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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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書生”跟“白髮仙姬”當今一中之一
,身法何等高絕?半盞熱茶工夫不到,兩個人已然翻過一座山頭,雙雙停身在一處斷崖之上。
諸葛英盡目力,凝目四望,邢玉珍站在他身旁也舉目四下搜遍,百里“呂梁”盡收眼底,卻看不見一點動靜。
邢玉珍道:“閣下。你斷定那費嘯天必藏在‘呂梁’深處麼?”諸葛英道:“仙姬,方圓百里之內,只有這一脈‘呂梁’山最壑深,仙姬應該知道,那山高壑深之處,乃是藏身的最佳處所。”邢玉珍微一點頭道:“不錯,有道理,咱們這一趟應該不會白費工夫自費力,否則的話,咱們在這‘呂梁’深處竄高下低,費嘯天他卻逍遙於‘呂梁’之外,那可説太氣人了,只是,閣下。我要問你一句,咱們如今這置身處什麼地方?”諸葛英道:“一處斷崖之上,仙姬問這…”邢玉珍道:“‘呂梁山’山高壑深,我以為那最佳藏身處不該在高處,而該在深處!”諸葛英微微一笑道:“多謝仙姬指教,咱們這就到深處去…”一語未了,忽然瞥見左前方一座較矮山頭上,沖天飛起一羣長尾雉雞,拖着鳴聲向西北另一座山頭飛去。
諸葛英轉眼望向邢玉珍,邢玉珍目閃寒芒道:“希望不是山居人家或者伐木樵夫…”諸葛英道:“仙姬,羣山深區離城鎮太遠,不適宜住家,至於伐木樵夫,以我看那座山頭高峻險惡,平常人不容易攀上。”邢玉珍道:“那就是我料錯了費嘯天,費嘯天此人極具心智,不能拿衡量常人的尺度來衡量他,走吧,閣下。”話落,兩個人雙雙側轉身從右邊一條傍依峭壁,下臨深淵的小路下了斷崖,直往那座山頭撲去。
兩個人身法若電,沒多久便已翻上了半山,站在半山
上望,樹海森森,一片濃綠,除了那一片片的林木之外,什麼也看不見。
諸葛英當即傳音説道:“仙姬,適才咱們站在那斷崖上,看見的便是。”邢玉珍心知他是身近敵蹤,怕人聽見話聲,當即也傳音説道:“不錯,強今咱們的停身處是在山之陽,咱們該繞到那一邊去”諸葛英道:“我帶路了。”騰起身形往左撲去。
很快地繞到這座山頭的東面,然後兩個人再距離十丈遠近,輕巧異常,不驚點塵往上撲去。
近山頂處,是一片濃隱蔽天的密林,諸葛英傳音説道:“適才那羣雉雞沖天飛起處,應該是在這兒…”邢玉珍四下打量,點頭説道:“不錯;是這兒…”略一疑神,接道:“我聽不見有什麼動靜,你呢?”諸葛英道:“林內稍有聲響,但那不是人的步履聲,應該是獸類…”邢玉珍目光忽凝,直直地望着林內説道:“你看,前面那第三棵樹下,那花花的一堆是…”諸葛英凝目前望,果然,那樹林邊緣處,第三棵樹下,五彩的一堆,像是鳥類的羽。
他略一細看,立即看出那是什麼,他當即説道:“仙姬,那是一隻雉雞,只怕已經死了。”邢玉珍閃身掠了過去,近前一看,的確是只死的雉雞,她詫異地道:“這兒怎麼會有一隻死的雉雞,難道剛才那被驚飛的一羣,是有人獵…”諸葛英搖頭説道:“不然,這隻雉雞要是被誰
死跌落,它就不應該還留在這兒…”忽聽邢玉珍輕叫説道:“雉雞身上還有…蛇,這是什麼蛇…”諸葛英凝目再看,果然,雉雞身上還繞着一條大拇指般
細的花蛇,蛇身
呈五彩,跟雉雞同,不是細看還真分辨不出是一鳥一蛇。
蛇是蛇,只是那條蛇居然也是條死蛇,似被什麼重物所擊,一顆蛇頭粉碎,血模糊。
諸葛英雙眉一揚道:“仙姬可知道這是什麼蛇?”邢玉珍微一搖頭道:“閣下羅淵博,想必有以教我。”
“好説。”諸葛英道:“據我所知,這種蛇名喚‘彩練’,這種‘彩練’蛇有一種特,無論在什麼地方,都是雄雌一對,寸步不離…”邢玉珍道:“這麼説還該有一條?”諸葛英道:“正是!”邢玉珍道:“那怎麼這兒只有一條?”諸葛英道:“這就是咱們要探討的了…”邢玉珍道:“莫非被那羣雉雞吃了去?”諸葛英搖頭説道:“據我所知,雉雞不是
食禽類!”邢玉珍訝然説道:“那麼那另一條何處去了?”諸葛英道:“仙姬,適才那羣雉雞是被驚飛的,可是…”邢玉珍道:“應該是。”諸葛英道:“雉雞生長於山林之間,見慣了各種飛禽走獸,若有什麼飛禽走獸從這兒經過,它們是不會驚飛的,它們之所以驚飛,應該是看見了什麼不常見的東西…”邢玉珍點頭説道:“有道理,你剛才説雉雞生長於山林之間,對各種飛禽走獸均已司空見慣,那麼,在這個地方它們不常見的東西就只有人了。”諸葛英道:“還有一種可能,當它們遭侵襲、捕噬時,也會驚而飛走。”邢玉珍道:“你的意思是説,是這條蛇…”諸葛英道:“我這麼臆測,兩條‘彩練’捕食雉雞,驚走了那一羣,驚飛的雉雞引來了咱們,也引來了別人,別人比咱們早到一步,擊斃這條‘彩練’,捉去了另一條…”邢玉珍一抬手攔住他的話頭道:“慢着,你説有人先咱們到了這兒,擊斃了這一條,捉去了另一條?”諸葛英道:“正是。”邢玉珍道:“誰沒事捉這種既噁心而又怕人的東西幹什麼?
即使真有人捉蛇,他為什麼不兩條都捉去,怎麼擊斃這一條,捉去另一條。
“諸葛英道:“仙姬,這種”彩練‘還有一宗奇特之處,配之後,雌蛇奇毒,中人必僵,原本也有劇毒的雄蛇卻變得一絲兒毒也沒有,在這個時候的雄蛇如捕之煉藥,能解世間百毒。
“邢玉珍“哦”地一聲道:“這‘彩練’雄蛇還有這麼一宗大用處…”諸葛英道:“在這個對候如果有人想捕雄蛇,非先殺雌蛇不可,否則他絕捕不走那條雄蛇?”邢玉珍目光落在那隻死雉雞身上道:“照你這麼説,這條蛇該是雌蛇。”諸葛英道:“如果它已經配,如果真有人懂蛇捕之,這條蛇就必是雌蛇無疑。”邢玉珍眉鋒微皺道:“那麼這是誰…”諸葛英道:“仙姬,那四大凶人之中,哪一個懂蛇。”邢玉珍兩眼一睜,道:“你是説…我記得宮紅喜歡吃蛇。”諸葛英道:“宮紅已經死了。”邢玉珍道:“古翰也懂蛇。”諸葛英道:“那可能就是他了,仙姬,咱們在林中分頭找找看,看看有沒有其他蛛絲馬跡。”邢玉珍點頭答應一聲,兩個人立即展開身法在林內方圓二十丈內遊走了一遍,兩個人都有絕好的內功修為。兩個人也都有絕佳的目力,方圓丈內這一遊走,兩個人先後發現幾處極淺的足跡。
邢玉珍道:“你沒料錯,確是有人來過此地。”諸葛英指地下道:“仙姬請看,這是來時的腳印,這是去時的腳印…”邢玉珍點了點頭道:“而且腳印都很淺,證明此人有一身不俗的修為,咱們可要順着這去時的腳印找找看?”諸葛英道:“當然要,我在前開道,仙姬請在後為我掩護。”話落,未等邢玉珍答話,立即轉身往林深處撲去。
邢玉珍未敢稍慢,容得諸葛英入林二十多丈後,她也閃身縱掠跟了過去。
兩人一前一後,身形忽閃,在這片樹林內順着那兩行極淺的腳印往前找去…
這片樹林不小,可是在兩人快逾奔電的身法下,未消片刻便已到了邊緣,那兩行腳印居然往山下延伸而去。
諸葛英毫不猶豫,也跟着腳印往下撲去。
只聽身後邢玉珍傳音説道:“那人是往下去了麼?。
諸葛英道:“是的,可能如仙姬所説,他們是藏在深處。”説話之間,諸葛英已下降廿多丈,突然他停住身形,邢玉珍自後疾掠而至,傳音説道:“有什麼發現麼?”諸葛英垂手一指,道:“仙姬請往下看。”邢玉珍循諸葛英所指凝目,諸葛英手指處,距二人站立處約摸有三四十丈高低,那兒有一小片谷地,谷地裏林木疏落,野草半人高,此刻正有兩個白衣童子在那一株株的樹下撿拾着枯枝。
邢玉珍當即輕輕叫道:“費嘯天的鞭劍二僮。”諸葛英微微一笑道:“皇天不負苦心人,咱們這一趟總算沒有白跑”邢玉珍冷哼一聲道:“看情形費嘯天是打算在這兒住下了…”諸葛英垂目回顧,沒説話。
邢玉珍道:“你在看什麼?”諸葛英道:“我在搜尋那幾個的藏身之處,似乎,那幾個並不在那兒。”邢玉珍道:“怎見得?”諸葛英道:“仙姬請看,咱們站在此處,那片小小的谷地方圓幾十丈內可盡收眼底,咱們並未看見別個,而且也找不出可資藏身之處。”邢玉珍看了一陣之後,點頭説道:“費嘯天的鞭劍二僮可能是從別處到這兒來撿拾枯枝的。”諸葛英道:“我就是這個意思。”邢玉珍道:“咱們下去擒住他兩個問問,還怕不知道那另幾個藏身何處麼,走!”説着她就要往下去…
諸葛英忙道:“仙姬還是請在後頭為我掩護吧。”閃身撲進一片樹林內,從這片樹林內往下撲去。
三四十丈高低,自然是轉眼即至,及至諸葛英抵達那片小小的谷地再看時,他不為之一怔。
原來在那一株樹下撿拾枯枝的費嘯天鞭劍二僮,就在這一轉眼工夫中,一起沒了蹤影。
只聽身後邢玉珍詫聲説道:“怪了,他兩個哪裏去了,我兩眼始終沒離開他兩個,我看見他兩個繞到那株合圍大樹後,怎麼…,,諸葛英抬手一指,指着一株緊挨峭壁的合圍大樹道。”是那一株麼,仙姬?
“邢玉珍點頭説道:“不錯,就是那一株。”諸葛英道:“仙姬且請守在此處,我過去看看。”閃身掠了出去,野草捎上借力,一個起落便到了緊挨峭壁而生的那株合圍大樹之下。
諸葛英只一眼,他心神跳動,怔了一怔,合圍大樹後,那塊峭壁上有一條裂縫,寬窄只容一人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