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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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憶翩悄悄回到柳園,看到柳義平安無事,她鬆了一口氣,怕自己的模樣嚇着了悦兒,她心中又有結難解,就找了家客棧住下。

一會兒之後,桌上放了好幾個空酒壺,有的被她翻倒灑落,有的進了她的嘴裏,人已經醉醺醺了。

最後一口辛辣酒滑過她的喉腔,進入肺部,燒灼着她的五臟六腑。

她醉眼濛,大叫着要小二來,結了帳,拿着空酒壺搖搖擺擺地走出客棧,走沒幾步胃裏便一陣翻湧,她走進暗巷,彎下大吐特吐。

吐完後,她跟踉蹌蹌走了幾步,跌坐在地。

“連地上也欺負我!”她顫抖地起身,以傲人輕功向上一躍,踏着屋檐毫無目標地胡亂飛躍。

另一邊,關凜跟展怡萱正在涼亭裏一面賞花、一面喝茶聊天。

展怡萱滿頰桃暈,嬌態可掬,正舉起茶壺要為他再倒一杯。

“凜哥哥,這是你最愛喝的『碧螺』。”

“謝謝。”關凜客氣地説。

俊逸的臉龐近在眼前,展怡萱綻開純真笑靨,“凜哥哥,你以報仇大事為先,我爹剛在大廳説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

“萱兒?”她也把他當成兄長看待,他們對彼此只有兄妹之情,是這意思嗎?

“凜哥哥在我十二歲生夜裏曾對我説過『今生今世,絕不離棄』,為了這八個字,萱兒不會嫁給別人。”展怡萱眼裏縷縷情意無遺。

他凝緊眉,嚇了一跳。回想當初,他確實説過這八個字,依稀是他發高燒的夜裏第一次夢見那看不清臉孔的女子,睜眼時錯把一直陪着他、照顧他的展怡萱誤認成夢裏的她。

“萱兒,那是夢話,凜哥哥希望你別放在…噓!”屋瓦的細微響聲逃不過練武之人的耳力,他以輕功躍上身後屋樑,看到一身男裝的柳憶翩淚滿面,心痛苦澀地看着他。

“你?”關凜未料到她竟能神通廣大地找上門來,眼底一片冰冷。

她仗着輕功沿屋檐亂闖,是他的嗓音讓她覺得耳,停下飛躍蓮步遙遙覷視。

“今生今世,絕不離棄”這八個字讓她頓住了步伐,更讓她不由自主地泛淚,腦中像有萬千個影像飛晃而逝,她想捕捉卻都來不及。

看着他冰冷的眼神,她覺得眼前一切像利刃刺入雙瞳,疼得她閉上眼眸。

他們是…情人?稍早,他還在跟她温存…在他心中,她算什麼?

今生今世,絕不離棄——多深情的誓言,卻不可能是對她説的,她充其量不過是他恨的工具!

慘着臉、顫着聲,她睜開心碎的瞳仁凝視着他,“你…你們是戀人?”她臉上的淚扯痛了他全身的神經,但他卻不能心軟,他只能傷害她。

“是。你滿意這個回答嗎?”萬念俱灰!

失身,也失心…這一刻,她覺得自己好絕望、好絕望…

柳憶翩不哭反笑,悽的笑容裏有着深深的厭世。

“你覺得柳家人欠你,血債血償,就先拿我的命去抵吧!”把心一橫,她身子向後仰倒,自高高屋樑往下墜。

這高度足以令人摔個頭破血,一命嗚呼!

關凜神驚恐,靈巧的身手比心還要誠實,矯健而迅快地縱身躍地後再迅速接住隨後而降的她。

她但求一死,卻無法達成心願。

“你——”身心俱疲的她無法再逞口舌之利,躺進他寬闊的懷底,腦底浮現的是似曾相識的深情誓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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