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七一章米哈伊爾的毒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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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七一章米哈伊爾的毒招“大將軍大將軍”錢不離在濛濛之中,
覺到好像有一支討厭的‘蒼蠅’在耳邊轉來轉去,錢不離雖然被人稱為姬周國新一代軍神,但他的身體畢竟是凡人的身體,連
來的
戰、暗戰、騷擾戰讓他
到很疲憊,睡前還剛剛處理完土豆中毒的事情,現在的他急需要休息,而且剛閤眼沒多長時間就被叫醒的滋味很是難受,錢不離忍不住大叫了一聲:“滾!”
“大將軍”那聲音還在堅持着。
一聲怒吼之後,錢不離的頭腦有些清醒了,他認出那是程達的聲音,勉強睜開眼睛,向外看去。
“大將軍,東城出事了!”程達急道。
錢不離倒了一口冷氣,翻身坐了起來:“出了什麼事?”錢不離知道,如果是一般的小事,程達絕不會打擾自己的休息。
“東城上一千三百餘名將士突然突然變瞎了!”程達的臉上充滿了震驚的神,東城出現的情況實在是太過詭異了,遠遠出了常識,甚至讓人聯想起了鬼神之類的傳説,所有的將領和士兵們並不害怕活生生的敵人,相反,這種看不到、摸不着的東西才可怕!
“你説什麼?突然變瞎了?”錢不離的銀長眉向上挑起。
“是的,大將軍!末將已經去查看過。確實是突然變瞎了!尉遲上將軍和張進武上將軍現在都在東城,就等着大將軍您過去了。”錢不離重重地籲出一口氣,翻身下牀,程達連忙上前幫着錢不離穿戴好衣物,又給錢不離披上了一件大衣,錢不離抓起一條汗巾,連抹了幾把臉。讓自己神些,走到屋子外。接着呼
了幾口新鮮空氣,緩緩問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快正午了。”
“我睡了多長時間?”
“差不多有兩個時辰。”
“那也夠了。”錢不離苦笑一聲,大步向前,翻身跳上了親衞們已經準備好的戰馬。世人只能看到錢不離的風光,少有人看到錢不離的付出,不説佈置戰略時花費的心血和力、與對手遠隔千里之外就展開的較量勇氣、較量智慧的戰鬥,自米哈伊爾兵臨城下之後。錢不離每天地睡眠時間最多不過三個時辰,經常保持在兩個時辰多些,饒是錢不離的身體一向很健康,也
到疲憊了。
臨近東城時,錢不離看到不少士兵在他人地攙扶下走了過來,無神的眼睛,緩緩在地上蹭動的腿雙,使得他們看起來和盲人沒什麼區別。望着那一雙雙空的眼睛,錢不離的心不由
到一陣揪痛。
三步並做兩步衝到城牆上,尉遲風雲和張進武對着遠方説着什麼,錢不離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軍醫查出來問題沒有?”尉遲風雲也顧不上客套了,苦笑道:“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羅斯人吃過早飯之後就開始在西、北、南三面騷擾。在東城一帶佈置了重兵,可他們也不進攻,就那麼一會進、一會退的,也不知道米哈伊爾在想什麼,僵持到快中午的時候突然間就出事了,先是有十幾個士兵説眼睛疼,接着説眼睛疼地士兵越來越多,最後已經過了千人。”張進武接道:“所有士兵的症狀是一樣的,眼睛紅,眼淚不停。有的連眼睛都睜不開。絕大部分士兵眼睛已經看不到東西了,唉**他祖母的。這他**是怎麼了?!”張進武忍不住罵起了話。
錢不離沉思起來,就在這時,張進武前方的一個親衞轉過身來,怯怯的説道:“上上將軍,我的眼睛也有些疼。”
“滾!你湊什麼熱鬧!”張進武罵道,他地親衞們一直和他在一起,他沒事親衞們自然也不會有事,基於這種考慮,加上張進武的心情很焦躁,所以開口就是喝罵。
“可是真的有些疼。”那親衞吃吃的説道。
錢不離的眼神很鋭利,他一眼看到那親衞的淚水正順着鼻尖向下滴,急忙大步走到那親衞身前,把那親衞拽了過來,自己站在城垛前,學着那親衞剛才地姿勢向外觀看。
錢不離第一個覺就是一道強光撲面而來,他條件反
一樣眯起了眼睛,看到大概有十個聯隊的羅斯人正站在前方,不進也不退,就那麼靜靜的站在那裏,太陽掛在前方,今天的天氣非常晴朗,偌大的雪原在陽光的照耀下變得異常耀眼,讓人幾乎睜不開眼睛。
雪盲症!一個念頭跳入了錢不離的腦海,雪地做戰也是參謀要系統學習一項內容,所以錢不離記得很多東西。雪盲症是一種由於眼睛視網膜受到強光刺引起暫時
失明的一種症狀。雪地對
光的反
率極高,可達到將近95%,直視雪地正如同直視陽光,若是豔陽天在雪地中活動,在數小時之內即可造成嚴重的雪盲!
雪盲症有適應,常在登高山、雪地和極地探險者上生,軍隊做戰時也生過大批士兵患上雪盲症地例子,但是在常年奔波於雪原之上地愛斯基摩人羣中,卻少有患了雪盲症的例子。
“大將軍,大將軍”張進武見錢不離凝立不動,連忙叫了兩聲。
“是雪盲症!”錢不離緩緩説道。
“雪盲症?”尉遲風雲和張進武異口同聲地叫道。
“是地!兩位老將軍,你們也都是久經戰陣了。難道不知道長時間直視受到陽光反的雪地會引起這種病症麼?”
“我知道一些,但好像只是能引起一些不適,從來不知道會這麼嚴重啊?!也從來沒有生過這樣的事!”張進武叫道。
“我知道的和張將軍説的差不多。”尉遲風雲苦笑起來。
“你們以前冬天沒有和羅斯人打過仗?”錢不離問道。
“有那麼幾次,但大都是小規模的衝突,冬天這裏是羅斯人的天下,老夫雖然不才,但是也知道揚長避短地道理。怎麼會偏偏挑選冬天和羅斯人做戰呢?”張進武也苦笑起來:“大將軍,這種病嚴重不嚴重?能不能治好?”
“大多數都能治好。”錢不離轉頭叫道:“軍醫!”幾個負責的老軍醫匆匆忙忙跑了過來。天可憐見,他們正是黎明時給驚雷軍團地士兵解毒的軍醫,值了一夜的班不説,黎明時突然出現了數百個中毒的士兵,把他們累得半死,剛了口氣,還沒等休息。又被叫到東城了,此刻幾個老軍醫臉上都滿是疲憊之
。
“告訴所有患病的士兵們,用乾淨的黑布或者紗布把眼睛蓋起來,千萬不要勉強睜開眼睛,靜靜休息就好,一天之後,症狀輕的就會恢復,嚴重地三天之後也差不多了。”
“大將軍。三天之後還無法恢復的呢?”一個老軍醫問道。
“那麼”錢不離緩緩搖了搖頭,如果三天之後還無法恢復,他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處置了,雪盲症有造成永久失明的可能!當時教官講課的時候,重點是在提早預防,而不是如何去醫治。畢竟他們是軍人,不是醫生。錢不離所掌握的,是最簡單、最初級的方法。
“明白了。”那老軍醫的神有些黯然,現在患病的士兵已經過一千三百人,其中將有多少人再也看不到東西?醫者父母心,那老軍醫
到非常難過。
“難道難道米哈伊爾讓他地士兵們不進不退的威脅我們,就是想讓我們得到雪盲症?!”張進武突然想到了什麼。
“差不多吧,等到下午就見分曉了。”錢不離嘆了口氣:“如果下午米哈伊爾把重兵調到了西城,他的企圖就呼之出了。”
“米哈伊爾算什麼羅斯國的軍神?不敢和我們明刀真槍分個勝負,總是玩這套陰謀詭計。我呸!”張進武破口大罵了起來。
“戰場上還有什麼規矩麼?能傷敵就行!如果換成我。我也會用這種辦法!”錢不離緩緩説道:“通知所有的士兵,不要向牆外看了。等到羅斯人真的進攻了,再準備也不遲。”
“大將軍,您地你的投石車軍的士兵幾乎都染上那什麼雪盲症了。”張進武面帶羞的説道。
步兵還有時間休息,投石車軍的士兵卻在分分秒秒的注意着敵軍的動向,隨時準備抓住機會動攻擊,現在已經攢出了數萬顆冰彈,白用白不用,也正因為這樣,投石車軍的士兵患了雪盲症的比例大得驚人,東城上的投石車幾乎沒有人作了。
“我知道了”錢不離緩緩點了點頭,他地神帶着幾分無奈,也帶着幾分悲哀,自天威軍成立那天開始,軍中地
手和投石車手就受到了全面保護,縱使在對抗鐵
軍團的鏖戰中,投石車軍地減員人數也僅僅有五人,現在竟然一下子減員了四分之一,這種損失讓錢不離
到難以承受。
尉遲風雲一直在沉思着,錢不離是個見微知著的人,尉遲風雲在這方面雖然和錢不離有些距離,但相差並不懸殊。雪盲症!這個詞很巧的形容了具體的病症,不象是錢不離臨時説出來的,應該是早就有了固定的稱謂。何況錢不離很肯定的説一些病症輕的人會在一天之後恢復,病症重的人在三天之後也會有大部分好轉,這不可能是猜測出來的,而是有具體的例子,要不然錢不離不會如此肯定,那麼讓尉遲風雲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就出來了,錢不離從什麼地方學到的這些知識?和錢不離接觸的時間越長,尉遲風雲就越的敬畏,他
覺錢不離所掌握的學識如瀚海般淵博,那天威、那神器、那冰軌、那雪盲症,還有尉遲風雲隱隱聽説過的什麼手持巨劍的天使,都讓尉遲風雲
到震驚。和錢不離相比,除了經驗方面能佔據上風之外,其他方面都是遠遠不如,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能教出錢不離這種‘怪物’?!
“大將軍,難道我們就認這個啞巴虧了?要不然把城門打開,和米哈伊爾打上一仗吧?”張進武恨恨不平的説道。
“不認又能”錢不離目光一掃,突然看到了一樣東西,大喝道:“孫仲德!馬上給我把孫仲德找來!快!”時間不大,孫仲德坐着木板車順着冰軌來到了錢不離面前,冰軌不只是用來移動投石車的,這就叫活學活用。
“神器為什麼不開動?!”錢不離開門見山的問道。
“大將軍,他們的距離在神器的焦點之外!”孫仲德的神情倒是非常平靜。
焦點?尉遲風雲默默的記住了這個詞,又多了一個證據!
“此一時彼一時,這片雪原能增加神器的傷害力!”錢不離冷冷的説道:“如果羅斯人一直在進攻南北城,神器倒是揮不出威力,現在,既然他們來到了東城,想讓我們得上雪盲症,那麼神器就完全可以揮出威力!”
“末將試一試吧。”孫仲德有些猶豫。
“不是試!”錢不離的口氣很堅決:“在城堡上虛設旗幟,大力揮舞,再敲響戰鼓,引羅斯人的注意力,然後再放下篷布,至於具體的
作,由你自己安排!”錢不離知道,雪花不是平面的,雖然太陽在彼方的頭上,但是也會有一部分光反
回去,如果説姬周國將士們承受的強度是十的話,羅斯人承受的強度就是五,之所以羅斯人看起來沒事,一方面是因為他們的適應
比姬周國的軍人強,比如愛斯基摩人就很少得上雪盲症,另一方面是他們承受的強度還不足以引雪盲症。
強度不夠的問題完全可以用神器來解決,有句話説的好,這就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稻草!錯了,以神器
的強度,這是最後一塊鐵氈!在強光下的雪地中站了半天,羅斯人的承受力也快到臨界點了,用神器正可以幫羅斯人來一個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