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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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口口“花市大街”在“廣渠門”內,也可以説是在“崇文門”外,不算遠,至少從李玉麟現在的所在地去,並不算遠。
“花市大街”西口是“祟文門”大街,也就是“哈德門”大街。
東口兒到南北小市口。
再往東,就是鐵轆轆把大街了。
顧名思義,花市大街是花兒市“花兒市”每天早上都有,但是“花兒市集”卻是逢“四”的子才有。
花市大街,中間經過南羊市口、北羊市口,屬於每天一清早的“花兒市”只有這麼長小半條街‘而且只在路北,路南還沒有。
“花市兒”賣的不是什麼鮮花,而是憑手藝,以綾,絹、綢、絨、紙、草,做成各式各樣的“京花”姑娘、太太們,講究把頭髮梳出各種式樣,象元寶髻,麻花髻、大長辮,一戴滿頭的花兒,就是這種花兒。
這種花兒是這種花兒,但是做花兒的手藝都是一等一的,一朵朵,看上去跟鮮花兒沒什麼兩樣。
“灶君廟”坐落在“花市大街”路北,不難找。
李玉麟順着大街走,一找就找到了。
天兒都這時候了,花兒市早散了,整條“花市大街”沒什麼行人“灶君廟”這一帶,人更少。
兩扇廟門兒開着,一眼望進去,空蕩蕩的。
李玉麟走了進去,進了廟還不見人。
這座“灶君廟”在北京城裏一點兒也算不上是有頭有臉的大廟,不但算不上有頭有臉的大廟,甚至小的可憐。
轉眼工夫不到,走遍了。
空蕩,寂靜就是沒見着人,半個人都沒有。
白妞應該不會騙他。
那麼郝大魁是臨時出去了,不在廟裏。
既然現在不在,要找郝大魁就只有一個辦法。
等!
心意剛決,李玉麟一眼看見了一雙人腳。
這雙人腳,在供桌下,只出-雙鞋底兒。
要不是桌簾舊了,洗過、縮了水,恐怕還看不見。
李玉麟心頭一跳,一步邁了過去,伸手起桌簾兒。
他看見了。
供桌底下躺着個人,説躺,勉強了點兒,應該説是身子蜷曲,半坐半躺,像是硬給進去的。
人,是個中年人,穿一身竹布褲褂兒,個頭兒壯,濃眉大眼,還有點絡腮鬍子。
他,兩眼瞪得老大,嘴大張着,只是不動,也不説話。
因為,他已經死了。
正心窩處了把匕首,只剩把兒在外頭,一大片血濕透了衣裳,還
紅的,顯然剛死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