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章蓄勢待發刀光起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韋一笑離去良久,營帳中眾人卻仍許久沒有開腔。

魔君能夠繼任明教教主,眾人雖覺有些突然,但仔細一想也在情理之中,並未覺得如何震驚。但是對於魔君大開山門的挑釁之舉,卻令他們分外難以接受。若真上光明頂去,他們怕會中了魔君的計。若不上光明頂,則各派顏面無存。權衡許久,着實左右為難。

這般為難之下,眾人心中不住又埋怨起那張無忌來。若非他不自量力去挑戰魔君,眾人怎麼會面對魔君擺出的這個難題!

俞蓮舟湊到宋遠橋身邊,低聲道:“大師兄,旁人不去,咱們須得去。無忌若真上光明頂挑戰魔君,咱們須得在一旁照應…”

“不要多説!”宋遠橋低斥一聲,不讓俞蓮舟再多説,而後上前一步,説道:“諸位,我那無忌侄兒現在本不知身在何方,也未必就會上光明頂去挑戰魔君。咱們切不要中了魔君的惑敵之計,墜入甕中而不自知。”空神僧眉頭一挑,怒聲道:“宋遠橋你也是個聲名顯赫的武當大俠,怎的這麼沒有膽氣?你那師侄已經公然挑戰魔君,怎麼會不去光明頂?莫非他在戲耍咱們?這次若沒有一個結果,我們少林這累累血債,須得全由你們武當派來承擔!”何太沖也陰惻惻笑道:“方才宋大俠那樣豪邁要攻上光明頂去,現在怎麼失了膽量?”宋遠橋承受着眾人異樣目光。苦笑一聲,説道:“先前不明白魔君此舉何意,自然百無忌。可是現在曉得他意在將咱們詐上山去,當然也要萬分謹慎。”他走上前,對重傷在身的空智神僧拱手道:“大師重傷在身,宋某同身受,少林這一筆血債,終會有一個待!只是此時萬望大師以大局為重,勿要因私怨衝昏了頭腦,作出累及各派的決定。”聽到宋遠橋這番話。空智神僧氣血上湧。臉動無比,翻個白眼竟又再昏厥過去。空神僧見狀,臉驀地一變,連忙抱住倒往後方的空智。輸入一股內力穩住他的傷勢。指着宋遠橋目眥裂怒喝道:“滾出去!再不走。我要殺人啦!”宋遠橋見狀,長嘆一聲,環顧一週。輕聲道:“魔君狡猾多端,做事必有深意,大家須得小心謹慎。宋某言盡於此,告辭了。”説罷,他示意俞蓮舟與自己一起走出了少林營地。

到了一個偏僻處,俞蓮舟皺眉道:“大師哥,你今怎的這麼反常?無忌若真上光明頂去與魔君決戰,咱們正要聯絡各派上山去為他壓陣。也正乘此時機,要各派瞧瞧無忌他為正道武林作出的貢獻,洗咱們武當和無忌這一身的麻煩。”宋遠橋仰望着遠處山巒,語調悠遠道:“無忌他不會去的。”

“什麼?可是他明明下了戰書,莫非真的是在戲耍旁人,為的自己身?他小時那般純真,怎麼會變得這樣詐?”俞蓮舟聞言後臉大變,若張無忌真上山去與魔君一戰,或生或死對各派都有一個待。可若他鬧出這番動靜後卻杳無音訊,武當派勢必更加受到各派為難。

宋遠橋招招手,領着俞蓮舟出了營帳極遠處,瞧瞧左近無人,才低聲道:“無忌本沒有挑戰魔君,你們見到的那個無忌,不是真的!”俞蓮舟聽到這話,臉驀地一變,驚聲道:“怎麼可能!縱使幾年不見,我們也瞧得出無忌與童年時變化不甚大。而且,那無忌若不是真的,怎會曉得那麼多他的童年舊事?”宋遠橋臉黯淡道:“你們以為無忌的寒毒是學了九陽神功才得以清除?上次我見無忌時,他親口説過,是魔君出手清除了他體內的寒毒!這些年,咱們尋不到無忌的下落,是因為他一直被魔君收留着!”俞蓮舟臉登時陰鬱下來,沉聲道:“莫非無忌他…”宋遠橋嘆息一聲,澀聲道:“那無忌找上咱們時,我也以為他是真的無忌,可是四弟出手攔不住他,我便已經曉得他是假的,八成是魔君假扮的!他能曉得無忌那些舊事,應是無忌告訴給他的。魔君講出那些話來,是要着我不要拆穿他…”俞蓮舟顫聲道:“你早已經知道了,為什麼不道出來,由得魔君他假冒無忌攪風攪雨?”

“怎麼説?難道要告訴天下人,張無忌他自甘墮落已經加入了魔教,成了人人得而誅之的魔頭?五弟他故去多年,我怎忍讓他死後清名受辱!”宋遠橋臉悲慼,聲音凝重道:“這件事我一直埋於心底,只盼着能隱瞞下來。這番魔君不知為何巧成拙,搞出張無忌邀戰魔君的事情來,總算將分散的各派復又聯合在一起。原本我還打算趁勢鼓動眾人殺上光明頂去剿滅魔教總壇,無忌加入魔教之事或能隱瞞下來。可是魔君卻擺出這樣一番陣仗,我實在猜不透他到底要做什麼了…”聽到這番話,俞蓮舟才知大師兄的一番良苦用心,不住痛心疾首道:“無忌他太糊塗了…”師兄弟相對沉默良久,宋遠橋才咬牙道:“魔君着實可恨,趁着無忌年輕無知將他拉入魔教不説,還藉着無忌的名頭攪得人心浮動!偏偏咱們還投鼠忌器,不能當眾拆穿他!”俞蓮舟沉半晌,臉驀地一變沉聲道:“既然咱們見到的那無忌是魔君假扮的,那麼所謂那一場決戰自然也就不會發生!大師兄,魔君他擺出這樣的姿態,是否在以光明頂為誘餌,引得咱們…”不待俞蓮舟講完,宋遠橋已經搖頭道:“我也想到這一點。不過可能極小。魔君若有足夠的力量對付咱們六派,何必再如此大費周章。他若想伏擊咱們六派,除非光明頂上人手盡數調集下來。那樣光明頂可就空虛…”講到這裏,宋遠橋陡然收聲,與俞蓮舟對望一眼,眼中各自閃過驚詫之。片刻後,宋遠橋才疾聲道:“師弟,咱們兵分兩路。我去光明頂附近觀望一下,你則帶幾位師弟在左近偵察一番!”俞蓮舟正待要答話,忽然看見遠處沙漠中騰起的大股煙塵。澀聲道:“來不及了…”趙禹回到光明頂上自己的院子裏。頗有疲力盡之。還未推開房門,便聽到房中有喁喁私語聲,便站在門外,並不急着進房去。

楊青荻上了光明頂後。並沒有隨着第一波下山的人離開。而是留下來。住在了原本趙禹的房間裏。

小昭因為楊青荻初上山時錯認其為趙禹,被狠狠戲耍了一番,所以在面對楊青荻時。神之間總有些不自在。她擦着一個光可鑑人的白瓷盤子,一副心神不屬的樣子,不時偷偷瞥一眼坐在她對面的楊青荻,小嘴翕動着幾次言又止,終於忍耐不住輕聲問道:“楊姐姐,我聽人説趙公子已經回到光明頂了。你不去瞧一瞧麼?”楊青荻直直望着小昭,卻不答話,待那白皙緻的俏顏漸漸渲染上一層紅暈後,才説道:“回來就回來了,他自己做出許多糊塗事,眼下形勢嚴峻我才不與他計較,難道還要趕着去接麼?小昭,你這麼着緊,是不是想見那壞小子了?要不要我再扮成他的樣子,然後再…”小昭聽到這話,愈發羞得無地自容,額頭似乎都要戳到手中盤子裏,聲若蚊喃道:“楊姐姐,你不是保證不提那件事了麼…”楊青荻似笑非笑道:“可是我想起來就不自在,也就不想讓你自在…若一輩子天天都見着你,我就天天拿這件事來撥你。瞧着你難堪樣子,我心裏就舒服起來了。”小昭丟下盤子,捂着羞紅的俏臉,忍不住再次重申道:“楊姐姐,我不是跟你講清楚了麼?只要趙公子解決了波斯總教的麻煩,救下我娘,我就要跟我娘去過一輩子了,哪會天天再和你們在一起…”楊青荻卻嘆息一聲,頗帶悵惘道:“這世上,許許多多事都不是説斷就能斷得了的…”她站起身走到小昭面前,勾起她的小巧下巴,望着那傾國傾城的俏顏,嘖嘖道:“小昭,你可真漂亮。這麼漂亮一個小丫頭,待自己可也狠。”小昭眼神閃爍,不敢看楊青荻的目光,喃喃道:“還是不及楊姐姐你漂亮…”

“可是我沒你生得白啊,不光臉蛋白,還有…”

“不要説了!”小昭終於忍不住,站起身來羞不可耐就往門口跑去。一拉開房門,卻看見退避不及的趙禹,驚呼了一聲,小臉頓時糾結起來,轉身跑回房中再不肯出來。

“你什麼時候過來的?走路沒動靜難道不會敲敲門麼?”楊青荻也覺羞惱無比,嗔望着趙禹。

趙禹見楊青荻怒目瞪向自己,訕訕笑了一聲。正待要解釋幾句,忽然院子外有人喊道:“教主,山下有人闖入,丟進一個包裹來。”趙禹正愁無法身,連忙對楊青荻説一聲:“我先去忙了。”而後便落荒而逃。

一邊往院子外走去,趙禹一邊收拾心情,走到院子外那明教弟子面前時,已經恢復如常,平靜道:“何人闖進來?”那明教徒説道:“那人輕功奇高,丟下包裹後就離開了。”説着,將一個青布包裹遞上來。

趙禹接過包裹打開來看,發現一張字條,還有一塊漢玉雕的玉佩。這玉佩一入手中,趙禹塵封已久的記憶登時翻騰起來。當年在大都時,他為了答謝汝陽王府曾救過自己的苦頭陀,將這一塊玉佩當掉,買了幾樣禮品,當票卻被趙給收去。事後自己都忘了此事,卻沒想到趙早已經將玉佩贖回來,且一直保存到如今!

他瞥了一眼紙條上的字,瞳孔驀地一縮,而後便振奮神,朗聲道:“準備苦戰了!”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