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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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迴廊捉了一名小廝躲入陰暗角落,一把冷冰冰的長劍架在小廝頸項上。

“説出柳義跟柳憶翩的藏身之處,可免你一死!”關凜宛如寒酷閻羅的語氣讓小廝嚇得雙褪虛軟,不住打顫。

他的賣身契約只剩一年多,他還想歸家結婚生子去,便老老實實地道出。

“別殺我,我還沒娶生子…園主的房間從這裏往前直走經過三個迴廊就可看到『節義軒』,不過園主還在書房裏…”

“書房在哪裏?”他的利劍更抵近小廝的肌膚,刮出一道細細的血痕。

小廝就算到微疼也不敢亂動,結巴得更厲害了。

“在…在…在在在…”愈是害怕,就結巴得愈厲害,一個字不斷重複,小廝全身冒着冷汗,抖得上與下合不攏,抖得兩排牙齒不斷在碰撞、打架。

關凜心煩意亂,點住他的昏,讓他軟倒在地,再把他拖向隱密處。

他決定要自己找出柳義的藏身之處!

他一躍躍上屋頂,在屋頂上迅速而無聲地行走,一間一間房搜查,只要有燭光,他就拿開瓦片,偷偷往屋裏看去。

一間看過一間,當他查到“書墨間”時,裏頭街上屋頂、破瓦而出的正是手持長劍的柳義!

“你找老夫?”看見他的眉宇之間神似關之航,柳義心底有譜。

一身夜行衣,蒙着黑巾的關凜,一雙鋭利的雙眸里布滿殺機。

“沒錯!我要你的命!”乍見柳義時,他的心情波濤洶湧,重重恨意令人不寒而慄,重重殺機讓他採取主動攻擊。

劍氣狠狠掃過,劍劍犀利,直取對手致命弱點,柳義也非泛泛之輩,他的劍法配上靈活步伐,或防禦或攻擊,都能輕易讓自己躲過險招,並以渾厚紮實的攻勢朝關凜而去。

關凜的身手矯若遊龍,身形如冷電,他沉着應戰,不敢輕怱。

兩人一來一往,打得天地失月無光…

柳義心中暗歎:真是好功夫!只可惜是關之航的兒子!

他的身手依然矯健,而且始終沉穩,息未變,關凜沒想到要直取他的喉嚨是這麼困難的事,他的武功比自己想象中還要高深。

難道,今夜他無法實現多年來的願望,無法殺了柳義以爹孃在天之靈?

驀地,關凜劍法變得雜亂無章,他的心緒混亂了。

就是這個時候!

柳義劍尖對準他的左口,在千鈞一髮之際,轉念砍向他的左肩頭。

兩人的廝鬥在靜寂的夜裏更顯得清楚,早已引起不少圍觀者,有點拳腳功夫的家丁苞護衞都想過去幫忙柳義,但見他們打得密不可分,采萬分,本就不敢冒險,就怕會幫了倒忙。

見關凜掛彩,柳圖裏的人都出笑臉,頻頻為柳義喝采。

魏世、趙宣平逮到機會以長劍抵在關凜身前,不讓他輕舉妄動。

“你們都退下!”柳義不願以多欺寡,這不是他的行事作風。

“園主…”

“不聽我的話了嗎?”話音沉沉,充滿威脅。

“我們不敢!”劍落入劍鞘,魏世與趙宣平退至一旁觀戰。

關凜冷笑一聲,不顧肩上刺痛,心中殺機熾盛。

他運劍如風,劍花抖動,綿綿劍氣包圍住柳義,奇招百出,兵不厭詐,兩人在空中戰,他一面舞劍,一面運勁趁隙突擊他的後背。

柳義踉蹌地回到地面上,嘔出一口鮮血。

關凜不願放過這大好機會,眯起眼繼續凌厲攻擊。

柳憶翩從外頭返家,因為深更半夜的,她不敢走大門,以輕功踏檐而回。

她在小屋裏找不到柳悦翩,也等不到關凜,她打算回家睡一覺,明早再上展家要人去!

書房那邊的打鬥聲清晰可聞,她疑惑地奔跔過去,在後花園看到了她遍尋不着,念念不忘的關凜,正與她爹纏鬥着。

“大小姐…”趙宣平恭敬地喚了一聲,“前頭危險,你不能去。”親眼目睹她爹口吐鮮血,她不顧護衞抵擋,家丁奴僕們自動為她讓出一條路,她飛身闖入兩人之間。

淚眼婆娑的她大嚷一聲:“不要打了!”奈何刀劍無情,她的貿然闖入,使得關凜與柳義的長劍分別刺入她的左腹跟右臂。

關凜一驚,拔起入左腹的劍,劍尖帶着鮮血在半空中畫了個弧,血珠滴落地面,鮮紅滴。

他一臉痛苦地抿緊,雙掌緊握,腳步不動。

柳義臉霎白,見柳憶翩的身子像殘破的娃娃般緩緩墜地,他飛快抱住女兒並叫嚷着,“你們還發什麼呆?快叫大夫!魏世,你去叫大夫…”他的急吼,讓一羣圍觀奴僕迅速作鳥獸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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