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柳暗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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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三一拍桌子道:“對,要不八義盟那幫好端端的,怎麼會一個連一個全躺下了,高人暗中出手不是這樣兒,我納悶了半天敢情是這麼回事兒,這是哪一方的神聖?”李凌風搖搖頭道:“這就不知道了。”潘剛嘆了口氣搖頭道:“看來這條路不好走啊,我就納悶,這消息怎麼傳得這麼快。”胡三道:“江湖上傳消息本來就快,不管哪兒一點事兒,要不了三五天就會傳遍江湖,你信不信,神刀李用刀砍了陰陽雙煞三隻鬼爪子,恐怕現在山東一省的江湖,都已經全知道了!”潘剛點了點頭,剛要説話。
胡三忽然一怔叫道:“不對呀!”潘剛忙道:“怎麼了,什麼不對勁?”胡三望着李凌風道:“你説八義盟那幫人是着了這個酒館的人的道兒,是麼?”李凌風點頭道:“不錯,我是這麼想的。”胡三道:“另幾個白道人物也躺下了,可見他們對付的不只是八義盟那幫人,而是隻要他們認為是對手的江湖道上的人,都算在他們對付之內,對麼?”李凌風道:“是這樣,事實上確有一些白道上的豪客如今也躺在外頭。”胡三道:‖瀟湘書院獨家連載‖“這就不對了,怎麼你跟官娟娟沒着他們的道兒?”李凌風為之一怔道:“不錯,胡兄要是不提,我倒是忽略了,既然凡是他們認為對手的人,都在他們對付之列,怎麼全酒館的酒客,只有我跟官娟娟無恙了?”官娟娟道:“這有什麼稀奇的,胡爺不也好好兒的麼?”胡三道:“不,官姑娘,胡某本沒進這兩家酒館的門兒。”官娟娟道:“那…也許是他們
本沒把我們倆當成對手。”胡三笑道:“官姑娘這是開玩笑,誰要是看不出兩位是江湖道兒上的好手,那是睜眼瞎子。”官娟娟道:“要不就是他們把我們倆估計得太高了,怕
巧成拙,不敢動我們倆。”潘剛點頭道:“嗯,這倒是有可能。”胡三搖頭道:“不是那麼回事兒,不是那麼回事兒,要是這樣的話,他們何必再對付八義盟那幫人,那不是白費事麼?”官娟娟道:“胡爺,您
錯了,我們倆是後來的,我們倆進這家酒館的時候八義盟的人都坐滿了,也吃喝了半天了,您能讓他們怎麼辦?再暗中把解藥放在八義盟那些人的酒裏,還是告訴八義盟的人別再吃,別再喝了,酒菜裏下的有藥。”潘剛笑了,點頭道:“這倒是。”胡三搖搖頭沉
道:“我總覺得這裏頭不對勁兒。”官娟娟雙眉微揚道:“那再不就是,我們倆跟他們事先講好了。”胡三一怔,忙搖手説道:“哎喲,姑娘,胡某可沒這意思,我要是有這意思管叫天打雷劈。”李凌風忙道:“官姑娘説着玩兒的,胡兄這是幹什麼?”儘管李凌風已經打了圓場,胡三可就沒敢再説什麼,胡三既沒再提,幾個人也就沒再放在心上,又聊了幾句之後,官娟娟突然望着李凌風説道:“我看咱們還是趕快離開這兒的好。”李凌風道:“我剛在外頭跟姑娘説過…”官娟娟道:“我知道你剛在外頭跟我説過,可是你剛沒聽胡爺説麼,你傷了陰陽雙煞的事,這當兒恐怕山東一省的江湖道全知道了,江湖道既然知道,官府就不可能不知道。”
“對。”胡三在桌上拍了一下,道:“官姑娘説的有理,我看你們還是趕快走吧,免得讓那些鷹爪孫找到這兒來了。”李凌風微一搖頭,剛説了一聲不,潘剛那裏已正地説道:“李兄你仗義握手我只有
,可別讓這樁子事連累了你。”李凌風淡然道:“潘兄錯了,我所以不走並不是為了眼前這件事,而是為我自己,我沒做虧心事,豈怕鬼叫門,躲什麼,躲不就顯得我心虛了麼?”胡三道:“兄弟,看樣子我虛長兩歲,託個大叫你一聲兄弟,你要明白,那幫鷹爪孫可沒懂這麼多。”李凌風道:“懂不懂那是他們的事,我問心無愧誰也不怕,再説我正愁找不着那幫血滴子呢,讓他們自己送到我面前來,豈不是更好。”胡三聽得一怔道:“血滴子,怎麼又扯上血滴子了!”李凌風毫不隱瞞,當即把前因後果大概地説了一遍。
靜靜聽畢,胡三動容點頭,道:“原來是這麼檔子事,我還當只是地方官府呢,了半天敢情是那幫殺人不眨眼的大內高手血滴子,哼,那就讓他們來好了,我早就恨透了這幫兔崽子了。”潘剛臉
微微凝重,道:“兄弟,我也這麼叫你一聲,血滴子可不比地方官府的捕快衙役,他們不但個個都是高手,而且人人心狠手辣,可不好鬥啊。”李凌風道:“我也知道血滴子不好鬥,可是情勢
人,我不鬥他們,他們要殺我莫之奈何,除非,我隱名埋姓,遠走高飛,躲到苗疆或者是
外去,然而,我父仇在身又怎麼能走開。”胡三瞪着潘剛道:“潘霸拳你怎麼長那幫兔崽子的志氣,滅咱們自己人的威風?”潘剛搖搖頭剛要説話,棺材裏那婦少忽然站了起來,叫道:“大哥。”潘剛忙站了起來道:“弟妹你醒了。”那婦少望着腳下的孩子,道:“大哥,小虎他…”潘剛
了過去,道:“小孩子醒得要慢一點兒,讓他多躺會兒也好,省得他鬧,過來見見我剛
的幾位朋友,都是江湖上知名的好漢,今兒個全仗他們幾位仗義伸手,要不,咱們就得躺在這個村子裏了。”潘剛帶着那婦少過來為雙方介紹,而且把剛才的情形説了一遍,婦少雖不是江湖出身,但嫁給郭玉這麼多年,自也學了不少江湖上的禮數,而且也落落大方,含淚忍痛向幾個人千恩萬謝,李凌風等自然免不了謙遜一番,官娟娟是個姑娘家,伸手拉着她坐了下來,安
了她幾句之後道:“郭大嫂,聽潘爺説,到如今還沒人知道那口箱子裏究竟裝的是什麼?”婦少點了點頭道:“是這樣,那口箱子上雖然沒鎖,可卻始終打不開它,可能裏頭有什麼暗釦子扣住了。”官娟娟道:“毀了箱子不就打開了麼?”婦少道:“我也這麼想過,可是不知道箱子裏裝的究竟是什麼怕碰壞了。”忽然站起行過去把那口小箱子捧了過來,往桌上一放,道:“潘大哥,我想把這口箱子送人。”幾個人都為之一怔,潘剛忙道:“弟妹想把這口箱子送人,這是…”婦少神
一正,道:“小虎的爹為這口箱子被害,我本該收藏它一輩子,甚至
待小虎一代一代的傳下,可是聽您剛才把這兒的情形告訴我之後,我就覺不該要這口箱子了,您請想,我跟小虎孤兒寡婦的,一點自衞的能耐也沒有,我孃家也是本本份份,老老實實的生意人,他們是我的親人,小虎是我的兒子,而且郭玉就這麼一點骨血,我不能把災禍帶到我的孃家去,更不能斷了郭家這點香煙,潘大哥您不能照顧我們一輩子,與其出了事,丟了這口箱子,不如早一點把它送出去,我是不得已,郭玉泉下有知,他也應該能體諒我的用心。”潘剛沒説上話來,李凌風、胡三、官娟娟都不
為之動容,官娟娟道:“我無意讓郭大嫂放棄這口箱子,但是我認為郭大嫂這樣做是對的。”
“何止對!”胡三一拍桌子道:“簡直能讓門口那幫兔崽愧煞。”潘剛這時候才道:“弟妹現有這種用心,我就不便阻攔,只是弟妹打算把這口箱子送給誰呢?”婦少道:“眼前您幾位之中有哪一位願意要…”胡三忙道:“這怎麼行,大嫂怎麼單挑…”婦少正道:“胡爺,除了您幾位我認識誰?我能送給別人,萬一是不能落進壞人手裏的東西而正好進了壞人手裏,我的罪過豈不是更大了麼?您要知道,您幾位不是要郭家的東西,而是幫郭家的忙。”官娟娟道:“這倒也是,既是這樣…”胡三接口説道:“這口箱子是神刀李保住的,要送就該送給神刀李。”潘剛一點頭道:“對,這就送對了人了。”李凌風忙道:“不,郭大嫂跟兩位的好意我心領…”婦少道:“李爺,真正説起來這不能算好意,你是幫郭家的忙,等於是把郭家的災禍攬在了你身上,我原不願這麼做,可是…”倏地住口不言。
胡三道:“郭大嫂這麼一説,我倒不好把這口箱子硬推給神刀李了。”李凌風雙眉一揚道:“胡兄這是在我?”伸手把那口小箱子抓了過去,道:“我有言在先,除非這口箱子的東西是能引得人人覬覦,要不然我不要。”他一掌拍了下去,砰然一聲大響,箱子蓋應掌而碎,扒開了碎木頭大家看,看得大家都一怔!箱子裏只有一片內鑲山水的水晶,別的什麼都沒有。
胡三叫道:“這是什麼玩藝兒?”伸手把那片水晶拿了起來,前看看,後看看,再仔細看看,一搖頭,抬手把水晶遞給了潘剛,道:“我瞧不出這塊水晶能比別的水晶貴重到哪兒去。”那婦少突然捂着臉哭了起來。
潘剛忙道:“弟妹這是…怎麼啦?”那婦少哭着道:“潘大哥,郭玉死了,連屍首都找不着,只為這麼一塊水晶,值得麼?你叫我怎麼不難受,怎麼不痛心?”大夥兒心裏都為之一陣黯然,潘剛沉默了一下,旋即道:“人都死了,現在還説這個幹什麼。”官娟娟道:“潘爺,能不能讓我看看?”潘剛默然地把那塊水晶遞了過去。
官娟娟接過去仔細看了一陣,然後皺眉搖頭説道:“我也看不出這塊水晶有什麼奇特之處,不過我認為它一定有它的價值,要不然它不可能放在這麼一口裝有暗釦的緻的小箱子裏。”胡三兩眼微睜,道:“嗯,官姑娘説的有道理,誰都知道,水晶值不了幾個錢,要不是因為有它的價值,幹麼這樣放着,放在兜裏多省事兒。”李凌風道:“讓我看看。”官娟娟抬手把那塊水晶遞了過去。
李凌風伸手要去接,可是他突然一揚雙眉,抓起了他那把刀,跟着身軀飛旋把刀揮了出去。
一陣叮噹響,十幾點黑芒橫飛四,篤篤篤,全
進了兩邊牆上,赫然是十幾枚子午問心釘。
李凌風道:“兩位護住郭大嫂跟孩子。”他一步跨了出去。
只見門外八義盟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都醒過來了,人人手裏握着兵刃,此刻一見李凌風出來,兩名持刀漢子掄刀撲了過來。
李凌風一展掌中刀,金鐵鳴聲中,那兩名漢子單刀
手虎口進裂,大叫着往後退去,砰然兩聲都坐在了地上。
這一刀震住了八義盟的人,一時間沒一個敢再上了。
李凌風把刀歸鞘,緩緩説道:“我找倪七當家的説話。”倪英走前兩步,臉好生難看,冷冷一打量李凌風道:“姓倪的在這兒,朋友怎麼個稱呼?”李凌風道:“七當家的,我姓李,叫李凌風。”真是人的名兒,樹的影兒,倪英臉
一變,腳下不由往後退了一步,道:“敢情是神刀李凌風。”李凌風道:“不敢,正是李凌風。”倪英抱起了雙拳,道:“久仰大名,如雷貫耳。”李凌風答了一禮,道:“好説。”倪英道:“閣下指名找倪英説話,不知道有什麼見教?”李凌風抬手一指兩三丈外地上,那血淋淋的三隻手,道:“七當家的,看見那三隻手了麼?”倪英道:“看見了,怎麼?”李凌風道:“七當家的跟手下弟兄昏倒之後,陰陽雙煞趁火前來打劫,我看不慣他們那樣囂張跋扈的態度,兇殘桀傲的作風,留下他們這三隻手以示薄懲。”倪英臉
一白,抱拳道:“這檔子事既是神刀李伸了手,我們弟兄理應
身…”李凌風截口道:“七當家,您誤會了,我只是告訴七當家的,陰陽雙煞這三隻手丟得不值。”倪英微微一怔道:“閣下這話…”李凌風道:“那口箱子已經打開了,七當家的可以跟我進去看看箱子裏頭裝的是什麼東西。”倪英忙道:“什麼東西?”李凌風道:“我説了七當家的未必相信,還是請七當家的親自進去看看。”倪英面
難
,有點猶豫,道:“這…”李凌風道:“七當家的可信得過李凌風,我就用這三個字來擔保,我怎麼邀七當家的進去,就怎麼送七當家的出來。”倪英臉一紅陡揚雙眉,道:“神刀李既然有了這話,就是刀山油鍋倪英也要走一趟。”邁步行了過來。
李凌風道:“七當家的,我有僭了。”轉身先進了酒館,倪英隨後跟了進來,李凌風回身往桌上一指,道:“七當家的請看這口箱子。”伸手又拿起桌上那塊水晶,道:“這就是箱子裏的東西,七當家的請過目。”把那塊水晶遞了過去。
倪英一怔,伸手把塊水晶接了過去,疑惑地道:“這就是箱子裏的東西?”李凌風道:“我仍願用李凌風三個字擔保。”倪英看了看那塊水晶,道:“恕倪英直問一句,箱子裏沒有別的東西麼?”李凌風道:“沒有。”倪英滿臉詫異神,
言又止,一時沒説出話來。
李凌風臉一正,道:“七當家的可願聽李凌風幾句話?”倪英一定神,忙道:“倪英洗耳恭聽。”李凌風道:“冤仇宜解不宜結,郭玉已死,這口氣,七當家的幾位也應該已經出了,郭玉獨
所得,犯了江湖大忌,我不能説他對,但諸位既已要了他的命,復又追殺他的
子,卻未免過份些,幸虧諸位沒傷這母子二人,好在箱子裏也沒什麼值得追索不休的東西,我請七當家的看我的薄面,就此放手,設若大當家的幾位不肯賞我這個臉,江湖道上請來找李凌風,七當家的以為如何?”倪英一整臉
抱拳道:“閣下句句是理,我兄弟不能不服,八義盟跟郭玉之間的樑子就此一筆勾銷,告辭。”遞過那塊水晶,轉身行了出去。
李凌風道:“多謝七當家的,恕我不遠送了。”倪英走出門外回過了身,又一抱拳,道:“豈敢,閣下什麼時候駕臨登州,還請容許兄弟儘儘地主之誼。”轉身一揚手,當先奔去,潘剛吁了一口氣,搖頭説道:“我費了那麼半天的勁兒,不及神刀李這幾句話,看來今後,我還得跟咱這位兄弟多學學。”李凌風回過身來道:“潘兄這是損我。”潘剛正道:“兄弟,我這句句是掏心窩子的話。”胡三一點頭道:“我信,因為這也是我想説的話。”婦少帶淚施禮,道:“要不是幾位,我還不知道會死在哪兒呢,大恩不敢言謝,我母子永銘心懷。”李凌風忙答一禮道:“郭大嫂言重了…”忽聽胡三咦地一聲道:“兄弟,你舉着那塊水晶別動。”李凌風微愕道:“怎麼了,胡兄?”胡三揚揚手忙道:“像剛才一樣,你再舉着那塊水晶抱抱拳。”李凌風當即又舉着那塊水晶抱了抱。
胡三一偏頭道:“嗯,怪了。”他過去從李凌風手中,把那塊水晶拿了過來,這時候頭偏斜,一道餘光從外頭
了進來,他舉着那塊水晶對着
光不住地正着倒着地瞧。
潘剛忍不住道:“你看什麼?”胡三跟沒聽見似的,居然沒答理。
過了一下,潘剛還想再問…
胡三忽然一陣動,眼都瞪圓了,叫道:“在這兒了,你們快來看。”潘剛頭一個走了過來,順着胡三的目光望去,一看之下,他猛地一怔,跟着叫道:“有字兒,怎麼剛才沒看見!”官娟娟急邁兩步走了過來,她也看見了,就在那塊水晶的表面之下,刻着一十六個極為細小的字跡,是楷書,一筆一劃極為工整,她忍不住念道:“兩山之間,灣
之中,靈龜之背,丹鶴之頂,這是什麼意思?”李凌風也過來了,他看了看之後道:“胡兄,把水晶放正了看。”如今胡三是舉着那塊水晶,對着
光從邊緣看過去,聞言當即把那塊水晶的正面轉了過來,字跡沒了,連一點痕跡都沒有,仍然是那幅山水。
“這是怎麼回事兒?怎麼這麼看,就看不見字兒了?”官娟娟嘆道:“製作這塊水晶圖的人不但是藴淵博,而且心智之高令人歎服,諸位當知太陽照在鏡子上,那光會從鏡子裏反
到另一個地方去,他用的就是這個道理,不管誰得了這塊水晶,不把邊緣對着
頭從側面看過去,那是絕不會發現這塊水晶的奧妙的,要不是胡爺的偶然一瞥,咱們也不知道,到什麼時候才能發現這塊水晶的奇處。”胡三道:“只是,那十六個字是什麼意思?”李凌風道:“頭兩句可是兩山之間,灣
之中?”胡二道:“不錯。”李凌風道:“胡兄再看看裏頭鑽的這幅山水。”很簡單的-幅山水,兩座翠綠的山峯,中間一灣碧水。
胡三叫道:“好傢伙,這不就是兩山之間的灣麼?”潘剛也看出來了,-點頭道:“對,沒錯,就在這兒。”只聽官娟娟説道:“兩山之間的灣
有了,只是那灣
之中,靈龜之背,丹鶴之頂又是指…會不會是指四個地方?”胡三道:“不是,不是,姑娘你琢磨琢磨,兩山之間,灣
之中,看看這對山水,分明是説兩山之間的灣
裏,靈龜的背上,丹鶴的頂上…嗯嗯這又不對了,靈龜能在水裏,丹鶴哪能在水裏?”潘剛道:“怎麼不能,水淺就能。”胡三點頭道:“對,誰知道這條灣
的水有多深,要是剛能沒腳脖子難道説這十六個字的意思是説在兩山之間的灣
裏,靈龜的背上,丹鶴的頂上,嗯,恐怕就是這意思了。”潘剛道:“什麼東西在兩山之間的灣
裏,靈龜的背上,丹鶴的頂上?”胡三呆了-呆道:“這…這就不知道了。”官娟娟美
一睜,道:“天!別是藏寶。”胡三笑了:“藏寶麼,要是藏寶,那咱們可發了大財了,人無橫財不富,馬無野草不肥嘛。”潘剛也笑了,可是胡三笑着笑着卻突然斂去了笑容,道:“這話又説回來了,要不是藏寶,它又是什麼?”潘剛擺手説道:“管它什麼藏寶不藏寶的,咱們不想發財,前輩子沒燒佛香,也沒那個命,反正…咱們這麼假設,有樣東西在那個地方…”胡三道:“哪個地方?”潘剛道:“兩山之間,灣
之中,靈龜之背,丹鶴之頂啊。”胡三道:“這我還能不知道,我是問這山之間又是什麼地方?這兩座山是哪兩座山?”潘剛呆了一呆道:“這,這我就不知道了。”胡三道:“這就對了,不知道這兩座山是哪兩座山,就找不到這條灣
,天下的山可多了,大大小小數都數不清,有的有灣
,有的沒灣
,有灣
的那灣
裏可不見得就有靈龜丹鶴,再説這靈龜丹鶴都是活物…”官娟娟道:“不,要是有人把樣東西藏在那兒的話,這靈龜丹鶴就不會是活物,活物豈有老在那兒的道理…”
“對!”潘剛點頭道:“要是活物就那麼巧在人去找的時候一個往那兒遊,一個往那兒落,除非是你家養的。”胡三道:“恐怕那得上南極那兒去找。”潘剛道:“別逗了,想想看這究竟是什麼地方,藏的究竟是什麼?”胡三道:“一時半會兒那怎麼想去,我剛不是説了麼,兩山之間有灣的地方多了,能想出是哪個地兒,除非一處一處去瞧瞧去。”只聽一個小孩兒話聲傳了過來:“娘,我餓了。”幾個人停聲一看,孩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孩子的娘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過去了,孃兒倆偎在一起,看上去好淒涼。
幾個人的興致馬上就沒了,潘剛忙道:“小虎醒了。”孩子的娘帶着孩子過來叫人,而且是一位一位的跪下磕頭。誰忍心讓孩子磕頭?都攔住了。
婦少道:“潘大哥,小虎餓了。”潘剛道:“這兒倒是有吃喝,可是不敢碰,這樣吧,我出去要點兒去。”潘剛説完了話就要往外走。
官娟娟道:“那大可不必,這家酒館雖然在吃喝裏下了物藥,但絕不可能把所有的吃喝都下了藥,以我看恐怕只有酒有病,咱們何不試試別的東西,要是別的東西里沒有做過手腳,咱們這些人的吃喝不就都有了着落了麼。”潘剛停步道:“話倒是不錯,只是,咱們得怎麼個試法,這種物藥不比毒藥可以用銀器試…”官娟娟道:“這一點我想到了,只有用最笨的辦法,好在這藥要不了人命,我來一樣-樣的試,只要我沒事兒,大家就可以放心吃喝了。”胡三道:“怎麼能讓姑娘試,還是我來吧。”他要往櫃枱走,官娟娟抬手攔住了他,道:“不,胡爺,眼前看起來似乎是已經平安無事了,可是誰也不能預料片刻之後,是不是還會有人前來奪這口箱子,尤其是入夜以後,您幾位需要保護郭大嫂母子倆…”胡三道:“姑娘還不是-樣。”官娟娟道:“不一樣,我有自知之明,我的武功還不如幾位,一旦有事派不上大用場,所以還是由我來試比較合適。”婦少道:“還是讓我來試吃,我才是真派不上用場呢!”官娟娟道:“不,郭大嫂,試這個一點都不會武功也不行,吃一口下去後得運氣試試,要不然那得耽擱到什麼時候才能試完。”潘剛微一點頭道:“是這樣的,弟妹你就照顧孩子,不用管別的事了,那就麻煩官姑娘吧。”官娟娟沒再説什麼,轉身走向櫃枱後,該掀鍋掀鍋,該掀籠掀籠,一樣一樣的試,結果眼前這些吃喝一樣也沒
病,只有酒沒試,大夥兒不能不吃飯,但卻可以不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