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你是我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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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他錯了,他不是頭一天識得她,早該知道她的子,早該知道她不是那種女人,即使邀煦真是對她有意,她亦不可能成全他的想望…他早該知道的,只是一時不知怎地,居然一氣之下便將她給趕了出去。

懷笑瞠大眼,淚水溢滿眼眶。

“二少爺,你不需要因為我的身分,不需要因為老爺的遺言而留下我…我在外頭過得好的,街上的全大嬸待我很好,收留了我,讓我可以在她的鋪子裏幫忙,不愁吃穿。”這樣就夠了,這樣她就可以毫無憾恨地離開了。

“我給你的玉珮呢?”她居然到街上的鋪子去幫忙?

“我收着,我捨不得典當。”她自懷裏拿出王珮。

“這是二少爺頭一次親手贈我的東西,我怎麼能典當?”司馬沐燻聞言,不自責了起來。可不是?她是他的子,他卻從未親手送給她任何飾品,而她也未曾向他要求過…

“那就別典當了,放在身邊,待在府裏吧!”

“不了,二少爺不必為了老爺的遺言而勉強留下我,我在外頭也可以過得很好,二少爺不用擔心。”她強忍着淚道。

她不想讓他為難…她是個失敗的子,非但沒能讓他過得開心,反倒是讓他憂心為難…

*“誰會為了那種事而留下你?”司馬沐燻惱怒地吼着,微推開她,瞅着她的粉臉。

“是我自己想留下你的,這樣不成嗎?難道你要我求你嗎?真要我當着你的面低頭道歉,你才願意原諒我嗎?”她真是非要將他進那種境地不可嗎?

不經過這一番事,他永遠也無法明白自己為何總是對她禮遇最多,甚至在所有的妾裏頭,他只願意讓她近他的身,讓她照料他的生活起居,讓她伺候他…倘若不是有情愫在,他又怎會如此?

“二少爺,不是這樣的,沒有什麼原諒不原諒,二少爺並沒有做了什麼要我原諒的事,你千萬別這麼説。”懷笑搖着頭,淚水不斷地滑落。

做錯事的人是她,是她總是猶豫着到底該不該説,是她太舉棋不定才會惹惱了他,他沒有錯…

“既是如此,你為何還是執意要走?”他不解。

倘若她不認為他愧對她的話,為何還是執意要走?

是他待她不好嗎?他可以改,還是她認為他太冷落她了?那他也可以保證從此以後不會再冷落她。

“我只是認為二少爺不必為了老爺的遺願而留下我…我知道二少爺討厭我,遂我不希望讓二少爺為難…”她輕聲説着,淚水不斷地淌落。

“你到底要我説幾次?”司馬沐燻不發怒,然口一緊,不由得又了幾下。

“二少爺…”懷笑急忙拍着他的膛。

“你以為我是那種人嗎?倘若我不要你的話,我強留你在府中做什麼?”他緊握着她佈滿厚繭的小手。

她待他好,難道他會不知道?

聞言,懷笑又是一愣。

難道二少爺對她有情?

司馬沐燻再將她擁入懷裏。

“你要是一走,賞花宴該怎麼辦?你要給誰去處理?”他將臉埋在她的頸項,嗅着她的清香。

“今年賞花宴設在丹巖閣,可以給三少爺,或者是喜恩。”她吶吶地道,不解他為什麼把話給轉到這上頭。

“你以為邀煦真會去處理這件事?喜恩那般枝大葉,又怎麼能處理這些瑣碎的事?”他不是要同她談論賞花宴,但是…他説不出口,他又不是邀煦,怎麼能把那種話放在嘴上説?

“可是…”懷笑黯然地垂下眼。

“還有我,要是你一走,我又病了怎麼辦?”

“怎麼會?二少爺這幾年來身子已健壯不少,今兒個只是染上風寒…對了,二少爺,你怎麼會無故染上風寒?”她不追問着。

“還不都是因為你…”別再問了。

他不會説的,他絕對不會告訴她,他是為了等她,才會在料峭的夜裏在外頭站了一晚。

“但是,怎麼我一走你就病了呢?喜恩離開三少爺兩年多,怎麼不見三少爺病着?”她真的不明白他為什麼會病倒,她真的不認為她離開他,他便會再次染病上身。

倘若真有這種説法,三少爺的事又該如何解釋?

司馬沐燻閉緊跟,收緊雙臂“是我要你留下成不成?”總不能要他裝病吧,他又不是大哥。

“咦?”

“是我要你留下,我要你留下來當我的子!”蠢丫頭,非要他説到這地步不可。

“我從未説過我討厭你,我從沒這麼想過,你為何老是覺得我討厭你?”懷笑眨了眨蓄滿淚水的大眼。

“那是因為二少爺每回見着我,總是冷漠以對,總是有點嫌惡,有點…我以為你是喜歡長樂的…”這怎麼可能呢?二少爺居然對她説出這種話,她該不會是在作夢吧?

“我心怡長樂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司馬沐燻掀了掀,又萬般艱難地閉上,好一會兒,才道:“你留下吧…”這已是他的極限,無法再多了。

“真的嗎?”她的淚水沁濕了他單薄的衣衫。

這好像是一場夢,她好怕她待會兒就會從夢中醒來。

“我都説了,你還問?”他微惱地回道。

他這麼説,難道還不夠明白嗎?要不…到底要他説到什麼程度,她才會相信他的話?

她微微掙開他的懷抱,淚眼看着眼前有些模糊的他,瓣微微上揚,仿若帶笑,然經過幾番掙扎,她依然開不了口,只能放任淚水滑落。

“你想説什麼就説,難道我會吃了你不成?”他不嘆了一口氣。

“我…”掙扎了好半晌,她才小聲地開口道:“我真的可以留下來嗎?”司馬沐燻的心被她的淚水揪得死緊,用力地摟緊她。

“你當然可以留下,沒有人可以趕你走,你可以一輩子都待在這裏陪我。”他怎麼會笨得以為她是個工於心計的女人?

懷笑…當年爹替她起了這個名字,不就是希望愛笑的她,可以分一點笑意給他?

她自然會遵從爹的話,只希望他可以開心、可以笑口常開…他竟然忘了。

“謝二少爺…”她硬嚥地道。

“這有什麼好謝的?你是我的子,留在我身邊是再天經地義不過的了,就留下吧。”他輕撫着她的發。

“不過…也該要改口了。”聞言,懷笑細聲喃着,他聽不清楚,又湊近了一點。

她又再輕喚一聲,司馬沐燻總算是聽到了,但不知怎地,他彷彿也染了她的羞赧,只是緊緊地擁住她,覺自己從一片無邊無際的洪中上了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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