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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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你是傻是對是錯是看破是軟弱這結果是愛是恨或者是什麼如果是種解怎麼會還有眷戀在我心窩那麼愛你為什麼詞/李宗盛收音機裏傳來一名男歌手的歌聲,這首歌就好像專門為朱靜容量身訂作的,每一個字、每一段話都完完全全地道中她的心聲。
誠如歌詞中所傳達的意思,當時執意要離開康政倫,現在她怎麼也分不清是什麼樣的一個情緒讓她在當時毅然定下了這個決定。
自離開至今已過了半年,這半年來,她過得漫不經心,對任何事也都顯得有些意興闌珊。
曾經她以為離開他的子會是一片璀璨,豈知少了他在身邊陪伴,夜晚總冷得讓她幾乎受不了,夜午夢迴被寒意凍醒時,當她下意識尋求他那温熱的體温時,才會猛然驚覺他早已成為她生命裏的一名過客。
當時是她自己堅持不看剛出生的女兒,而今竟不由自主思念起她懷胎十月生下的女兒,幻想她甜美的摸樣,幻想自己的女兒究竟是像她這個抑鬱的母親,還是睥睨世人的父親?
報上曾經報道過花花公子康政倫竟無緣無故多了個女兒,當記者向他詢問孩子的母親是誰時,他反而答非所問地告訴記者們:“孩子尚未報户口,所以沒有名字。”
“那為何不趕緊取蚌名字去報户口?”記者又問。
“我在等孩子的母親,她一天不回來康家,我堅持不讓孩子報户口。”他的話裏有抹極為濃厚的挑釁之意。
從那天她無意中看到這則新聞後,往後的每一天總會有康政倫和他們女兒的新聞,唯一不會變過的是,在每一次回答完記者問題,他總會補上一句:“靜容,我們的女兒還沒報户口,你不回來,小孩永遠是見不得人的私生子。”朱靜容知道這是他她再回到他身邊的手段,況且她更不相信經過了半年多,他還會堅持不幫孩子報户口。孩子是康政倫當年強迫她生的,因此他更沒理由在有了繼承人後反而遲遲不去申報户口。
但儘管她要自己別去相信他的話,但那個疙瘩卻始終卡在心頭,怎麼也揮不去。
“小容,小容,在想什麼?都失神了。”一個年約二十出頭的女孩輕拍康政倫的肩,試着把失了魂的她給喚回神。
在還未離開康政倫前,朱靜容一直是獨來獨往慣了。離開他後,因急需錢。並在一個偶然情況下看到一則童裝服飾店的徵人啓事,沒多加考慮她就前來應徵並獲錄用。
這裏的每一個人都對她很好也很照顧她,他們鍥而不捨地接近她,儘管碰壁了也不在乎,在他們身上,她也開始學着去與人相處,儘管一時之間還不能和他們心,但至少她對人與人之間情誼的排斥
也不再像以前那麼嚴重了。
朱靜容在同事林書亭的叫換下終於回過神來,她搖頭苦笑,納悶自己怎麼又再度想起康政倫。
“真是的,我又發呆了。”
“你最近是怎麼了?老是一個人盯着小孩子的衣服在發愣,身體不舒服嗎?”林書亭不解地瞪大眼看着朱靜容。
“沒什麼。”她顧左盼右而言它“書亭,這件童裝你覺得好看嗎?”她拿起手中一件粉紅、滾着荷葉邊的洋裝在林書亭眼前晃呀晃。
林書亭接過手,左右上下大致看了會兒,才以讚賞的口氣回答:“當然漂亮呀!若穿在小朋友身上一定可愛極了。”
“那就好。”朱靜容順手將衣服摺疊好,打算在下班時把它買下。
她目前住的房子裏,就有一個小衣櫥專門放這些童裝,每隔一陣子她就會由店裏買了幾件。雖然女兒的成長她無法真正參與,但至少她能想像自己陪着女兒在成長…女兒每長大一點,她就會買下一套童裝,幻想女兒現在的身高,想像她是胖是瘦,所以每一件童裝都代表她陪女兒成長的過程。
“你要送人的?”
“嗯。”她點點頭,沒再多説什麼。
當林書亭還想再繼續追問時,因自動門開啓而傳來的鈴聲打斷了她。她不怎麼高興地嘟起嘴來,但當她望見來者是何人時,方才一臉不悦立即消失不見。
那是一對約五十多歲的中年夫,然而在婦人手上卻抱着一名才幾個月大的女嬰。
林書亭附在朱靜容耳畔悄聲説:“那對老夫又抱他們的孫女兒來了。”朱靜容順着她的話往門口望去,的確瞧見了那對老夫
,他們幾乎每隔一星期就會抱着他們的孫女兒來這兒買衣服。每每見到他們對懷中孩子溺愛的神情,就讓她不由自主地憶起她那無緣的女兒。
“再也沒見過那麼疼愛孫子的爺爺了。”朱靜容
慨地喃喃自語。
“其實那倒不怎麼稀奇,據我這些子的觀察,最令我意外的事你知道是什麼嗎?”
“我怎麼可能知道?”
“怎會不知道?”林書亭神秘兮兮地説:“等會兒你過去時記得要仔細瞧瞧那個嬰兒,她的臉龐、神情都與你十分相似,若不是你曾告訴過我你是單身且沒有任何小孩,有時我甚至會以為她就是你落在外的女兒哩!”朱靜容當場愣住,心想台北何其大,不會就這麼巧吧!包何況這近半年來的
子並不會見過他踏入這間店呢?
“你別亂開玩笑了。”她將扯遠的思緒再度拉回,趕緊岔開這個尷尬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