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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緯度,説實話結局我準備了兩個其實是一前一後兩章,兩個結局,不過恐怕都是你們不想看到的哇哈哈哈!(深藍坐在電腦前喪心病狂的大笑)…
聽着頭頂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軍靴的硬底踩踏地面碎石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還有偶爾響起的低聲談話,金屬碰撞聲告訴我他們在拉動槍栓或者是打開保險。
剛才炮彈爆炸的餘威仍在,耳朵現在還在嗡嗡響,我開始懷疑剛才聽到的是不是幻聽?也不知道自己昏了多長時間?鼻子裏聞到炮彈爆炸後產生的硝煙味,從小自己就喜歡放鞭炮以後產生的味道,可是現在的氣味卻讓我一陣噁心。摻雜着硝煙味,淺井裏機油的味道也傳了過來,還有金屬生鏽以後的味道噁心,好想
煙。
把手槍暫時放下一把,就着頭頂的月光,手在地上盲目翻找着,想找到剛才被丟棄的煙頭,可是找了好久也沒有找到從兜裏翻出一些煙絲來聞聞,權當自己已經過了。可是煙絲的香味混合坑裏的其他味道,變成一種奇怪的辛辣味從揹包裏翻出沒有用完的小半塊c4,再從
包裏拿出一支金屬盒子。打開,裏面水銀在月光下散發出亮亮的光芒。把盒子下面的幾
探針打開,
進c4裏,然後去掉分隔水銀的透明物質,蓋好蓋子放在腳邊。這是我身上最後一個起爆裝置了--水銀炸彈!只要有一點歪斜,炸彈就會爆炸。
腳步聲更近了,甚至有人在大聲喊着什麼,不過我聽不懂,可以不理。
現在後悔為什麼逃出來的時候把手雷都給了他們,要是自己身上還有幾個多好!只要拉開拉環,丟上去,可以解決很多問題。哪裏像現在我看着兩把手槍苦笑把頭盔摘下來丟到一邊,可是我的舉動卻讓上面人一陣緊張,好久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然後把戴着的手套也摘下來,現在用不着了在月光下看着那雙白皙的手,連我都不相信這雙手上沾了多少鮮血,無論是敵人的,還是自己人的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偏偏沒有想起歐陽,‘可能因為馬上就要去見她了吧’我對自己解釋着。
頭頂突然傳來細微的摩擦聲,抬頭,一支紅外線萬向鏡頭伸了過來。對鏡頭微笑了一下,接着抬起手槍。砰!打碎了這個該死的鏡頭!
外面傳來幾聲大喊,我微笑着吹掉槍口煙霧這是從電影裏學來的。
‘又是幻聽’因為我突然聽到遠處傳來的嘯聲,如果不是幻聽多好?那是空對地導彈發出的聲音。
轟!一聲爆炸刺着我的耳膜,外面人們在奔跑着喊叫着,再也沒有人注意到我這個小小的坑
。
“原來不是幻聽”我對自己輕輕説。
咣!不知道是什麼碎片直接砸到坑邊,滾進來的半個車輪告訴我剛才被命中的是一輛吉普車。第一時間把腳邊炸彈拿起來丟出去,我可不想爆炸的震動把我炸上天。
又一顆導彈帶着長長的尾煙掠過我頭頂,嘯叫着把某樣東西炸上天。掙扎着在坑裏站起身,抬頭看向我看不到的方向,那裏傳來直升機的轟鳴聲一架兩架攻擊直升機在我頭頂盤旋着,偶爾出現在我眼前。機腹下掛着的機槍噴吐着致命的火焰,灼熱的彈殼如雨點一樣落下,讓我只能緊貼在坑壁上。我知道他們是在保護我,可是恐怕再過一會我就得被彈殼淹死。不過即使這樣,也無法掩蓋我心中傳來的欣喜,連傷口都不再傳來疼痛。
緊接着,攻擊直升機被調開,一架大肚子的運輸機從我頭頂掠過,機艙打開的側門裏伸出的機槍同樣在怒吼,不過,開槍的人我認識,絕對認識我就這樣靠在坑壁上,手槍早已經被收回去。抬頭看着天空,手捂着傷口的位置。手上傳來的濕潤覺告訴我,它依舊在
血,可是我還是
覺不到一點疼痛。我害怕,用手緊緊壓住傷口,我怕這是一場夢,醒來後依舊是我一個人螺旋槳吹進來的風告訴我直升機在降落,從旁邊傳來急速腳步聲。
“你沒事吧!”山熊的聲音從坑外傳來。
進坑裏的手電光讓我用手擋住了眼睛,從手指縫隙裏看過去,一個高大的人正彎身爬進坑裏。他踩着腳下圓滾滾的彈殼,一步步走到我身邊。一隻大手搭在我肩膀上。
“你***知道不知道!”話剛説完,我左臉就捱了狠狠一巴掌,打的我一陣腳步不穩。好不容易在滿地的子彈殼上站穩身體,又是重重一拳搗進我肚子裏。
無力跪在地上乾嘔着,子彈殼的温度穿過褲子燒灼着我的膝蓋,好燙,鼻子裏幾乎可以聞到皮燒焦的味道。可是這同樣無法掩蓋我肚子傷口傳來的痛,山熊這混蛋正好一拳砸在我傷口上。
從胃裏逆行上來的血從嘴裏無力下來,攙雜着口水掛成一條長絲慢慢垂落到我面前的子彈殼上,隨即冒起一股青煙鼻子裏充斥着硝煙味,還有黃銅灼熱的味道。
“你***知道不知道我們多擔心你***混蛋!”山熊的聲音從我頭頂傳來,抬起頭,因為燈光的原因我看不到他的臉。可是,哽咽的聲音已經足夠告訴我他在想什麼。
“我知道。”低聲回覆着他,抬起胳膊用袖子擦掉自己嘴角依舊在緩緩滴落的血與口水的混合物。然後支撐起自己的身體,想從這一堆該死的彈殼上站起來。
可是還沒等我站起來,一隻手就已經揪着我的領子把我從地上提起來。一張大嘴瞬間在我面前噴吐起口水“知道你”
“就是知道又如何?”我打斷他的話,看着臉上掛了兩條淚痕的山東大漢。
“你!”山熊哽咽着説不出話,手一鬆我又跌回了那堆彈殼裏,老半天爬不起來。
“山熊,你們兄弟見夠面了嗎?”我在子彈殼中掙扎,而山熊還愣在那裏看着我。這時候頭頂的燈光突然一陣晃動,醫生的聲音傳了下來。
“好了好了”山熊咕噥着把我抱起來,走到坑邊。
“你小子怎麼這麼長時間就沒胖點?”
“抱歉,減肥計劃比較成功~”
“你小子多會學會開玩笑了?”
“剛學的~”
“他們都説你在外面吃香的喝辣的,我還以為你小子這次胖好多。”我苦笑着抓住火山伸下來的手,讓他把我拽上去。
“你確實輕省了好多!”火山板着他的撲克臉和我説着話,這傢伙絕對有做冷麪笑將的潛力。我伸手想把山熊拽上來,一抬頭卻發現他早已經站在坑邊,這傢伙怎麼上來的?旁邊醫生在對我微笑轉過頭,直升機就在不遠處,旋翼依舊轉動着準備隨時離開這個鬼地方。許寬坐在機艙門口,他唯一的一條胳膊現在抱着機槍,雖然黑夜看不清楚他的臉,可是那種喜悦的覺卻真實傳進我心裏。小華早已經離開了飛機,在朝我這裏跌跌撞撞的跑着。伸手接住沉默拋過來的香煙,那是他剛從屍體身上翻到的。叮~~一隻打火機出現在我面前,在跳動的火苗上點燃嘴裏的煙,狐狸笑着收回打火機。機艙裏的一點亮光告訴我,風又在那裏敲打他的筆記本,不過我可以看到他的臉,他抬頭對我羞澀的笑着,笑着一具散發着清香的身體猛衝進我懷裏,差點把我撲倒。
“我以為你不會回來了!”小華的淚水鑽進我領子裏,落在脖子上,涼涼的,冰冰的。一隻大手搭在我肩膀上,隔着單衣都可以覺到他手的熱度。
“兄弟,歡你回來!”甩開了山熊想扶我的手“怎麼?還生哥哥氣那!要不你打回來!”他在我身後大叫着。
回頭對他虛弱的笑了一下“我的脾氣你還不清楚?”
“兄弟,怎麼覺得你像在代遺言!”他大喊着想抓住我,卻被我閃開。
從小華攙扶中解出來,搖搖晃晃走到醫生身邊。
“你的方向是在那邊,我可攙不動你。”醫生把槍背到身後,指着飛機的方向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不需要你攙。”抓住他的左手,從腕帶上出一把鋒利的手術刀。
“要自殺?”醫生開始裝模做樣的往出掏繃帶。我搖搖頭,想笑卻笑不出來,肚子上的傷口又開始折磨我,我知道,自己現在的表情一定很猙獰。
看着手中的手術刀,我不知道該做,還是不該做!如果回去我肯定要住院,那時候這東西就不知道會被什麼人拿走。可是月香和小楚呢?只能期望軍部會從新接納我吧。
“兄弟你要幹什麼?”山熊終於看出一點不對頭,他跑過來想抓住我的手。而身邊雜亂的腳步聲告訴我,其他人也馬上要過來。醫生,他就站在那裏盯着我,我努力想從他眼睛裏看出點什麼來,可是自己卻什麼都看不到。
左手在衣服上尋找着下刀的位置,右手慢慢把刀鋒對準了傷口“啊!”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疼痛,我想把這些從喉嚨裏都喊出來!手指頭已經捅進傷口裏,我可以覺到血從指間
過,温温的,熱熱的。
“你在幹什麼!”山熊衝過來想拉開我的手,想把我抱起來。
我掙扎着躲開他伸來的手“別動我!”低聲和他咆哮着。
該死!究竟跑到哪裏去了!手指在放進去的地方竟然摸不到那塊該死的東西!在哪裏!究竟在哪裏!手指繼續往進探索着,終於碰到一塊硬硬的東西。
抬頭看到山熊他們圍在我身邊,想阻止我卻不知道該從哪裏下手,對他虛弱的笑了一下。手指用力夾住那塊該死的東西,一使勁把它從肚子裏拽了出來。
再也沒有力氣保持跪着的姿勢了,身體一軟竟然倒在山熊懷裏,掙扎着把還温熱的卡片進火山手裏。
火山沒有説話,只是攥緊了卡片對我重重點點頭。
微笑肚子上再次傳來劇痛,只知道自己又噴出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