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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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真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啊！”程玉書看着眼前美人漸漸離去的身影，他忍不住大為嘆——果然好東西就是難得啊！本公子明天一定要再來，我倒要看看是什麼人可得此尤物！隨後，他的眼中又掠過一道異彩，好似預示着什麼即將發生似的。

那麼今天斯鳳的功課就算到此完成了嗎？伴着疑問，就看到蘋媽媽正不亦樂乎地點着手中的銀票呢！

“一張、兩張、三張、四張…每張都至少有五十兩以上啊！哈哈、哈哈哈…好、好、好！”她高興地靠在牆上，連路都不會走了——哎，説實話，她這輩子還沒一口氣掙那麼多花錢的呢！她即便開心得連路都不會走，那也是正常的！

總而言之，她僅僅這一天就賺了近2000兩！不過，她立馬又陷入了愁苦之中——這銀票我…我要是全都自己拿了的話，那李鳳鳳姑娘會不會一氣之下轉身走人？不，要是她跑到其他院去賺纏頭的話，那我豈不是白白看着別人把錢輕輕鬆鬆往兜裏裝麼？不行！這絕對不行！於是她決定要犧牲一下自己…

“咚咚、咚咚”——斯鳳正在換裝的時候，她屋外的門響了起來。

金嬤嬤一惱，喊道:“誰啊？我們家姑娘正在換衣服呢！”屋外卻傳來了一聲謙恭的聲音“我是蘋媽媽！鳳兒姑娘，開開門！媽媽我有話同你講。”我都已經幫她賺到錢了，她還有什麼事情能找我呢？奇怪！斯鳳微微皺起了細眉，覺得她準沒好事兒。

不過，她不能不給她面子，誰讓她好歹也是這龍鳳樓的主人呢？所以其小小使了個眼，知會那金嬤嬤去開門。

“嘎嘎嘎”——木門緩緩地開起了，不過…

金嬤嬤連門都沒有開全，那蘋媽媽就一股腦兒地把腦袋探了進來…

“嘻嘻！我説鳳兒姑娘啊，今天可真是多虧你了！”説着，其五官都扭到了一塊兒去了——她笑得是那麼的做作，令人一看就十分地倒胃口。

“哪裏的話！要不是蘋媽媽的寶地兒，我鳳兒哪能這麼風光呢？”蘋媽媽一聽，立馬笑得更歡了。她“啪”地一聲，大拍了一下手，高興地小縱一步，心裏念着:太好了！看來這李鳳鳳還算識趣！真懂事，真懂事！我喜歡聽話的孩子。呵呵。

想到這裏，她連忙從袖口裏掏出了預先備好的銀票，道:“鳳兒姑娘，這是你今天辛苦賺得的纏頭，有200兩呢！你呀，可以用它買些喜歡的胭脂水粉，媽媽我一定不會虧待你的！”哦，原來她是在打這主意啊！想要來個“穩定軍心”

…

立馬就嚼出滋味的斯鳳，只能繼續做戲。

她走上前去，恭恭敬敬作了一個揖，回道:“是，蘋媽媽！”於是金嬤嬤便帶她接過了老鴇手裏拿着的銀票。不過，金嬤嬤心裏暗罵:嘖！這女人不愧是老鴇，真是太油滑了！我們家琉璃何止賺了200兩？翻個倍都不止呢！

帶着不，在接過銀票之後，她一臉臭臭地別過身去。

見自己得逞，那蘋媽媽總算是離開了。但是，斯鳳卻…

這金嬤嬤為什麼…從她的表情上來看，她怎麼都不像是劉小瑾的人啊？莫非她是在故意引誘我？她心中不一震，到有些後怕。

屋外頭還很高，雖然斯鳳已經摺騰了一上午了，但她依舊沒有絲毫倦意。她覺得自己有些事兒必須去做。

【法則第一條: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如今，她已經遠離了自己的世界，但是她知道自己多年的卧底經驗是不會騙她的，於是她決定要放手一搏——她可不想做砧板上的母雞，任人切割。

可是要怎麼做才能知己知彼呢？斯鳳背對着金嬤嬤，生怕她看到自己愁苦的表情…

但…就在這個時候，金嬤嬤卻忽然從其身後冒出一句“琉璃姑娘，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不是個小氣的人，只要你能在天黑之前回來，那我金嬤嬤從現在開始就是睜眼瞎了。”

“金嬤嬤…”斯鳳都不知道是要還是要懷疑了，她靜靜地看着她，剎那間手足無措了起來。

“呵呵！”金嬤嬤卻輕輕地笑了起來“你別害怕！我可不是九千歲派來監視你的！你去吧。我在這兒幫你守着。”這…斯鳳依舊不敢相信——這世道哪會有賊喊説賊的？沒人臉上會寫“間諜”2個字吧。不過，我可以試着嘗試一回兒。她一想到劉小瑾對自己小心翼翼的模樣便知，哪怕自己幹了什麼不該乾的事情，大概頂多也只會被關關閉之類的吧。哎。

於是乎，她重重地點點頭。

又幸而，斯鳳住在龍鳳樓的後廂，不僅房間位於底樓，更是直通此樓後門的地方。因此，斯鳳對着金嬤嬤深深鞠了一躬，接着便向飛箭一樣倏地了出去。

哦！我自由咯！一出這院的大門，她就像了翅膀的小鳥一般“撲騰”個不停。但她沒走幾步，她就聽到了一個自己難以忘懷的聲音。

“臭要飯的！你竟敢讓本公子如此出醜，看我不收拾你！”聽到那怪里怪氣地腔調，她立馬就猜出了是誰——那不是程玉書的聲音嗎？他怎麼還在這龍鳳樓附近啊？

覺着奇怪，隨即斯鳳便探頭探腦地悄悄接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