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打到台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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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麼蕭宇突然到有些內急,他拎起旅行包匆匆向洗手間的方向跑去。沒想到一連兩個車廂洗手間都被別人佔用了,氣得蕭宇直想罵娘。放眼車上
本沒有幾個人,沒想到廁所的利用率還
高。他無可奈何的向下一節車廂走去,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許多乘客都疲憊的睡了過去。整個車廂顯得十分的寂靜,偶爾有人發出輕微的鼾聲。蕭宇的眼睛忽然瞪大了,他的目光定格在前方。
距離他有兩米多的地方,一個小夥子坐在那裏正打着瞌睡,一隻長滿汗的大手正從他的懷中掏出皮夾,那皮夾已經有半截
在外面,蕭宇皺了皺眉頭,大步走了過去,右手重重在那小夥子肩上拍了拍:“阿星!這麼巧!在這兒也遇到你!”那小夥子猛然從睡夢中醒來,他
了
眼睛,一臉的
惑。蕭宇這才看清他身邊人的全貌,那小偷三十多歲的樣子,長着一副典型的閩南人的面孔,他見已經無法得逞,恨恨的向蕭宇瞪了一眼,把頭扭轉向窗外,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蕭宇也不點破,向那小夥子前瞧了瞧,那傻小子這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情,連忙把
出半截的錢包掖了回去,向蕭宇
出
的目光。蕭宇這會肚子又疼了起來,慌忙向洗手間跑去。
等到蕭宇回來的時候,小偷早就不知溜到哪裏去了,那小夥子老遠就微笑着朝蕭宇招手,蕭宇笑了笑向他走了過去,在他對面坐下。
小夥子向他伸出手來:“我叫馬國豪,剛才的事情真要謝謝你了,這樣吧…我請你去餐車吃飯!”蕭宇伸手和他握了握:“小事一樁,哪用得上這麼隆重,我叫蕭宇!”馬國豪笑了笑:“蕭先生的國語很標準!”
“我家傳的,爺爺那輩都是北京軍官!”蕭宇説着有些想笑,他爺爺是誰,連他自己都沒見過,不過外公倒是土生土長的老北京,説是當過軍官,可最大的官也就是在部隊當了個炊事班的班長!
馬國豪顯然聽不懂蕭宇的意思:“我家住在台南,我在尊儒大學讀書。”原來這小子和自己是同路,這下方便了,正愁沒向導呢!
“尊儒大學?”蕭宇沒聽説過。
“哦,就是台南地區最大的學府,在孔廟附近。”蕭宇有些奇怪:“你在台南上學,這麼大老遠跑台北地區來幹什麼?”馬國豪嘆了口氣:“我們是來參加一二。七總統府門前的反*遊行的,可是政府派軍隊把我們圍了起來,後來因為發生衝突許多人都被他們抓了起來。”蕭宇一聽立刻對馬國豪產生了親切,看不出這小子居然是一熱血青年。蕭宇笑着問:“怎麼着,進去後他們有沒有對你進行嚴刑拷打?”馬國豪扶了扶眼鏡,指着自己的
股:“這裏捱了幾腳,不過不算嚴重!”蕭宇呵呵大笑了起來。
馬國豪也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他向餐車服務要來幾個小菜和兩瓶啤酒,兩人對着喝了起來,台灣餐車上的東西也貴的嚇人,馬國豪掏錢的時候,蕭宇留意到他的錢包有些開裂,裏面的鈔票也沒有幾張,這幫小偷真他媽不長眼睛,挑了個窮學生下手,不過馬國豪的大方和直給蕭宇留下了良好的印象。
聊天中蕭宇知道馬國豪今年已經二十五歲,在尊儒大學計算機系博士生在讀,主修網絡。學歷要比自己高出一大截。蕭宇不無羨慕的説:“哥兒們!跟你比起來我整一個文盲!”他一不留神滿口的京片又説了出來。
“你説話有意思,就像一個真正的北京人!”馬國豪説。
“你聽過北京人説話?”蕭宇饒有興趣的問“電視上經常看到!”馬國豪神神秘秘的向前傾了傾身子:“我經常收看大陸的節目。”蕭宇笑了起來,看來在哪都一個樣,北京私裝衞星天線的屢不絕,咱中國人的好奇心絕對稱得上世界第一。
兩人談的頗為投緣,蕭宇本身就是一侃爺,古今中外奇聞佚事無所不談,馬國豪聽得兩眼發亮,不知不覺間已經到達了目的地,臨下車前馬國豪已經把自己的通訊地址和電話全部留給了蕭宇。蕭宇並不想讓馬國豪知道自己來到台南的真正目的,可是馬國豪堅持要把蕭宇送到巴士站,又拿出鋼筆把蕭宇要去得的地方畫了一個詳細的地圖。
一輛雙層大巴從遠處開來,馬國豪大聲説:“你坐這輛車在廣州街下車,然後按我畫的方向準能找到那個地方!”蕭宇連連道謝。
馬國豪又恐怕蕭宇沒有零錢,拿出硬幣到他手裏:“我走了,安頓下來馬上給我打電話,我請你嚐嚐台南的特
小吃。”蕭宇和他握了握手,轉身上了大巴。蕭宇找了位置坐下,大巴剛剛要開始行進時,兩個男人搶在大門沒關之前衝了上來。
蕭宇認得其中的一個,就是剛才在火車上想偷馬國豪錢包的那個,另外一個身材很高大,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蕭宇明白小偷這是找到幫手報復自己來了。兩人在蕭宇對面的座椅坐下,兩雙眼睛虎視眈眈的看着蕭宇,蕭宇不屑的笑了笑,大巴上人多,估計這倆小子不敢動手。
蕭宇接着車窗的反光,仔細的觀察了對手的模樣,手之前他必須要對他們有個大概的瞭解,這就叫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老祖宗總結出的東西,句句是真理。
汽車剛一靠站,蕭宇一個鍵步就衝了下去,那兩人沒有想到蕭宇的行動這麼快,連忙也跟了下去,蕭宇一邊微笑一邊往前面跑,媽的,老子心情正不好呢,跑兩步我死你這幫小癟三。
兩人跟在蕭宇後面已經跑的氣吁吁,彼此都拉開了一段距離,正打算放棄追趕時,蕭宇卻突然停下了腳步轉身向他們走了過來:“怎麼着哥兒們?想修理修理我是不是?”蕭宇笑眯眯的問。
那小偷氣吁吁的説:“今天我非做了你不可!”他從
間
出一把匕首,蕭宇冷笑着説:“我他媽最恨台灣人拿刀!”説話的時候將旅行包重重的向那小偷摔去,那小子下意識的舉起手來擋,蕭宇趁着這個機會已經衝到他的面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擰到了背後,那小子痛得登時把匕首掉在了地上,蕭宇向後一腳踹在小偷同夥的肚子上:“媽的!今兒讓你見識一下李小龍!”一會兒功夫,倆小子都被他拿住。
蕭宇稍微一用力,那小偷痛得大聲慘叫了起來。蕭宇笑着罵:“孫子唉!你他媽的怎麼思想這麼骯髒,有手有腳,幹什麼不好,偏偏喜歡掏包!”
“大…哥…我…有眼不識…泰山…”
“靠!你們這幫癟三怎麼都一個腔調!”蕭宇又在他股上踹了一腳:“滾!”空中忽然升起一朵漂亮的禮花,新的一年已經來臨了,蕭宇想起此時此刻**廣場上一定是燈火輝煌,溢彩
光,他的眼睛微微有些濕潤。他忽然大聲的唱起了久未聽到的國歌,全然不顧路人投來驚異的眼神…
蕭宇從蘇玉琴那裏知道,譚自在有個雷打不動的習慣,每天清晨六點會準時在廣州街的玉府茶樓喝茶,蕭宇五點半的時候就來到了茶樓,選了個正對着門口的位置坐下,他清楚的很,除了在門口截住對方,自己本沒有和他
談的機會。
距離六點鐘還差兩分鐘的時候,茶樓的張老闆已經恭恭敬敬的站在門口,這是他多年以來養成的習慣,接他最尊貴的客人譚自在,他永遠都是茶樓中第一個給譚爺打招呼的人。
藍勞斯萊斯停靠在茶樓門前,一個穿着灰
唐裝的老人在兩名中年人的陪同下準時走入了茶樓。張老闆恭敬的鞠了個躬:“譚先生早!”那老人和藹的點點頭,他中等身材,略微顯得有些發福,慈眉善目,嘴
上留着一撮修剪整齊的鬍鬚。
如果不是聽到張老闆這麼叫他,蕭宇本想不到這樣一位老人就是叱吒台南的黑道巨擎。
他還是站起身來,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譚老先生!”譚自在花白的眉微微動了動,卻
本沒向蕭宇看上一眼,繼續向茶樓上走去。蕭宇大聲的喊:“譚老先生!”譚自在左側的那個中年人憤怒的轉過臉來,他的手掏向了懷中。
“我這兒有一封您老的信!”蕭宇連忙從包中取出了蘇玉琴的信。譚自在已經走上了樓梯,那中年人向蕭宇走了過來,從他手中接過信,轉身上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