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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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牛見機不可失，立刻將楊龍珠一抱，用盡平生之力，騰身而起，跳上了覃青佩的馬背。

原來楊龍珠藏在吳牛的背後，輕輕從靴統裏摸出一顆彈丸，鋼板也還在，就將彈丸按在鋼板上，趁苗可秀跟吳牛講話，覃青佩分神之際，從吳牛肩旁，向覃青佩臉上打去。

覃青佩面上中彈，頓時鼻青嘴腫，滿眼金星亂冒，一陣天旋地轉，人已從馬上栽下來。

吳牛突然奪馬而逃，大出苗可秀的意料。

她從吳牛背後出鋼釵，馬已往前竄奔，沒中吳牛，反而刺在馬股上。

這馬猝受劇痛，仰天長嘶一聲，後蹄掀了幾掀，便舉開四蹄，撒起一片黃塵，潑剌剌的拼命往前衝。

幸好吳牛是馬上混大的漢子，否則馬掀後蹄，難保不破掀下來。

苗可秀知道馬雖中了一釵，發狂奔跑，但由於部受創，必然會在短時間內不支倒地。

她顧不得腫着半個臉的覃青佩，馬一抖，單騎追了上去。

吳牛一隻手懷抱楊龍珠，一隻手拉，兩腿夾緊馬腹，渾身用力。

這樣一來，前的傷口，就痛得使他全身顫抖。他拼命忍住疼痛，希望一陣快馬急催，能趕到走陵。

等到了人多的地方，苗可秀就不敢當眾傷人了。

吳牛趕了半個時辰，到達定陵。

這時天已黑，卻不見定陵有災民駐紮。

吳牛一看情況不對，立部策馬向西行。

但他跨下的馬已經血過多，疲力盡，前蹄一屈，便撲倒在地。

吳牛提勒環，那馬動也不動一下，就在這時候，苗可秀追至。

道旁有好幾十塊且大的石碑樹在那裏，吳牛拉着楊龍珠，匆促代道:“快，躲進石碑褪去！”但苗可秀已經看得一清二楚，大叫道:“還逃到那裏去？”吳牛和楊龍珠一鑽，已鑽到了一塊瓊碑後面。碑身斷了半截，仍有一人多高，下面雜草叢生。

苗可秀飛身下馬，提釵搶了過來。

她這時殺氣騰騰，把鋼釵抖得鏘鏘直響，撲向殘碑。

吳牛和楊龍珠情急智生，抓起地上的石頭，便往苗可秀身上亂砸。

苗可秀氣得要命，騰身竄近，舉釵向石碑後面就戳。

忽然間鏘的一聲，在石碑頂上，伸下一把刀，將鋼釵格開。

“不得放肆賣”原來有一個人伏在石碑上頭，伸手揮刀。

吳牛和楊龍珠大喜過望，趁苗可秀鋼釵晃闐，各抓起一把石子，像雨點般打去。

苗可秀心裏暗暗吃驚，收轉釵尖，向後一縱，石子飛至，便將鋼釵一抖，舞得一片釵影，石子打在釵上，噹噹的一陣響，火星亂冒。

苗可秀剛擋過石雨，在石碑上面的人，已悄然跳落。

這個人禿頭短裝，手執牛耳短刀。

他叫道:“有種的留下來！”但苗可秀已搶步到了馬前。

吳牛和楊龍珠見狀，興奮地大叫道:“三連叔，是我們啊！”程三連回頭急促道:“怎麼回事？你們兩人怎麼如此狼狽？”他怕苗可秀奪馬而逃，立部將牛耳短刀一，，衝到馬前，冷笑道:“賊婆子，你是什麼人？荒山野地，難道要夔徑劫財？”苗可秀臉孔發育，咬牙切齒道:“他媽的，你這個臭禿子，敢管老孃的正事，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程三連忍不住哈哈大笑道:“你能辦什麼正事7還不是殺人越貨，恃強行兇這套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