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師北定日相約後會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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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家昌在懷中掏掏出一塊金龍玉牌,和另一塊紫銅鑄制鑄有滿文的虎頭符牌。
“你自己去看。”他將兩塊牌遞出:“你最好去問赫德吧。你知道我住的地方,我明天一早就要啓程赴漳州,我會把這裏的情形,告訴葉赫都統。”王夢煜接過牌,察視片刻。這傢伙投降不足半年,本不知道滿人的身份是如何顯示的。當然,事先已經從各方面獲得有關韋家昌的一切消息,心理上早有準備,因此雖然心中嘀咕,臉上卻不得不保持鎮定。
“本座需要台端的文書證明。”王夢煜沉着地説:“至少也要知道台端的真姓名和身份。”
“你以為我帶了文書憑證,就可以避免沿途匪徒叛逆的襲擊嗎?好,我就告訴你,但從現在起,出了任何意外,你必須負完全責任…”
“請慢!”王夢煜急了,這責任誰敢負?這可不是好玩的事“台瑞説明天要動身赴漳州?”
“不錯,漳州是我微服私訪的重要所在。”
“明天本座送合瑞啓程。”王夢煜將兩牌雙手奉還。
只要人離開,一切可以馬虎用不着耽心了。
韋家昌將牌藏妥,站起説:“王副守備,聽説你的中原武技很好。你帶了劍,我要試試你的武學。”
“這…”
“你。”韋家昌向亭口的一名鋭健營護軍一指:“你的劍給我。”他向亭外走,那位護軍手足無措,用目光向王夢煜求助。王夢煜點點頭示意,跟着韋家昌出亭。
王夢煜的劍是寬鋒劍,是以力勝的狠傢伙,以強攻為主,也稱雁翎刀。韋家昌從護軍處取來的劍,也是同型式的重兵刃比普通的佩劍短六寸。
“王副守備,你可以全力施展。”韋家昌按劍沉聲説:“刀劍無眼。你可不要大意了。”王夢煜哪將一個滿人放在眼下?聽韋家昌那種目中無人的説話口吻,臉上不敢變,心裏面卻恨得要死,冷冷一笑,説聲得罪了,按劍行禮立即
進。
韋家昌表現得暴躁而驕傲,似乎有點迫不及待,一聲沉叱火雜雜地衝進,無畏地揮劍搶攻,左手一引,劍排空猛劈,力道似崩山。
“錚錚錚…”王夢煜快速地招架,左攔右託記記接實,在火星飛濺中剎那間接了十二劍,回敬了八劍之多,雖則退了三四步,但有效地遏止了韋家昌急似雷霆的凌厲攻勢。
最後一劍韋家昌勁道似已減弱,被王夢煜用巧勁錯開了,劍被震出偏門。
“呔!”王夢煜沉喝,抓住機會反擊,劍取得中宮,行致命的狂野衝刺,鋒尖長驅直入。
韋家昌百忙中側跳八尺,錚一聲架偏了對方追襲的第二劍,乘勢反手揮出,而且身隨劍進切入,有如電光一閃,攻勢轉移的速度快得驚人。
一連串硬碰硬的狠招如長江大河滾滾而出,雙劍擊聲,有如連珠火炮爆炸,兩人你來我往左右旋迴,各展所學周旋,似乎勢均力敵。每一擊都風雷俱發,危機不斷出現。生死間不容髮。
各攻了百十劍,雙方似已打出真火,險招迭出,形同拚命了。韋家昌發出五劍連續功,最後加上一次兇狠的衝刺,把王夢煜
退至亭側,一劍砍中亭柱,讓王夢煜乘隙跳至一旁,緩過一口長氣。等他側移收劍,王夢煜已一聲怒嘯,瘋狂似的衝到,展開猛烈的攻擊,一看便知已在全力發揮,意在結束這場拼鬥了。
韋家昌在對方狂風暴雨似的猛攻下,有點馬步散亂,吃力地封架步步後退,險象環生,最後向側後方虎跳丈外,方擺王夢煜的狂野
攻。
“你不錯真的不錯。”他又退了三步。收劍用手拭抹頭臉上的大汗,將劍向身旁一丟:“難怪葉赫守備放心,你可以獨當一面,好好幹,我會在榮貝勒面前推薦你的,朝廷不會埋沒人才的。沒有事,你可以走了,記住,不許透本爵的身份。”
“謝爵爺。”王夢煜收劍欠身説,舉手一揮,方行禮告退。
那位鋭健營護軍抬回自己的劍,一臉委屈像,劍缺了百十處缺口,成了廢物,即使肯下功夫磨,也得花四五天功夫。
離開時,王夢煜一反常例走在前面。
“將爺,這傢伙到底是什麼爵爺?公?侯?”一名護軍跟在後面問。
“不知道。”王夢煜語氣充滿不耐“那得清楚什麼狗
爵爺。反正來頭不小,惹他不起。看他的風度氣概,聽他的談吐所及的事,我懷疑他恐怕是一位貝勒。”
“貝勒?貝勒不是親王嗎?”
“是的。”
“但…親王怎不帶衞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