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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琰煌炙睨瞧着手中這隻光滑的玉瓶,嘲諷的勾起瓣,恥笑着老頭這副跟剛才相差十萬八千里的沒骨氣模樣,那雙充滿野
的利眸閃過一絲狡獪。
“允權,有沒有看過老太爺凌空接物的身手?”可憐的老頭,挑惹了他,下場絕對會很難過。
“沒有。”允權的聲音裏隱隱含笑,他恭敬的佇立在琰煌炙身旁,看着主子戲老太爺的模樣,一向面無表情的臉上,不自覺地也在
邊浮上淺淺的笑意。
“喔?那你今天可得睜大眼,好好瞧清楚了。”語落,只見那隻光滑的玉瓶已經離開琰煌炙的手,往離老人最遠的角落拋去老人驚呼一聲,連忙扔開手中的枴杖,年過半百的矮胖身軀直往王瓶墜落的方向撲去,及時在玉瓶墜地前,將它接住。
琰煌炙見狀,撫着額頭,狂妄的放聲大笑起來。
老人滑稽的動作足以媲美馬戲團裏的小丑,好笑的緊,讓他差點都想拍手替老頭那難得一見的靈活身手大聲喝采了。
在一旁的允權強忍着想大笑出聲的念頭,悶笑地撇過頭去,避免使老人的處境更加尷尬。
他知道,不管是誰膽敢挑惹了少爺的怒氣,下場絕對是比這還悽慘的,少爺對老太爺的報復手段,已經算是所有懲罰裏頭,最輕微的了。
“嘖嘖!老頭,我現在才知道人的潛力是可以被發的,瞧你以前拄着枴杖走路的遲頓模樣,跟剛才那靈活的飛撲動作相比,簡直是差了十萬八千里。”琰煌炙斜倚在門旁,看着老頭撐着扭到的
,困難的從地上爬起,更是不給面子的大笑連連。
可惜啻跟翻不在,不然就可以看見老頭難得的糗狀了。
老人雙手抱着白玉瓷瓶,臉難看到極點,他渾身不住地氣顫着,
口鬱積的悶氣形成一股怒
,湧上他的雙頰,瞬間,一張老臉漲得通紅。
“我説老頭,現在你不會還想要我‘站住’吧?”只是這麼輕微的懲罰,老頭該謝的痛哭
涕了,要是真惹火了他,只怕,這書房裏任何一個有點年份的花瓶、古董,都逃不過被砸爛的命運。
“不想——”老人咬牙切齒的瞪着他那隻又滑上檀木桌,似有若無的撫過上頭另一隻鑲着金鳳凰的圓形白玉,恨恨地由牙縫裏迸出這句話。
這渾球!竟惡意地用他的寶貝古董們來威脅他!真是他媽的渾蛋!
“嗯,那好,相信我就算到紐約去玩個一年半載,你也沒意見了?”的咧開嘴,琰煌炙好看的薄
竟又逸出一句歹毒的話語,氣得老人更是怒火直燒,卻説不出一句話來反駁他。
“允權,老太爺剛才太認真表演,一不小心扭了,現在一步也走不了,看在老太爺為了讓你開開眼界,而閃了
子骨的份上,你去打個電話,通知黃醫生抬個擔架過來,送老太爺上醫院去。”這一扭,起碼讓他半個月下不了牀,不能在他耳邊嗦嗦,值得得很。
琰煌炙冷笑幾聲,扔下話,頭也不回的走人,留下允權和閃了、寸步難行的老人在書房內,氣氛一陣死寂。
“老太爺需要擔架嗎?”允權恭敬的問道,連移動步伐去攙扶老人的動作都沒有。
他知道,依老太爺的硬脾氣,是不容許讓人瞧見他這副慘狀的,更何況是用擔架將他給抬到醫院去。
“免!你去告訴你那個死脾氣的爛主子,我這把老骨頭硬朗得很,他想要見到我進醫院,叫他早點死了這條心吧!”老人一手抓起枴杖、一手抱着白玉瓷瓶,僵硬的站直了身子,勉強踏着艱難的步伐,一步步往書房外走去,口裏還低聲咒罵着。
允權冷漠的臉上緩緩浮現一抹淺笑,他走到電話旁,稔的撥了一組號碼。
“老太爺閃了,速到。”電話一接通,允權便簡潔有力的朝電話裏吩咐,知道老太爺只是死愛面子,現在回到房裏去肯定是哀嚎個不停。
反正再過兩個鐘頭他才要和少爺飛往紐約去,現在,他就先好心地替老太爺打個電話通知醫生來診治吧!
只是,不知道這一次是不是真如少爺所預料的,老太爺真的要用擔架抬着上醫院去了!?
允權越想,邊的笑容就不自覺地越擴越大…
紐約“什麼?,她跑了!?”一名矮胖的男人猛然握拳重擊桌面,他忿忿的瞪着眼前一羣垂着頭懺悔的屬下。
“怎麼會跑了!?不是要你們一發現她,就立刻下手的嗎?為什麼還會讓她給逃了?!”媽的!早知道他們全都是羣飯桶了!要他們辦點小事也辦不成,這下讓她給跑了,不知道要到哪裏去找人!
“老…老闆,她好像已經察覺我們在跟蹤她了,我們一有人靠近她,她就往人羣多的方向走,這麼多人,我們不好下手啊!”一名屬下吐吐的解釋道。
他們也想盡快依照老闆的命令下手解決她啊!只是,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經察覺到了,每每槍口一對準她,就見她溜往人羣裏頭,讓那些人羣成了她的掩護體,使他們不敢輕舉妄動,深怕一個不小心,就了底。
“飯桶,全是羣飯桶!這麼點小事也辦不好,你知不知道,她的存在對我而言是個威脅,我絕不能讓她活在這個世界上!”矮胖的男人氣憤的點了雪茄,湊至
邊恨恨的猛
了口。
這下人跑不見了,只怕找到的機會越來越少了。
“老…老闆,為什麼你非得將那個女人給解決掉呢?”其中一名屬下納悶的問着,她不像跟老闆有什麼過節啊!?為什麼老闆非置她於死地不可呢?她不過就是個小女孩而已。
“笨蛋!為了錢啊!”矮胖男人眯起狹小的眼眸,冷笑了幾聲,“為了我叔父留下來的遺產啊!”一想到這兒,就更令他忿忿不平。
他陪了那死老頭五、六年的時間,等的就是他早升天,他就能領到他那一筆價值十來億的遺產。
沒想到,那死老頭居然在他死前立了遺囑,説是委託律師成立一筆基金尋找他當年拋棄的一對母女,要將這筆遺產全數給她們母女倆,除非她們兩人都死了,這筆遺產才輪得到他繼承。
媽的!一想到他就嘔,這筆遺產他連摸都還沒摸到,就要拱手讓人,這叫他怎麼咽得下這口氣!?
“錢?老闆,你的錢不是已經很多了嗎?幹嘛還要這筆錢呢?”那名屬下搔搔頭,頗為不解的問道。
老闆已經夠有錢了,為什麼還要這筆遺產呢?
而且這跟老闆吩咐要解決掉的那個女人又有什麼關係!?
“你白痴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拿公司的錢去買股票,現在全賠光了,要是不拿那死老頭的遺產去解決這些銀行的債務,我就等着上吊自殺好了!”矮胖男人一想起公司現在負債累累的情況,就不由得心起來,要是無法將那個女人給解決掉,而讓那死老頭委託的律師們先找到她,那他一切就全完了。
“那…那這跟那個女人有什麼關係?”反應遲鈍的屬下乾笑幾聲,還是不瞭解老闆非要幹掉那個女人的原因為何!?
不就是個普通的女人嗎?這有什麼好緊張的!?
矮胖的男人緩緩眯起了狹小的眼,將未完的雪茄捻熄,肥腫的臉上浮現出意圖不軌的陰寒。
“她就是當年那死老頭拋棄的那對母女中,現在僅存於世的小雜種!”在老頭的律師公佈了遺囑之後,他便立即委託了徵信社去查那對母女的下落,這才赫然發現,當年老頭拋棄她們母女之後,那女人承受不住這種劇變,將襁褓中的女嬰送到孤兒院後,便投海自盡了。
仔細調查之後,又發現這小雜種在成年之後,也來到了紐約,現在在藝術學院裏頭學畫。
哼!原本想在老頭的律師們還沒發現之前幹掉她的,現在,這羣飯桶讓人給跑了,只怕老頭的律師們也開始行動了。
“啊,真的啊!老闆,那你不是玩完了!?”那名屬下聞言驚叫起來,尚未發覺他老闆的臉已經氣得扭曲,還一點憂患意識都沒有的在他耳邊直嚷嚷。
“廢話!都是你們這羣沒用的飯桶讓人給跑了,要是死老頭那邊的律師先找到她,我就先一個個斃了你們,再上吊自殺。”矮胖的男人驀地大吼出聲。
他重重的往桌面上一拍,他被這羣笨蛋屬下給氣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老…老闆,你先別生氣,那…那現在我們該怎麼做才好!?”膽怯的縮了縮肩,那名愣頭愣腦的屬下小聲的低問道。
看老闆這副窮兇極惡的表情,活像恨不得將他們給扒了皮吃掉算了,為了保住他的小命,他得小心翼翼,別再觸怒老闆了。
“怎麼辦!?”矮胖男人咬牙切齒的瞪着眼前這一羣活像白痴的屬下。
“你還敢問我怎麼辦?人跑了還不趕快想辦法去追!?”他又往桌面上重重一擊,砰地一聲,令眼前這一羣人全低垂着頭,膽顫的聽着老闆的下一步指示。
“趁現在死老頭的律師們還沒查出事情的始末前,我要你們將她找出來,幹掉她!要是你們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到,你們也別回來了!”為了死老頭的遺產,説什麼,這個女人都不能活在這個世界上,矮胖男人眯起眼,陰狠的胖臉上,全是不留情的殘忍。
他起桌面上那張夾在調查文件上的女人照片,那女子臉上掛着甜美的笑靨,一頭如絲綢般柔順的長髮垂落肩後,她細緻的容顏彷佛是雕刻家雕琢出來的完美白瓷娃娃,這副嬌弱的容貌足以令天底下的男人怦然心動,只可惜…
矮胖男人起拆信刀,將照片往桌面上一刺,冷冷的笑浮上嘴角,直盯着被釘在桌面上那張女子的照片。
她,活不了一個月了!
矮胖男人哈哈大笑起來,狹小眼中浮現的淨是狠毒。
為了自己的將來、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這個老頭在遺囑上公佈的財產繼承人——這名叫“琉璃”的女人,她絕對活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