殃及池魚神秘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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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清人並不是披髮左衽的野蠻人,而是留辮子穿胡服的遊牧民族,目下漢人的主子。

士大夫們肚裏裝滿了酒和紅燒蹄膀,笑得出眼淚卻是真的,至於是不是真的為了披髮左衽而淚相看,恐怕很難令人相信了。

濟南府的官府中人是相信的。城東城守營那位城防管帶葉赫不但相信,而且暴跳如雷,親自帶了八旗兵勇健營鋭,會同府衙威震齊魯的巡捕濟南三傑,‮夜午‬包圍匡山鎮,一口氣捉了大大小小一百五十六名老少男女。

大明皇朝覆滅後,唐王朱聿鍵在福州稱帝,年號就是“隆武”繼續與滿清周旋,鄭成功曾經率兵反攻至南京。

王隆武的名字,就是叛逆的確證。他那一句似通不通的歪詩,當然大逆不道,該誅九族的反清鐵證。

就這樣,砍掉了一百五十六顆腦袋。

心驚膽跳的濟南人,都到非常奇怪。那天的遊艇上酒足飽,隨口出的詩,是怎樣傳出來的?怎麼居然傳到不懂漢語的葉赫耳中的?

還有,葉赫出兵,不會同府街的知府、同知、糧捕通判、巡檢,那是滿兵的特權,並不足怪,怪的是僅帶三位巡捕,巡捕算老幾?歲月如,五年過去了,匡山水社的血案已被人所淡忘,濟南城的太平盛世中漸繁榮,人口增,並不因少掉百十顆腦袋而有所影響。

這件血案牽連並不廣,水社的成員為數有限,據説已被一網打盡。但在人們的耳語中,聽説王家的幾個傭人,在大兵合圍的前片刻逃掉了,至今下落不明。

水香亭的中年大漢失了蹤,歷下亭的年輕人坐式絲毫不變。

久久,一位青衣大漢跨人歷下亭.而水香亭中,三位大漢分站在亭外發呆。

大漢終於站在年輕人面前,一雙鷹目凌厲地在年輕人全身上下搜索。

“你,站起來。”大漢用洪鐘似的大嗓門説。

年輕人雙目睜開了,瞥了大漢一眼,眼中有疑雲,也有令人莫測高深的笑意,然後從容起立,極有風度地整衣。

“請教,尊駕有何見教?”年輕人泰然問。

“你貴姓?”大漢問。

“姓黃…”

“王什麼?”大漢搶着差問。

“姓黃,大肚黃而不是三劃王。”年輕人加以辯正。

“哦!你是…”

“區區必須回答嗎?”

“是的。”大漢斬釘截鐵地説:“在下在辦案,濟南南天浩。”乾坤手南天浩,威鎮齊魯的名捕,濟南三傑的老大,一雙手不畏刀砍劍劈,擒捉人犯很少動用兵刃,徒手擒人有如翁中捉鱉。

“區區黃昇平,昨落店悦來老店,從京師來,南下游玩,三後動身下江寧。”年輕人有條不紊,從容不迫一一道來,氣度雍容,一看便知是頗有身份的地位的人。

“黃昇平?”乾坤手眉深鎖,似是自言自語:“京都四公子之一的昇平公子?”

“這是區區的身份證明。”昇平公子從懷中掏出順天府,與及學政衙門核發的遊學文憑遞過:“京都四公子只是謔稱,幸勿見笑。”京都四公子有兩位是滿人,兩位漢人,當然是大大有的豪門子弟、京師三大富豪祝、查、盛三家。昇平分子黃昇平,就是查家的表親輩名門子弟,結士大夫,進出公侯將相家,膽識和豪氣,皆勝過其他三公子。”乾坤手接過文憑,瞥了一眼雙手奉還。

“公子可曾看到對面水香亭的人?”乾坤手欠身問,態度近乎卑謙。

“好像有一個人走動,但沒注意是什麼人。”昇平公子一面説,一面將文憑納入懷中的秘藏荷包內。

“公子沒留意他是怎麼走的?”

“沒有。”

“打擾公子了,敝下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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