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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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中了。”莊昏曉彎下身子,在我頭頂吻了一下,柔聲道:“我中了你的
。”説完,我們倆看着鏡子中的彼此。
三秒鐘後--“莊昏曉,你有沒有起雞皮疙瘩?”我問。
“實際上,已經起第二遍了。”他靜靜地回答。
“以後別再説這種麻話了,我們倆不合適。”我建議。
他頜首,默默贊成。
看在莊昏曉為我吹乾了發,講了次不成功的麻話後,我決定和他一起睡覺。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我提不出反對的理由。
於是,我躺在了他的身邊,並和他約法三章。
“晚上不能打呼,不能磨牙,不能説夢話。”
“自己蓋自己的被子。”
“不準偷襲我,還有…”
“睡覺吧。”莊昏曉淡淡看我一眼,轉身背對着我躺下。
我將沒説完的話嚥了下去。
看來,果真是自己想多了,莊昏曉確實是只想睡覺。
我鬆口氣,也背對着他躺下,將燈關上。
寂靜黝黯的房間中,只餘我們兩人的呼。
外面的燈光穿過窗簾,形成一道道奇形怪狀的光環,在牆上緩緩滑過。
我看着那移動的光,漸漸閉上眼。
可是,上忽然一緊--莊昏曉轉過身來,將我摟住,拉進懷中。
我一驚,正想反抗,他卻輕聲説道:“別動,我只是想抱着你睡覺。”我停了下來,就讓莊昏曉這麼抱着。整個脊背緊緊貼着他的膛,沒有一絲空隙。他的心跳,隔着薄薄的衣料,持續地傳來,傳到我心裏。一下一下,非常地有規律,我安靜地聆聽着。
房間恢復寂靜。
突然--“莊昏曉,你…説話不算話!”
“…怎麼了?”
“你説過只睡覺的!”
“我們本來就在睡覺。”
“那你,你的手怎麼可以亂放?!”
“它路了。”
“…”只聽一聲悶哼,燈被打開,房間當下大亮。莊昏曉摀住自己的手臂,怒視着我:“祝莞爾,你居然刺我?!”
“是你自己先意圖不軌的!我是自衞。”莊昏曉看着我,眼睛一沉。
又在打什麼鬼主意?我趕緊下了牀,退到牆邊,將手上的繡花針指着他,威脅道:“別過來,否則我不客氣!”莊昏曉本想走過來抓我,但看見那閃閃發亮,説不定還沾着自己血
的針,猶疑了下,停下腳步,皺眉道:“你居然把這東西藏在枕頭裏?”我理直氣壯:“許你準備套套,我就不能準備針嗎?”
“你什麼時候準備的?”莊昏曉問道。
“就是你把我拖進家裏強吻的那天晚上,”我拿着針,依舊不鬆手:“當時我就想,這個男人,這麼衝動,絕對有獸大發的一天,一定要提前準備。”説完,我不顧他眼中隱隱的怒火,補充道:“事實證明,我十分地有先見。”就這麼,我們目光炯炯地看着對方。
良久,他終於妥協:“我回去睡。”咦,他認輸了?我看着莊昏曉的背影,納罕半天,最後終於得出結論,這小子,小時候絕對被針狠狠刺過,至於刺的部位,就留着自己浮想聯翩了。
之後,不管莊昏曉怎麼保證,我都不再同意和他睡覺。
本來嘛,人家引狼入室已經夠傻了,我還讓一條狼上牀,那真是傻到家了。
被我拒絕多次之後,莊昏曉也就不再提起,大家相安無事,每天吃飯,鬥嘴,打鬧,還有--看電影。
當然,鑑於我們倆都是沒有漫細胞的怪人,覺得在電影院裏端坐着太累了,便決定在每個星期五晚上租來影碟。
這天的影片決定權屬於莊昏曉,我看着他租來的兩張影片,頓時嚇得出一聲冷汗:“咒怨?為什麼是恐怖片?!”
“經典啊,別吵,快坐下看。”他開始播放影片。
“我…我不敢看,你自己欣賞吧。”我説着便要往卧室裏躲,卻被他給抓住,按到沙發上:“上次你還不是着我看迪斯尼動畫片,難道就不准我禮尚往來?快坐下!”他將我緊緊抱住,使我動彈不得,只能安靜地接受凌遲。
看了一會,氣氛越來越陰森,我不得不將眼睛閉上。
但可惡的是,莊昏曉不僅強行將燈關了,還把聲音開得很大,一會是貓悽慘的嘶叫,一會又是“咯咯咯咯”的靈異聲響,我全身寒豎得直直的。
“沒事,鬼走了,可以看了。”莊昏曉説。
“終於走了。”我鬆口氣,睜開眼,卻赫然發現電視中一隻滿口是血的女鬼正在爬下摟!
她的眼睛,就像是在盯着我!
“啊!”我大叫:“莊昏曉,我恨死你!”莊昏曉則饒有興味地看着我笑。
我氣瘋了,衝過去將碟子取出,往他懷中一摔:“出去!還有,明天早上自己解決早飯!”
“好好好,我走。”莊昏曉拿着東西,打開門,正要出去,卻又轉身笑問道:“小心晚上那女鬼來找你哦。”
“莊昏曉!”我使勁將一個靠墊向他扔去,可人家躲得快,早就將門一關。
那無辜的靠墊只能墜落在地。
受了太大的驚嚇,我也不敢做別的,只能早早地上牀睡覺。誰知正在洗臉,燈忽然熄了。
周圍頓時一片黑暗,我呆在原地,耳中似乎又聽見了那種“咯咯咯咯咯”的聲響,而脊背涼颼颼的,彷佛有誰在盯着自己。
難道是…那個滿口是血的女鬼!
我大叫一聲,不顧一切地衝到莊昏曉家門前,使勁敲門,只覺得身後一直跟着那隻女鬼,想要把我抓住。
終於,門開了,莊昏曉滿臉疑惑:“你幹嘛?”看見他,我動地無以言表,趕緊將他的手臂拖住,好半天才説了句:“停電了。”他看着我的樣子,當下明瞭,輕笑着挪揄道:“祝莞爾,原來你怕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