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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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桌上那隻烤得紅光閃亮的全豬,以及牠旁邊的烤全雞,還有躺在大白瓷盤裏,兩條任君宰割的牛腿。白衣小廚站在餐桌旁,拿着切刀和叉子,表情躍躍試,就等我們一聲令下。

“請兩位一邊享用,一邊等待陛下到來。晚宴要等陛下到場後才能開始。”侍從見我們站定,這才開口道。説完,他便走了。

我看了看四周,每張桌子附近都站了黑壓壓的一大羣人,只有我和佐菈這附近的桌子沒什麼人,而且儘管沒有人大聲説話,但整個舞廳還是鬧哄哄的十分吵雜。

廢話不多説,我馬上跟那廚子要了一雞腿,張口便啃了起來。佐菈卻是説什麼也不吃,或許是昨天晚上已經吃夠本了。

“好奇怪…”佐菈皺眉,低聲道。

壞?”我邊吃邊問“咕嚕…呼嚕?”似乎沒辦法像佐菈那樣滿嘴還可以清楚説話。

“我覺不到土地的魔力了。”佐菈道“剛剛在走廊土還覺得到刖,但一進來這裏就什麼都覺不到了…”她眸中越顯疑惑,“會不會是因為你剛剛被屋頂嚇到的關係?”我邊問邊把口中的雞嚥下,又甜又鹹的還帶點酸辣,真好吃。

“笨蛋,那跟這沒關係啦!”佐菈啐道“巴黎市裏面不管哪裏都可以覺到那種魔力耶!”

“這間舞廳裏一定有某種魔法道具,”佐菈斬釘截鐵道“讓我的覺失靈了。”

“是嗎?”我不置可否,反正我從沒受到過任何魔力,就連自己的都受不到。

“啊…這麼一説,只有你的魔力我還覺得到,”佐菈困惑不解“奇怪,為什麼會這樣?”你問我我問誰啊,那是你的覺吧?我的覺現在因為美食的關係,可是一點都無法分心他顧哩。

“對了,博康舒,前面那個棚子是什麼?”佐菈不再追究,舉起手來,好奇地指着舞池前方一個用金布幔罩起來的方形空間,布幔底下有類似舞台的東西。

“喔,那個啊,那個是為了讓待會兒吃的酒足飯飽,渾身陷入發情狀態的貴族男女們,可以有一個正當配管道,所特別設立的高級配種牀啦。”

“啊…你又在亂説,可不會再被你騙了。”佐菈不悦道,手在我腿上捏了一把,害我痛得差點把手裏的雞到地上。

巴黎待了十天,佐菈增長的不只是對衣服的品味,腦袋更多了點常識,害我現在都騙不了她了,實在是有點無趣。

“快點,那到底是什麼?”佐菈追問道。

“我哪知道,這舞廳又不是我蓋的,你為什麼不去問虛霜娜?”突然,樂聲響起,從我們剛剛走進的那一道門湧進了一羣我作夢也夢不到的傢伙。

“啊、啊!”看見他們,佐菈驚訝地叫出聲來“好多地喔!”只見一狗票和拉爾差不多長相差不多身材的穿着黑的衣服,手裏拿着長長的熄火,東搖西擺像是一堆彈珠似地從大門滾進了舞廳裏∶這真是太神奇了,莫非巴黎裏真的有工廠專事生產拉爾牌香腸人?

接在他們的後面,是一團手持各類樂器的樂隊,他們又吹又打,漫步走進舞廳,在那個被金布幔遮掩的棚子附近繞成一圈。

舞廳裏暗了下來,原來是香腸一族把水晶燈裏的火熄滅了大半。

倒是棚子裏亮了起來。

一個人影,或者該説是一個輪廓,映照在金布幔上,棚子裏似乎有人。

從那身材看起來,是個中年發福的胖子。

“誰是世界上最優雅、最瀟灑、最令人敬仰的王?”一道冷冽得足以凍人心肺的聲音,在舞廳中繚繞。

是虛霜娜!我一聽,幾乎想都沒想就説∶“這是虛霜娜的聲音!”

“…你怎麼知道?”佐菈又驚又奇,握住我的手。

“因為以前在破解絲芬妮體內魔法的時候聽過一次…”我回答,第一次看見虛霜娜時那冰冷的詭異觸還記憶猶新。

“是陛下!”舞廳裏所有的人(扣掉我和佐菈)都齊聲大喊,把我們嚇了一跳。

“是誰擁有世界上最美麗的鑽石、黃金,以及容顏?”虛霜娜又問道。她到底在哪?我聽見她的聲音,整個人發起寒來。

“是陛下!”舞廳裏的人都像發瘋一樣大喊^“啊,一定是魔法!”佐菈雙眸閃出一道紅光“某種控制人心的魔法。”啪!金布幔被拉了起來,我可以看見香腸人拉爾的系列產品在陰影中吃力的扯着什麼東西,或許就是他們把布幔拉起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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