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連環殺人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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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役帶着我來到了大堂,此時大堂正中躺着一具女屍。一個差役來報是附近的居民在護城河釣魚的時候發現的,他們把這具女屍撈上來送到了官府。我仔細詢問了送來女屍的民眾和仵作,所有證據表明這件事和上一具屍體是有關聯的,甚至可以説是同一個人所為。
突然出現的連環殺人案讓我沒有頭緒,我讓人仔細辨認了一下第二個死者是不是還是粉妝樓的ji女,得到的答案是不是。現在唯一能想到的聯繫點就中斷了,陳先生説:“先查這兩個女人的所有情況,興許能有些線索。”好吧,死馬權當活馬醫了,我把府裏的衙役全派出去查所有和這兩個女人有關的事情,尤其是第二個。現在很明顯,這個王堂化和本案是沒有關係的,我走進刑房對兩個差役説:“把他放下來吧,帶着他去文書那裏作個手續,就沒事了。”一個人把口供拿給我看,説道:“大人,他對珍珠盜竊一事供認不諱,這是口供。您看是不是憑珍珠這個案子拿他?”我一看已經把他得遍體鱗傷了,再説那件事的風頭已經過去了,王堂化也把錢都花光了,再追究也沒有意思了,殺人案這件事就當是對他盜竊珍珠的處罰吧。我説道:“算了,已經打成半死了,就留他一條
命吧。”我轉頭對王堂化説:“王堂化,這件事雖然是本官冤枉了你,你也沒少受皮
之苦。可是桃源盜竊珍珠一事足以要你
命,但是現在本官放你一馬,珍珠的那件事誰也不提,小粉蝶這件事也就此與你無關,你看如何?”王堂化掙扎着跪在地上,哭着説道:“謝大人不殺之恩。”出去查找線索的人陸續都回來了,沒有半點頭緒,兩者
本沒有什麼相同的地方。你説劫
吧,
本説不過去,第二個死的人已經五十多歲了,半老徐娘連風韻猶存都算不上。二者也沒有被非禮的表現,甚至連打鬥的傷痕都沒有。
看來這件案子得成為懸案了,我幾乎放棄了抵抗。捕頭也不知道從何查起,只是一遍遍帶着捕快上街打聽這兩個女人的所有事情。這天陳先生找到了我,説道:“我興許想到了一些眉目。”這讓我提起了興趣,説道:“先生快請説。”
“你看,兩名死者都沒有打鬥的痕跡,説明她們到死都沒有明顯的反抗過,死亡又是窒息而死。那很顯然殺人兇手和死者是識,所以這是一個入手點。再者你發現沒有這兩個人住得地方很近。”
“是嗎?”我仔細研究了一下發現果然如此,這兩個女人一住在成衣巷,一個住在營房街,可是這兩條街都連接着城北的菜市。也就是説她們都是在城北菜市這一片,那殺人兇手很可能就是在城北菜市一片居住,而且和兩名死者都很悉。
我茅頓開,終於有思路了!我興奮地不知道該説些什麼好,對了!我想起那一百兩銀子來了,那是收下準備送給陳先生的,可是這一天一直都被這個案子糾纏,讓我把這一箱銀子給忘了。我説道:“陳先生,這個是給您的。”説罷搬出了這箱銀子。
陳先生看了看,驚訝地説道:“你哪裏來的這麼多錢?”
“錢就是給您的,您就踏實收下,別問這麼多了。”
“不行,我不能拿着來路不明的銀子,説吧,怎麼來的?”
“粉妝樓的老闆送的。”
“什麼?!你剛剛當了幾天官就開始拿錢了。枉我對你寄予厚望!罷了,罷了!人心不改縱有萬般學識又有何用?咱們就此別過,永生別在相見了。”説完就往外走。
陳先生的表現把我嚇了一大跳,我拉着陳先生的衣袖説道:“先生,區區一百兩而已,何必呢?”
“區區一百兩?!虧你説得出口,你是貧苦人家出來的吧?你家的花銷你不知道?城裏的百姓一年也就花上五兩銀子左右,你家那邊一年也就是一兩半到二兩銀子,你這手一張就是一百兩,竟然還是區區?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你鬆手!”
“這是別人硬給我的,不拿不合適啊。”
“哈哈哈哈!”陳先生的仰天大笑把我笑得骨悚然,他笑完之後説道:“這貪官的學問真是無師自通啊!也沒有人點撥你,怎麼話語會説得一模一樣?你少拿這個當藉口,如果現在有人硬要你死的話,你就去死是嗎?你既然不敢去死怎麼就敢拿‘硬
給你’的銀子?”我還狡辯道:“先生,我這錢是給你的,不是我自己用啊。”
“少胡扯了!這又不是吃飯,吃到誰自己就算誰的。錢是你的拿,不是你用就和你沒關係了?不是你用你就比那幫自己用的人高尚了?五十步笑百步而已,少在這裏胡扯了!”
“哎呀,先生!你以為我願意拿這些銀子嗎?這不是遇到殺人案了,我不拿着就是不給他們面子,畢竟還有事情要問他們,太生硬了不好,您説呢?”
“算了,你別狡辯了,你現在的嘴臉照實讓我噁心!不拿錢事情就辦不了了?拿了錢事情才能辦?這不就是貪官嗎?你想和我説什麼?貪官有理是嗎?那為什麼人人喊殺的是貪官而不是清官呢?錢是靠自己血汗掙來的,你拿着不義之財還認為自己有理,你對得起這頂天立地的‘人’這個字嗎?你配叫這個‘人’字嗎?”陳先生的話讓我無可辯駁,我説道:“就這一次,就這一次好不好?”
“哈哈!‘就這一次’?説實話我真信不了你,別的貪官都是從一針一線貪到家財萬貫,你上手就是一百兩,一户普通百姓將近二十年的花銷啊。也對,你是獨孤大師的徒弟,起點高嘛。你説就這一次,誰會信?我還要奉勸一句,人得知足,差不多就辭官買塊地好好當個員外。別富可敵國的時候被人檢舉斬棄市了,李員外!”
“好!好!好!陳先生你什麼都別説了,我把這個銀子還回去,並且發誓從此以後永世不拿不義之財了,好不好?”
“你靠什麼起誓?”
“以我是獨孤大師的關門弟子這個名頭起誓,如果我再貪任人唾棄,您再走我都不許攔了。這回您留下來吧,好嗎?”
“好吧,姑且信你一回。現在你就起誓!”我在陳先生面前發誓,心裏冷汗直,幸虧是“從此之後”那之前那筆獨孤一城的財產就不算了啊!我拿着銀子去了粉妝樓,粉妝樓的老闆見我熱情極了,説道:“祖大人您今天怎麼賞光了?”
“祖大人?”大廳的一個桌子旁坐着一個人,聽到老闆叫我之後立刻起身往外走。
“客官您不多坐會兒了?”我扭頭看向了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