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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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雨瀟知道司靖已經懷疑自己就是水兒,反正她不認賬,隨他怎麼折騰,相信
子久了,他的懷疑總會淡去的,想通這一點後,她也坦然得很,徑自閉上眼會周公去。
司靖睡在她身旁,卻是睜大眼盯着她,這女人居然睡着了?從她平穩的呼
中看得出她沒有裝睡,難道説她不是水兒,所以一點都不心虛,才能睡得如此香甜?
這一夜,他無眠了,一直猜測着身旁的女人到底是不是她,他輾轉反側,發現不管自己怎麼翻身都吵不醒她,原本有些煩躁的他察覺到這一點後,又突然心情大好了,他記得與水兒同牀共枕的子裏,她也是個很能入睡的女人。
他坐起身盯着她,心想如果白良娣就是水兒,他總有辦法拆穿的,想到這裏,他笑了,心情也舒服了,他躺下來,伸手一撈,將她撈進懷裏,這久違的觸真像她,姑且就當成是她吧,懷裏抱着她,他終於沉沉入睡。
隔,白雨瀟伺候司
靖梳洗更衣,將他送出門後,她繼續躺回牀上睡回籠覺,照樣過她好吃好睡的小
子。
但從這開始,便有女暗衞在監視她的一舉一動,將她每
做了什麼事、吃了什麼東西、説了什麼話,全都一一彙報給司
靖。
白雨瀟既知司靖已經開始懷疑她,也猜得到他肯定會派人暗中監視她,所以她
假裝,就連朝
和霜兒兩名丫鬟都暗中得了她的提示,説話小心翼翼,絕口不提府外之事。
兩個月後,司靖得到的彙報是沒有任何異樣,白良娣的所有舉動一如她小妾的身分,話題也都繞着自己的夫君打轉,期待着王爺再到她的院子裏。
司靖查不到任何可疑之處,不
都要懷疑起自己的判斷能力,難道真是他搞錯了?
他又開始到煩躁,一直沒有水兒的下落,他甚至都要懷疑水兒説不定只是一個雲遊四海的江湖女子,救了他之後便不告而別,繼續闖蕩江湖去了,所以不管他出動多少探子,也找不到她的任何線索。
他在書房沉思着,而向他彙報的暗衞還安靜的等着王爺的指示,突然,司靖沉聲命令。
“把人撤下去,不必監視了。”
“屬下遵命。”
“若無事稟報就退下吧。”
“是。”司靖將監視者撤離,同時也不再進白良娣的房,其他小妾最初發現王爺去白良娣的院子去得勤時,都頻頻打聽和注意這件事,後來發現王爺對白良娣變得冷淡了,便覺得王爺果然不會專寵任何一個人,看來先前不過是白良娣運氣好罷了。
白雨瀟終於鬆了口氣,以往她可以覺到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監視着,今天這
覺卻消失了,這表示王爺終於放棄查探她,也不再懷疑她了。
悶了兩個多月,她也該出去透透氣才行,不過這時候還是謹慎行事的好,所以她不打算偷溜出府,而是光明正大的走出去。
她以去寺廟上香為由請求出府,這是很普通的理由,其他侍妾也去上香過,因此不會顯得她太過突兀。
很快的,她便得到了同意,總管派了一輛馬車和兩名王府護衞陪同,她便帶着丫鬟霜兒一塊兒上馬車。
到了寧安寺,她點了香,向神明拜了拜,把香到香爐上後,又去求了支籤。
“女施主想求什麼?”女尼問。
“貧女想求家運。”女尼點頭,拿了籤筒給她,讓她了一支後,便對她道:“解籤人在那間房裏,去吧。”
“謝謝師太。”白雨瀟拿了籤詩,朝女尼指的屋子走去,進了房,外頭的女尼便將門關上,她看向屋內,佛壇前坐了一位師太,正在專心念經,她上前往地上一跪,親暱的喚道——“弟子雨瀟拜見師父。”眼前這位女尼名叫靜莊師太,她並非普通的尼姑,而是一位武功高強的女子,亦是教授白雨瀟武功的師父。
靜莊師太緩緩轉過身,望着她的徒兒白雨瀟,眼中一片慈愛。
“起來吧,假正經。”白雨瀟抬起臉,見師父促狹的睨着她,便出頑皮的笑容,立刻上前趴在師父的膝上,撒嬌的喊着。
“師父,你想不想徒兒?徒兒可想你了呢。”
“就你嘴甜,幾個月沒來找師父,陪着你那夫君恩愛去了是吧?”
“徒兒冤枉呢,王爺這幾個月都派人盯着徒兒,害徒兒找不到機會出府,雖説嫁雞隨雞,但徒兒心中永遠有師父,徒兒把師父當娘——哎喲!”
“少貧嘴,你三師姐也來了,她給你帶消息來了。”白雨瀟聽了,頓時大喜。
“真的?三師姐也來了?在哪兒?”
“這兒呢。”一道嬌滴滴的嗓音酥媚入骨的傳來。
白雨瀟轉頭,見室內一道暗門被打開,走進一位嬌美如花的女子。
這女子正是她的同門三師姐花千千,亦是京城玉桂坊的舞姬,因是舞姬,走起路來婀娜多姿,舉手投足間滿是風情,人更是嬌媚得沒話説。
白雨瀟立刻上前拉着花千千的手,知道三師姐必是幫她查出了眉目。
“三師姐,快告訴我,可有什麼好消息帶給我?”
“當然有,若沒有如何來找你?我把你給我的線索給了道上人看,發現這些線索是出自無影門。”
“竟是無影門的殺手?”白雨瀟驚訝,因為“無影門”在江湖上可是如雷貫耳的。
這個門派專門訓練殺手,他們神出鬼沒,沒有一定的藏身處,在江湖無名無姓,都以代號稱呼。雖説“無影門”是門派,但其實本沒有總壇和分舵,他們的人分散江湖各地,倘若那些殺手出自無影門,朝廷可就頭大了,因為
本無處可抓。
“急什麼,我還沒説完呢。”因為才剛剛趕過來與師妹會合,花千千拿着手絹擦了擦額角的香汗,一雙美眸笑得分外人,很有勾魂的魅力,她擦完了香汗,才繼續説道:“我只説線索是出自無影門,可沒説那些人是。”白雨瀟睜大眼,立即明白了。
“嫁禍?”
“沒錯。”
“你怎能肯定?”
“無影門的人告訴我的。”
“什麼?你在無影門有人?”
“其實不大。”
“那你怎知對方説的是真的?”
“那傢伙騙不了我,我騙他還差不多呢。”那傢伙?是個男的?白雨瀟心想她這個三師姐天生有一副勾人的美、勾人的身段、勾人的
子和勾人的嗓音,若她有心,都可以去當妖惑帝王的狐媚宮妃了,更何況是勾引殺手。
白雨瀟很明白她三師姐的能力,若師姐説不是無影門的人,那就肯定有九成的把握,因為師姐也是一名暗捕,打探消息的手段高明。
“若不是無影門的殺手,那會是哪一路的人?可查出了端倪?”
“那些人不過是山匪罷了。”
“山匪?嘿,這背後肯定有戲,是吧?”
“你把耳朵湊過來,我説與你聽。”師姐對她狐媚的勾勾手,白雨瀟立刻聽話的把耳朵靠過去。
區區山匪竟敢襲擊皇族王爺?説背後無人指使是不可能的,肯定有鬼。
師姐妹倆和她們的師父在屋裏密商着,白雨瀟將師姐提供的消息一一記在腦子裏,約講了兩刻鐘,師姐便對她道:“行了,目前消息就這麼多,你行事小心些,牽涉到皇家的案子,風險必然極大,你要謹慎行事。”
“我明白,多謝師姐。對了師父,這是徒兒孝敬師父的,請師父收好。”白雨瀟拿出兩個荷包,一個恭敬的遞給師父,另一個則給三師姐。
“三師姐,有機會請幫我給大師姐。”花千千將荷包打開,見裏頭放的是銀票,笑道:“沒問題,我會
給大師姐,咱們的生意全靠大師姐張羅,她做生意可真是有一套呢。”
“行了,你們該代的都
代完了,雨瀟是出來上香的,不能耽擱太久,也該出去了,免得讓人起疑。”白雨瀟眉開眼笑的點頭。
“師父,那徒兒走了,徒兒有機會再來看您。三師姐,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