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只能掃自家門前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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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嬤嬤，我不要啊！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求求你…”她跪在地上，死命“噗通、噗通”地磕頭！她真恨自己為何如此不中用！

鍾倩倩咬着牙，不用力捶了幾下自己那雙顫抖不已的手臂！在自的行為下，她那細白的美手，瞬間血不順，變成了通紅。她還不斷地在心裏臭罵自己——叫你動！叫你動！你幹嘛要動啊！自己犯賤了吧！嗚嗚嗚。我真是太可惡了。越是如此，她的眼淚也就越是…簡直猶如黃河決堤一般，傾瀉而下，一發不可收拾！

其嗚咽着，求饒的聲音也跟着越來越模糊不清…

一旁的陸嬤嬤哪會有什麼慈悲心呢？瞅着她那副“憐人”的悽楚模樣兒，她不知為何就是氣不打一處來！

她一皺眉，狠狠踢一腳站在一邊不動，靜靜觀看“山水”莫公公。她目中出的寒冷光線，宛如鋼刀一般直直架在了他的脖頸上！

嚇！莫公公不臉嚇得煞白，打了一個冷顫，趕忙心領神會。他低着頭，扣住自己的帽子，一把揪住鍾倩倩的後領兒，小聲説道:“鍾姑娘，抱歉啦！”説完，就使出了吃的勁兒，一步一踏地將她往外拖…

鍾倩倩被他的舉動給攝住了，她完全沒想到會變成這樣！一時間，她徹底愣住，像一塊碩大的石膏似地，任由那莫太監死拉活拽！

可沒拖幾步，她就回過神來了…她猛地一回頭，盯着斯鳳直直地看着——顯然她這是在向斯鳳求救！又或許是希望斯鳳能跟她“同甘共苦”吧。

她那焦急、懇切、不安的眼神“倏地”進了她的心房…

“咚”！其到有一塊巨石在敲擊自己，在敲擊自己的良心！我該怎麼辦？她無法回答自己，所以她一扭頭避開了她的視線。可就在這個時候，她的腦中浮現出了李靈兒的模樣…

我…這下她開始混亂了。

救她？恐怕我沒這個能力！

不救？我尚且可以自保！

在這種情況下，她只能靠僅剩的理智來説服自己，來勸説自己。可是她的心又一次裂開了，血了。

而此時此刻，鍾倩倩…

她深深埋下了頭，臉上再也沒有一絲表情，就連眼淚也停下了。

原來這就叫姐妹！她將這句話帶着血痕，鐵錚錚地烙在了心窩——這也是她唯一領悟到的道理。

不想，那孟曉珊卻忽然高高揚起了頭，鼻孔朝天地“哼”了一聲，嘴角還掛上了一縷“佩服”的微笑。

痛！斯鳳愈加痛了！她無法再看這個世界，所以她緩緩地閉上了眼眸來逃避接下來的事實！

“啊！我不會水！不會啊…嗚嗚嗚…”沒一會兒功夫，斯鳳的耳中就傳來了鍾倩倩的悲鳴聲。

她每一聲慘叫就像利刃一樣，直戳她的要害，讓她趨近崩潰。

我不想聽！不想聽！不想聽！她瘋狂地在心中咆哮，她真的快要把持不住了。

“陸嬤嬤，把門關上！吵死了！”不料，孟曉珊卻在這個時候，半帶着挑釁的口吻，迸出這麼一句話來。

一聽有人發牢騷了，那陸嬤嬤倒不覺得奇怪。她反而一改常態，沒有去責罵她，而是出饒有興趣的神情。

她斜着腦袋走了過來，立定在她跟前，冷笑道:“你叫孟曉珊對吧！”

“是，陸嬤嬤！”

“好，我記住你了。”邊説，還向她微微點了點頭。

然後她一晃一搖地走到門前，對着院裏正在受苦的鐘倩倩深深一笑，接着…

“嘎嘎嘎…”小黑屋的門冷冷地關上了。

而這一切，鍾倩倩全部都再次看了眼裏，收在了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