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話人生如大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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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愣了愣神,畢竟是大地方的堂倌,當即點頭“好好…”雖説一碗麪的標準實在夠不上四季樓的檔次。但今個是水月宮主選侍衞的子,掌櫃一早就告誡他説“小心留神多長眼”誰知這土裏土氣的男子會不會是前來應選的高手?

小二悻悻地離去。

而男子則盯着盤中上一位客人剩下的包子,不由自主地了口口水。

“哎!你挎着刀耶!”多嘴的那位眼前一亮,像看到新大陸似的叫了起來“你也是來應選的嗎?譁。我告訴你啊。不是我多嘴,水月宮主那挑選近身侍衞的榜文一貼。四海五湖,來的英傑才俊可不少啊。説是要挑侍衞,都知道宮主今年還是雲英未嫁。這説不定就是比武招親…我看你這相貌…唉!再怎樣也要先換身衣…”

“服——”這個字久久凝固在無法合攏的大嘴裏,客人被眼前的景象震驚到無法言語的地步。

一直對他置若罔聞只盯着眼前包子的灰衣人,歷經一番猶豫掙扎之後,終於顫抖地抬手伸向那個包子。

“哎呀!”客人尖叫起身“小二、小二!你們四季樓的檔次何時下降到連乞丐都能進入了?”讓別人看到他與乞丐談成何體統!

寬闊的背影一震,往小二聞聲奔至的方向轉過頭。

這男子印堂寬闊,一頭半長的灰髮披在肩上,額角繫了細線編的繩子。兩道飛挑得險要連成一字的濃眉下,卻是雙波瀾不興格外寧靜的眼睛。

小二端着線面,因聽到叫嚷而急步匆匆,驀地撞上他温和的視線,反而訥訥地失去了衝到口邊的言辭。

糙的五指把捏在手中的包子又放了回去。

“原本不是我的東西。雖然沒有人要,也畢竟不是我的。”自言自語地説了番抱歉似的解釋,男子不再多話,接過麪碗,埋頭大吃。看來真是一路餓得急了。

這鄉下人固然外表獷,舉止到異常老實。

放在桌上那個包子,反到難為了小二。

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到是那位油嘴滑舌的客人,異常來了興致“你是鄉下來的?”他倒不想適才還管人家叫做乞丐。

男子悶頭吃麪,間或點了點頭。

“難道你也是來參加侍衞召選?”客人一臉不信。

喝盡最後一口麪湯,男子信手抹了抹嘴“我來找人。”猛地起身,客人驚得向後一仰,這漢子生得好高的個子。

“小二哥,結賬。”小二訥訥地報出一個數字。

那男子皺了皺眉,自懷裏掏出一個布袋,往桌上一倒,只有半串銅錢。勉強結了賬後,剩了不到幾枚。

“這面真貴。”嘆了口氣,他頗為珍惜地把銅板一枚枚收回袋子裏。

臨桌客人“撲哧”地訕笑“誰要你非挑這中都數一數二的四季樓呢。我看你身板不賴,不如趁着今街上熱鬧,看打擂的小姐太太人多,去尋個抬轎的差事吧。”小二瞥他一眼,但覺這客人實在言語輕薄。憑他這雙看慣南來北往的招子,早看出這漢子定然身懷武功。即便不是高手,信手一拍,也能劈倒一張桌子。那人言語挑釁,可不要在他們四季樓打起來才好。

“多謝指教。”出乎意料,男子回首抱拳,頷首道謝,並不覺得當“轎伕”是種辱沒,徑直下樓去了。

“這人真有點門…”小二喃喃地望着那個背影。

“切。有什麼可的。不過是個鄉下人。”鄰桌的客人依然倚欄觀望,口沫四濺興意評點。

錦上添花樓。

明黃的絹布自二樓垂下,如長長綵帶乘風飄揚。每一條帶子的盡頭都繫着一顆由五花朵扎捆而成的花球。紗如蟬翼,輕薄柔軟層層縈舞。臨風飄出縷縷馨香,卻被不時響徹的大鼓,震動得透出香味之下的肅殺。

圍觀者眾,自添花樓一路延綿到水月宮停在水畔的巨型畫舫,沿岸男女老幼,無不倚門推户,蜂擁而至。只為瞧一瞧這場震動中都的選拔。

水月宮因支持完顏雍起兵成功,現已穩穩佔據北方武林重要位置。而水月宮主花如雪更是聯繫大金朝廷與金國境內江湖之士的一重要紐帶。民間早有被花如雪重用就等於得到當今天子完顏雍賞識的説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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