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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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進御史府已經三天了，陰有匡不忘每梢個口信給楚飄風和雲吹雪，通知他們自己平安無事。

而在昭明的堅持下，衞軍早早被遣回了京城，成王雖然不同意，但昭明以死相，他不得不一緩再緩回宮的期，天天看着她與陰有匡甜恩愛的樣子，他覺得自己快要發瘋了！

因為對宋真鳴有所懷疑，昭明和陰有匡將御史府當成另一座梁府在探險。今天，他們跑出玩膩的後院，往宋真鳴特地為最心愛的寵妾搭建的“如秀閣”行去。

“奇怪！這些當官兒的，人人不娶個三四妾，好象不過癮似的，連宋真鳴都有五個老婆。”昭明微挑眉，不懷好意地望着陰有匡。

“我説大哥，你將來打算娶幾個呢？”

“在大哥那個時代，法律限定人們只能一夫一，重婚是有罪的。”陰有匡粲然笑道。

“真好！”她懷着欣羨的口吻説道。

“以前在宮裏，看見那些妃子為了爭寵明爭暗鬥，已經覺得很煩，還以為離開皇宮後，就看不到那些麻煩事兒了，想不到官宦之家、名門望族，連一般的小老百姓，都離不了一夫多的制度，把一個好好的家搞得雞犬不寧，真不曉得那些個男人是怎麼想的？還是你們的時代好，一夫一，自然不會起爭執。”

“那也不一定，法律雖可以規範人們一夫一，但夫若是不用心維護家庭關係，男人依然會在外頭金屋藏嬌，女人也會耐不住寂寞紅杏出牆。”

“大哥，你真的很會破壞人家的幻想耶！”昭明輕嘆。

“錯，這是事實！”他故意逗她。

她大眼骨碌碌轉了幾下。

“大哥，你老實説，你是不是也很羨慕得享齊人之福的人？”他伸出一指頭，在她面前搖了搖。

“你以為一個三算命仙能夠養得起幾個老婆？”

“如果你卜一卦就要收一百兩銀子，我想養十個、八個大概不成問題。”陰有匡一個打跌，踼着“如秀閣”的階梯，差點摔下去。

“謝謝你這麼看得起大哥喔！”

“哪裏？大哥太客氣了。”她扯着嘴皮子假笑。陰有匡無奈一拍額頭，再扯下去，她大概要把他貶成、惡徒了。

“別玩了，敲門吧！”昭明斜睨他一眼，正事要緊，以後再跟他慢慢玩吧！她伸手扯動樓閣門口的蘇，一陣陣清脆的鈴聲悠悠盪起。

半晌，出來了一名丫環將他們請入“如秀閣。”

“不知公主殿下駕臨，有失遠，還請公主殿下恕罪。”內室裏，一名白衣美婦躬身行禮。那張豔絕塵寰的嬌顏，與她身上衣服的顏一般雪白。

“如秀夫人太多禮了。”昭明趕緊趨前扶人。宋真鳴這位寵妾的身體聽説不大好，那纖盈弱柳之姿，只怕風一吹就要跟着跑。她可不敢讓她太過勞累。

“對不起，我們未經通報就突然跑來，打攪夫人休息了。”

“哪裏？公主殿下太客氣了！”説着，如秀夫人手掩檀口，輕咳了兩聲。

“夫人還是坐下吧！”昭明扶她上軟榻，拾起一旁的薄毯幫她覆上。

“公主殿下，這…”官宦之家，最重視尊卑上下，如秀夫人幼受庭訓，當然更知進退；如今被昭明公主如此對待，不由受寵若驚。

“如秀夫人，我今天是來找你玩的，如果還要在那邊跪來跪去，豈不是很麻煩嗎？”昭明笑着握住她的手。

“今天且不管身分，咱們就開開心心地玩他個過癮，你説好不好？”真是個善良、可愛的小鮑主！如秀夫人恬雅一笑。

“可是我不知道有什麼好玩的？”

“嗯？”昭明歪着頭想了一會兒。

“不如先請夫人幫我們介紹一下這座‘如秀閣’，聽説這是名匠陳程費了三年的時間方才建成，一磚一瓦，無不巧奪天工，極盡妙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