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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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早,宮裏傳下話來,要司馬道子偕側妃夜雪到宮之中飲酒,恭賀貴妃張氏受封。顯然,張月伶很快如魚得水,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夜雪覺得這很諷刺,王嬋對張月伶的未來一語成讖,但是她卻無法預料自己所愛的男人,給她的愛情卻竟如此淺薄。

司馬曜仍是一副喝不醒的樣子,左手抱着月伶,右手舉着酒杯。時不時將酒杯叼在嘴裏,無形無狀地將手入張貴妃的衣服內。月伶嬌笑着半推半就,用嘴將他上的酒杯銜下,然後添酒,佈菜,温柔可人。

司馬道子地臉上沒有一絲地表情,只是悶聲不吭的喝酒。

張月伶倒是異常地活潑,對着夜雪問這問那。

司馬曜忽然了一句話:“話説弟媳婦啊,如果當你沒有觸柱地話,這貴妃之位,哪能輪的上她?”他的醉眼中泛出一絲賊光,扒着張月伶敞開的衣領探頭探腦地研究了半天,説“除了一個地方比較讓朕滿意,其他的,無論身段舞姿,都還是不如卿的!”

“臣妾惶恐,”夜雪儘量避開他渾濁的目光。

“夜雪上次受了傷,沒法再跳舞了,”司馬道子冷冷地答道,他舉起酒杯,像是要把自己灌醉一樣,連飲了兩大口,神情不悦。

“王弟,我就看不慣你這個彆彆扭扭的樣子,人家朝中無論大小闢員,誰家小妾不是愛看就看,盯着品頭論足半天都不以為意?你偏偏如此小器。”

“他們是高門名士,我是草包,我跟他們不一樣。

“再説,你這位側妃都肯為你而死了,你怎麼還是看起來如此的玩世不恭,荒唐任,唉,”司馬曜抹了抹嘴“一個娘生的,我就搞不懂你了!”司馬曜搖搖頭,倍無趣,於是離開坐席,説道:“貴妃,朕不勝酒力,先走了,卿陪他們聊吧,待會兒早點兒回來侍寢。”

“那,臣弟和夜雪也要告退了…”司馬道子想要離開這個烏煙瘴氣的地方了。

“慢着…”張月伶站起身來,搖晃着她的柔美肢一步步走下台階,看着夜雪。

“王爺可否先走,我想跟姐姐説幾句體己話。”司馬道子先是一愣,想想兩人多未見,加上夜雪最近的心情,便點點頭:“有勞貴妃娘娘照顧下夜雪,她身體不好,還有,不要讓皇兄單獨見到夜雪,我在宮外等。”夜雪友善地牽着張月伶的手,但是牽到的那一瞬,她一驚,竟然如此之冷。她不無憐惜地問道:“月伶,你冷麼?”

“還好…”張月伶冷冷地答道。

“月伶,皇宮很複雜,你要多當心,”夜雪試圖用自己的雙手去温暖張月伶,但是當那股熱度剛剛傳遞過去的時候,張月伶的手縮開了。

“怎麼?”夜雪奇怪月伶的變化,關切地問“是不是受了什麼委屈?”

“姐姐,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姐姐,後,我們君是君,臣是臣,”張月伶終於説了出來,她甚至沒有正眼看着夜雪“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在宮中僅僅是姐姐的替代品,但是,當有一這個替代品不想再當替代品的時候,姐姐,她會怎麼樣?”

“貴妃娘娘,夜雪明白,夜雪會遠離朝堂的,而且,我已經將自己足了,永遠呆在棲雪堂,不出來。”

“這,還遠遠不夠!”夜雪愕然,她完全聽不懂張月伶的意思,她要幹什麼?

“本來,今天皇上想讓我幫他把你留下來,讓他一親芳澤,而且,他要告訴琅琊王,這個世上沒有皇帝得不到的東西,”夜雪看着張月伶滿含深意的眼睛,明白,自己在劫難逃。

司馬道子在宮外焦急地等待着夜雪。他明明就是知道張貴妃是夜雪親手教出來的徒弟,但還是不放心。後宮是個大染缸。他曾見到自己毫無城府的母親變的多麼不擇手段,也曾見到夜中的後宮藏着多少光怪陸離的事情。

這時候,桓玄送太子回宮了。

現在的他已不同昔,騎在高頭大馬上,光是給他牽馬的人就五六個。他高起來的膛,昭示着他平步青雲的官威,見到司馬道子忙跳下馬,一拍他的肩頭:“琅琊王,昨天見,今天還見,真是有緣。走,去喝酒,我請客。”

“不去。”司馬道子黑着臉。

“怎麼了?”桓玄上下打量他半天。

“聖上罰你守宮門?”

“你為什麼沒跟王嬋走?”

“…”這話問地突兀。桓玄竟一時沒有答上來只是説。

“算我欠她地吧。”

“你知不知道。我故意不讓你跟她走地。我算定你會為了那兩個州。辜負她。”司馬道子得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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