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有什麼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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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她驚訝地回看了小青一眼“咕咚、咕咚”大口噬着冰冷的唾沫。

接着就聽小青繼續説道:“你看她手指間出的血為黑！這正是服毒的徵兆！皇后娘娘，奴婢看還是快點砍了她的腦袋，讓她背了黑鍋算了。若是讓西宮以東宮毒害侍婢為名來個重振旗鼓可就糟了。更何況，現在娘娘才是真正的皇后娘娘，咱們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嘛！”這…一時間，夏氏覺得自己好似吃了一個巨大的啞巴虧，讓她渾身上下都很不自在。但是小青的話卻又句句在理，如果她現在不放手的話，到時候會被反咬一口的只會她是自己，所以…在無奈之下，她一揮雙手，喝道:“來人啊，此婢子冥頑不靈，拖下去斬了，棄屍於亂葬崗！”

“是！”於是，金嬤嬤便在她的一聲令下，來了個身首異處…

老天爺看着實在可憐，叨咕着人都死了，還要再來雪上加霜呃…可憐喲可憐！

然而這一切卻又讓另一個人看在眼裏，恨在了心上——那人就是偷偷入宮的王丞相。

哎，老朽晚了一步啊！晚了一步啊！看着金嬤嬤的慘死，他真是心如刀割，扼腕不已。

金嬤嬤，你真是死得太慘了！你可是這個大冥朝的大功臣啊！雖然你的功勳外界無人知曉，但老朽，皇上還有娘娘卻都深刻記在了心中。哎…人生逝如風，飄然而過。只是，他又不覺得夏氏非常可恨——東宮娘娘啊，你才剛坐正位置馬上就給平靜的皇宮添上血腥，你…你到底是意何為？難道非置琉璃姑娘於死地而後快嗎？而且，你好歹殺的也是西宮的婢子，你總得向她的主子稟報一聲吧。更何況皇后什麼時候有了生殺大權，不都應該向皇上請旨之後再行動嗎？如此膽大妄為的女子，簡直令人髮指！

倏地，他的目中出兩道寒冷的光線，令他下定了“決心”！

“嘎嘎嘎”——牀板輕輕地發出異聲，下一秒鐘，鳳牀的牀板掀開，從中鑽出兩個人兒來。

誒…話説，這是時候的斯鳳雖然沒有力氣喊人，但她亦知道有人從暗道裏出來，其並料想是王丞相的可能比較大。於是，她不由地長舒了一口氣，心中的大石頭悄悄落下。

稍後，只聽從裏鑽出的人在竊竊地説道:“您看這裏是…”

“對，沒錯，果然妖氣很重！不過，丞相請放心，這點妖氣還難不倒貧道！呵呵呵…”説着，他一甩衣袖，房內頓時颳起一陣小旋風，而王守任此刻也能清晰地看到旋風猶如一個颱風眼一般，迅速將四周烏黑的妖氣給聚集了起來，尤其是附在身上的那些東東。

它們也全都盡數被風颳離了斯鳳的身子，讓她漸漸血恢復，氣紅潤起來。

“這是…”王守任看得是目瞪口呆，他甚至忘記了呼，心口“砰砰”猛跳個不停。

接着，再看，無涯子拿起拂塵對着小旋風一揮，喝道:“散！”物隨音動，就聽“啪”地一聲，旋風頓時炸裂開來，在空間裏消失無影，還了一個乾淨世界於人間。

那麼斯鳳呢？她現在到底是…

沉重，猶如壓在身上的千斤巨石忽然煙消雲散一般，她在無涯子施術完結之後，竟然一下子便坐了起來，同時一直暗淡的眸子也出了炯炯有神的絢爛光芒，好似把近些子以來沒能映入眼簾裏的彩加倍烙在了瞳孔之中似地——是的，斯鳳“驚醒”了過來，彷彿她的靈魂也跟着清醒了一般。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斯鳳抬眼望着認識和不認識的兩位老者，連忙問道“先生，這位老道士是…”一聽她發問了，無涯子連連出了燦爛的笑容。他捋着鬍鬚，道:“貧道無涯子！”

“啊？”怎麼又是無涯子啊？怎麼左一個，右一個的，莫非這年頭道士都免費叫這名號不成？她只要一想起當初那個叫無涯子到鳳儀宮走了一遭，結果給自己帶來的那些無良緋聞就令其不心裏怒意滿滿，而且還是熊熊燃燒的那種。不過，此人即是王丞相帶來的，他應該不會和先前的那個一樣才對。

然而就在斯鳳暗自叨咕之時，這個無涯子忽然又有了新的動向。只見其猛地一甩拂塵，喝道:“娘娘請看，咒汝之妖氣來自東宮之向！”於是，隨着他的話音，斯鳳和王守任立刻將視線轉了過去，他們確確實實看到一股黑煙從東宮散發出來。只是這煙變得越來越稀，越來越少，過了沒多久便徹底消散掉了。

接着就聽無涯子説道:“娘娘，丞相大人，貧道已把咒術反彈給了施咒之人。明，只要看到印堂發黑者，此人便定是禍首之一。”禍首之一？默默唸着他口中的話語，斯鳳心裏有種不好的覺。

她不撐住了額頭，問道:“先生可見到金嬤嬤和靈兒？”話説李靈兒不在自己身邊她到還是能夠理解，但金嬤嬤這些子以來，沒事情的話，她定是一步不離的陪在她的身旁，伴其過夜。而且若是有事，她定會事先告知…但今天的話，她似乎覺得金嬤嬤貌似沒怎麼在自己身邊出現過。這…這很不尋常啊！

只是，她未曾想到，自己一句話後，王守任的老臉一下子變得非常難看。他微顫着嘴，突然“咚”地一聲跪倒在她跟前，向她磕了一個重重的響頭，聲音斷斷續續地道:“啓稟娘娘，金嬤嬤…金嬤嬤她…她過世了！”

“什麼？”這話猶如晴天霹靂，炸得斯鳳的腦窩子嗡嗡作響“怎麼可能？金嬤嬤怎麼會…”她完全不敢相信來自王守任的話語，剎那間直瞧她用力握住了牀沿，大着呼，努力不使自己昏倒在當場。

哎，只可惜王守任並沒有在同她説瞎話。老天看着這樣的她，真是覺得萬分可憐。

夜越來越深，斯鳳心裏的黑幕也漸漸擴散開來。

她在王守任口中瞭解了事情的始末之後，第一次決定要把自己陷入到這深不見底的後宮的爭鬥之中去。那夜，她沉沉地閉上了眼眸，睡得很沉很沉，好似在為第二天的開戰儲存體力一樣。哎。

那麼第二天呢？

當太陽照常升起，將光明送入世間的時候，安靜的鳳儀宮中傳來了熙熙攘攘的吵鬧之聲。

“誒，你看到了沒有…”

“看到什麼啦？”

“我今天早上看到我們宮裏的李靈兒穿着婕妤的妃子裝到太后娘娘的寢宮去請安啊！”

“不會吧。這麼快就高升啦？咱們的娘娘這才病倒幾天啊？”斯鳳躺在牀上一動不動，悄然將這些刺耳的話語收入心中——哼！李靈兒你真是混得不錯啊！金嬤嬤昨天才死，你今天就當上了李婕妤…你這是在做給誰看吶？是我嗎？是我這個因為詛咒而奄奄一息的西宮皇后娘娘嗎？好姐妹？你…我的好姐妹啊…她覺得自己過去對她的種種美好的覺，種種心痛的傷簡直就是可笑之極，不，她現在甚至對自己過往的行為到作嘔。

而就在這個時候，她聽到了房門發出了一記輕微地“嘎啦”聲，隨後她趕緊閉緊眼睛，繼續裝作病未好，還在昏昏沉沉中的模樣。不過，雖然她看不到，但她那靈異常的鼻子卻告訴了她這記“嘎啦”聲的正確答案。

就聽腳步輕輕地落下，鼻中傳來了悉的味道，這味道不是后妃們常用的香粉的味道，更不是各種香花滿的香包的味道，而是帶有一股墨汁，參雜着書卷紙張的氣味…

朱篌照？他來這裏幹什麼？難道他不知道我不想見他嗎？

她偷偷咬了咬牙齒，拼命壓抑自己心內的火氣，不讓自己餡。但是接下來的事情，斯鳳完全沒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