”秋秋道:“才不去呢,那些人的速度好像蝸牛一樣。”天寶翻了一個白眼。
街上雖然依舊有車走過,卻沒有人可以看到秋秋和天寶,現在秋秋是踩在空中的各種線上在跑,電線這個東西,只要不是正負極一起去碰,是不會中電的。所以秋秋一路跑來是無驚無險,她的身影飄飄,嫵媚動人,天寶陶醉在醉人的美人美
中,都要忘記磁
的目的了。秋秋的速度可要比汽車,不,比直升飛機都要快的多了。
一直到了陸家的大門口的時候,天寶依舊沒有從那種驚心動魄的覺中回味過來。兩棟樓之間的間隔有幾十米,秋秋卻是從一幢二十多層的大樓跳上了一幢十五層的大樓,中途沒有任何的借力,簡直可以説是不可思議。
踏雪無痕,果然是無痕!
天寶幻想自己什麼時候也能有這樣的能力,從一幢樓跳上另一幢,然後如一片輕靈的羽一般落下,而不是把樓砸出一個窟窿,自己還斷了腿,沒了命!一個普通人,很難想象秋秋這種跳樓的“膽量”天寶想想都有些怕怕的。
秋秋輕笑道:“呆子,我們到了。”天寶“恩啊”了兩聲,才醒過神來,回頭想想,地圖上為什麼沒有什麼路什麼路,而只有一條筆直的直線了。因為秋秋本就不需要走彎路的!
天寶緊張的手心都出汗了,手套濕了一片,都滲到了外面。用力的抓住了那柄黑的短刀,天寶問道:“秋秋,我們就這麼進去嗎?”秋秋道:“不然你想怎麼辦?”天寶嘿嘿一笑,一手抓刀,一手在大鐵門上一借力,就翻了進去。在草坪上滾了一下後,就看到前面的小樓裏燈火通明,顯然是時間還早,人並沒有睡。他躡手躡腳的匍匐前進了幾步,嶄新的黑
緊身衣沾滿了泥土。他正要繼續潛行的時候,突然聽的犬吠聲大作:“汪…汪汪汪…汪…”一條通體漆黑的發亮的大狼狗足足有一米二左右,幽綠的眼睛帶着一股子的兇殘盯住了天寶。隨後保安就敢了過來,正好把天寶圍在了中間。秋秋就好像是一支幽冥處的
靈一般,靜悄悄的看着保安圍住了天寶,卻沒有絲毫要動的意思。
她站在牆頭,恍若神魔,幽幽而望。
第一次殺人——她想要看一看天寶自己的選擇!
“什麼人?”幾道手電的強光照在了天寶的身上。他一身緊俏的黑緊身衣絲毫畢現,上面的泥土和枯草黃葉也沾了幾
。天寶牢記秋秋説的話,不要搭理這些人,直接殺了就是——可是他第一次殺人,竟然下不去手。
這些人畢竟只是保安,是無辜的…
“放狗——”穿着隊長衣服的保安下了命令,那一條身高一米二,渾身黑的發亮的狼狗就撲了上來,其他的幾條後來的狗也撲了上來,帶着一聲聲淒厲的嗚咽,天寶就覺眼前一個血盆大口咬了過來,森森的犬牙
錯,帶着一股子噁心的腥氣。他後退了一步,手自然的伸出去格擋。在碰到了狼狗的下巴的時候,突然——他的手
進了狼狗的嘴裏,而狼狗的嘴巴卻沒有閉上。獠牙依舊森然,但它的嘴卻合不上了。天寶跟骨頭打
道幾乎已經走火入魔了,自然而然的就施展出了折梅手中卸骨的手段,把這條狗的下巴給錯了下去。
出帶血的手,一刀抹過了狼狗的脖子。
“嘶”的一道熱血噴了天寶一身,他被這血一,竟然是殺氣凜然,心中一股子兇狠氣升騰了起來,一不做二不休,反手刀起,黑
的刀子瞬間就抹過了四條狼狗的脖子,一時寂靜!
天寶一身的血,就好像是從死人堆裏撈出來的血人一般。既然殺心一起,自然就沒有了無辜一説,他的身影一縱,手中刀光凜然,雖然揮霍不出秋秋一般的道罡來,但那一股子的兇悍狠辣卻是更勝。
“哧——哧——”一刀兩段,血泉噴出。秋秋的這把刀非常的快,幾乎讓人不可想象的,和人的身體一接觸,幾乎如同砍在空氣中一般,一下子就過去了。
一手殺了兩人,天寶轉身再次出刀,黑光分兩路無聲落下,竟然是刀不起風,陸家大院裏一片血腥瀰漫。眼見的其他幾個保安就要逃跑,天寶腳踩踏雪無痕,一人一刀將人結果以後,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這——卻是一場好殺。
秋秋眉目中帶着一種温柔,幽幽的看天寶將這些人一一殺完,才飄然落下…“寶寶,別緊張,你看。殺人其實就是這麼容易的!進去,會一會陸家的人,今晚這個院子裏沒有一個人可以活着…”秋秋的眼中殺機一閃,冷冷的一笑。
神的尊嚴,需要血來堆砌。
天寶道:“好。”殺了,也不過如此。任何事情只有你做了,才發現他其實並不難!關鍵的,是做,還是不做。既然已經殺了這些保安了,也不在乎進去多殺幾個人的。秋秋抿嘴輕笑,説道:“寶寶,你現在才真正的長大了,這個只是一個開始而已。以後你的生活會很彩!寶寶,你知道為什麼要殺光這裏的人嗎?”天寶搖頭,因為來的時候,秋秋説的是“談一談”而現在,他卻在殺人!
秋秋道:“殺吧,殺吧。你把這個院子裏的一切生命都殺光,姐姐就告訴你為什麼,晚上還要給你做好吃的。殺吧,殺吧…”她的聲音綿綿的,就好像有一種無形的力量一般,誘惑着天寶。天寶也是冷笑了起來:“嘿嘿,殺光。”殺光。
大概就是因為對於秋秋的褻瀆吧!
天寶踏着血,帶着一股子膩人的血氣走進了那幢別墅。他就好像是一個殺神一樣,手中的刀在滴血。客廳中的幾個人還沒有怎麼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被天寶一刀殺了,脖子上一條細長的口子裏,鮮血串聯成了一條珠鏈,簌簌落下,染紅了沙發和茶几。天寶隨即上樓,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殺,血腥瀰漫,下來的時候,血已經染紅了地攤。
他皺了皺鼻子,無甚留戀的出了別墅,到了秋秋的跟前,説道:“殺光了!”秋秋道:“那我們回去!”依舊是抓住了天寶的脖頸子,在地面上一借力,就開始在樓房間縱橫奔馳。她快若鬼魅一般的身法之下,周圍的景在快速的後退。然後,兩人就從窗户進家。天寶一身是血,站不是,坐夜不是,只無措的在原地看着秋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