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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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利甫絲沒想到面前這輛小轎車，竟然會突然提高了速度，覺小轎車的司機，簡直就像是在蓄意謀殺他倆。菲利甫絲嚇了一大跳，剛才差點被餘人傑掐死，讓他起了一股同歸於盡的豪情，這會見這輛小轎車，大有非撞死他倆的“預謀”顯然害怕了起來，丟下餘人傑，自己轉身跑開了。

“你這個王八蛋！”餘人傑發現菲利甫絲沒跟他同歸於盡，扔下自己一個人去死，他卻逃跑了，氣得大罵一聲。

這時候，那輛小轎車已經撞到了面前，餘人傑只看見黑漆漆的車底，遮住了天空，跟所有喪生在通輪胎下的冤魂一樣，嚇得“啊！”一聲大叫。小轎車左邊的前輪軋了餘人傑的右肩膀，偏右邊輾過膛，從間離開。他很清楚地聽見身腔內，撐起的幾肋骨，像蘿蔔拗斷的聲音“卟卟卟”地響，車輪轍過的地方，頓時與後背貼在了一塊，扁塌塌的；然後，一股血從腔內趟過了喉嚨，再沿着咽喉衝了嘴腔，張開的嘴，就像一眼開口的泉水，血往外汩汩地湧出。

小轎車左前輪轍到餘人傑間時，明顯是司機拐轉了方向盤，輪子壓着他的間改變方向，扯着輪下的皮作擰轉，一擰之下，皮開裂，形成了半個旋渦狀。就是這麼一擰，餘人傑頓時覺骨被強行分離，膣息了過去。

拐轉方向後的小轎車，左前輪輾過餘人傑的半身，左後輪沒再輾去，卻趟了他張開在路面的右手臂“咔喇喇！”臂骨承受不了這噸的壓力，頓時斷成兩截。這陣揪心裂肺的巨痛，讓膣息的餘人傑突然醒轉，打開了眼睛。死不了的他，卻清楚地受了一回喪生在車輪底下的滋味。這種受真是畢生難忘，糟糕透了。

前面説過，這輛小轎車是以極速撞過來的，餘人傑被轍扁右、壓斷右臂，不過是一秒鐘的時間。菲利甫絲扔下餘人傑之後，往右邊逃竄，驚慌之下的司機，拐轉方向盤的方向，竟然跟菲利甫絲逃竄的方向，一致。

通事故之所以慘不忍睹，往往大半是因為司機的慌亂，導致着悲劇的一度升級。

“砰！”車頭吻了菲利甫絲的股，菲利甫絲就像一顆飛彈，朝前了開去。這下，菲利甫絲雖然身還穿着比賽服，但頭盔卻在跟餘人傑搏時滾落，沒有頭盔的保護，在身子劃過空中，重重地摔落地面時，即使不是頭先着地，然而就在背板一靠地面，腦後勺就狠狠地敲在了地面。這一敲，後勺頭骨碎裂，血從骨縫中淌出。

菲利甫絲仰躺在路面，雙眼盯着面蔚藍的天空。天空中沒有半朵雲彩，晴空萬里，無瑕得美麗。他想起這樣的天空，只有在小時候才會看到，小時候…

慢慢地，菲利甫絲沒了知覺，晴朗的天空變得漆黑起來，然後，血從他的嘴、眼睛、鼻子、耳朵，似乎頭有孔的地方，都湧出了出來。菲利甫絲的身子一陣搐，尤其是左腿，還輕微地晃了起來。不一會，左腿停止了規律的晃動，菲利甫絲這一回真的掛掉了，只有血還在往外湧出，順着臉頰，在地下，越來越多，血覆蓋掉的路面，越來越大。

“我…”小轎車的司機，看着路面兩具幾乎被鮮血包圍的身體，嚇瘋了:“我…我撞死人了，還是…兩、兩個，我的天啊…”這一幕發生得太快，就連在車道奔跑而過的別的司機，跑開十多米遠，仔細回想起來，才醒悟過來原來路面死了人。

小轎車的司機，渾身瑟瑟發抖，猶豫了半天，才慢慢打開車門，下了車，要去察看兩人的死活。

“你…你沒事？”司機白痴了，都看見地下的餘人傑，右被車輪壓得扁塌塌的，竟然還問沒事？司機見餘人傑沒動彈，明知道這種情況下，沒有生還的機會，但還是不太確定，自己真的壓死了人。司機顫抖着手，輕輕地推了推餘人傑。

“別看了，還沒死呢。”躺在血泊中的死屍，竟然説話了？

司機嚇了一大跳，他是個無神論信仰者，壓兒不相信大白天之下，會遇見鬼。司機以為自己聽錯了，左右看了看，真不見有旁人，又用手繼續推了推眼前的屍體“你…你到底死了沒有？”

“都説我沒死了，你還推？”眼前的屍體又開口説話了，而且還滿腔火藥味。

司機這下確定，説話的是眼前這具被輾扁半個腔的死屍，嚇得“媽呀”一聲大叫，一股坐在了路面。就在這時，一幕更嚇人的情形，出現在他的面前:屍體竟然從血泊中，突然仰坐了起來，沾滿血污的臉，扭過來朝着司機，一雙鑲在血痕中的眼睛，骨碌碌地轉動，正憤怒地盯着司機。

“是你壓成我這樣的？”屍體很惱怒地問。

“我、我…你、你…”司機無法形容，此刻的恐慌到極點的心情，連自己想説什麼都忘了。

只聽見一陣“嘀嘀嗒嗒”的聲響，然後，司機就像看戲法一樣，看見眼前這個“殭屍”的右半，軟塌塌的部分，跟吹氣球一樣鼓了起來，從往下，甚至能隱隱約約的看到一肋骨，貼着皮重新搭了起來，沒一會，整個右半，連同壓扁的間，都恢復了正常的狀態。

司機看得目瞪口呆，一舌頭像血鬼一樣伸得老長。

餘人傑失血過多，站了起來，他那條被壓斷的右臂，也恢復好了。他想過去司機兩個耳光，卻覺有點暈眩，踉踉蹌蹌地走了幾步，像喝醉酒似的。到了司機面前，實在提不起力氣來，只好象徵地在司機臉捏了一把:“是你把我撞成這樣的，是你…”司機嚇得嘴都打哆嗦，呼都不敢呼了，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不知道眼前這個滿身是血的活死人，會把他怎麼樣。

餘人傑看見前面不多遠處，自己的恐怖賽車就倒在路面，瞧模樣，並沒造成多大的損壞，應該還能開。當下步伐搖晃地朝賽車走過去，走了一會，覺沒那麼暈了，漸漸平穩住了身子，開始狂奔了起來。

司機幾乎不相信這是真的，一個剛剛被車輪輾扁的人，非但活了過來，還跑得飛快，這事不會是在做夢？剛才餘人傑沒扇着他，他當下狠狠地扇了自己幾巴掌，覺臉是火辣辣的痛，才知道眼前一切，不是在做夢。

餘人傑扶起恐懼賽車，騎了去。他現在的**跟神，都恢復了正常，開到那個司機的面前，停住，朝他招手:“過來，快過來。”司機嚇壞了，以為餘人傑要報復他，又不敢違抗，只得乖乖地走了過去，連聲求饒:“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餘人傑把頭埋進司機的懷裏，把臉的血污磨蹭了乾淨，問道:“剛才你都看到了什麼？”

“我、我看到你，你…”餘人傑扇了他一巴掌，喝斥道:“你剛才什麼都沒看到，記着沒有？”

“是，是！”司機指着菲利甫絲的屍體道“他、他怎麼辦？”

“你快開車跑開，他呆會自己會活過來。”餘人傑説完，呼油門繼續路比賽。

司機信以為真，果然了小轎車，像逃命一樣，離開了事故現場。

“他會活過來的，我沒撞死人，我一個都沒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