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章河南少林塵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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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嘿嘿笑道:“前輩，雖然天下大亂，民不聊生。不過大亂之後方有大治，倘若宋朝一直這樣下去，難免不會走前唐的老路。前輩，我先給你講一個故事。”看着掃地僧抬頭看着我，我微微一笑，開口道:“海邊的人喜歡吃一種叫沙丁魚的魚類，尤其是活魚。市場上活沙丁魚的價格要比死魚高許多。

直到漁夫去世，謎底才揭開。原來是船長在裝滿沙丁魚的魚槽裏放進了一條以沙丁魚為主要食物的魷魚。魷魚進入魚槽後，由於環境陌生，侯四處遊動。沙丁魚見了魷魚十分緊張，左衝右突，四處躲避，加速遊動。這樣一來，一條條沙丁魚歡蹦亂跳地回到了漁港。原來魷魚進入魚槽，使沙丁魚到威脅而緊張起來，加速遊動。於是沙丁魚便活着到了港口。

“那掃地僧靜靜的聽完，雙手合十道:“善哉善哉，幫主地意思，小僧懂得了，只是戰火一起，傷亡的卻是無辜的百姓。”我微笑道:“人恆過，然後能改；困於心，衡於慮，而後作；徵於，發於聲，而後喻。入則無法家拂士，出則無敵國外患者，國恆亡。

然後知生於憂患，而死於安樂也。請問大師，如何？

“掃地僧然而起，嘆息道:“幫主遠見卓識。小僧不如也！”我笑道:“前輩悲天憫人，乃是有大高深智慧的高僧。在下拜前輩所賜，現僥倖已有小成。拳之切切，不敢絲毫以忘。”掃地僧微微一笑:“這也是幫主的機緣。與小僧無關。”轉頭道:“本派武功傳自達摩老祖。佛門子弟學武，乃在強身健體。護法伏魔。修習任何武功之時，總是心存慈悲仁善之念。倘若不以佛學為基，則練武之時，必定傷及自身。功夫練得越深，自身受傷越重。如果所練地只不過是拳打腳踢、兵刃暗器的外門功夫，那也罷了，對自身危害甚微，只須身子強壯。儘自抵禦得住…”忽聽得樓下説話聲響。跟着樓梯上託、託、託幾下輕點，八九個僧人縱身上閣。當先是少林派兩位玄字輩高僧玄生、玄滅。其後便是神山上人、道清大師、觀心大師等幾位外來高僧，跟着是天竺哲羅星、波羅星師兄弟，其後又是玄字輩地玄垢、玄淨兩僧。眾僧見蕭遠山父子、慕容博父子、鳩摩智五人都在閣中，又有無數不認識的江湖客，團團站在一處，靜聽一個面目陌生的老僧説話。均詫異。這些僧人均是大有修養的高明之士，當下也不上前打擾，站在一旁，且聽他説甚麼。

那老僧見眾僧上來。全不理會。繼續説道:“但如練地是本派上乘武功。例如拈花指、多羅葉指、般若掌之類，每不以慈悲佛法調豐化解。則戾氣深入臟腑，愈陷愈深，比之任何外毒都要厲害百倍，大輪明王原是我佛門弟子，研佛法，記誦明辨，當世無雙，但如不存慈悲佈施、普渡眾生之念，雖然典籍淹通，妙辯無礙，卻終不能消解修習這些上乘武功時所種的戾氣。”羣僧只聽得幾句，便覺這老僧所言大含義，道前人之所未道，心下均有凜然之意。有幾人便合十讚歎:“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但聽他繼續説道:“我少林寺建剎千年。古往今來，唯有達摩祖師一人身兼諸門絕技，此後更無一位高僧能並通諸般武功，卻是何故？七十二絕技的典籍一向在此閣中。向來不門人弟子翻閲，諸位可知其理安在？”那老僧續道:“本寺七十二項絕技，每一項功夫都能傷人要害、取人命，凌厲狠辣，大幹天和，是以每一項絕技，均須有相應的慈悲佛法為之化解。這道理本寺僧人倒也並非人人皆知，只是一人練到四五巧絕技之後，在禪理上地領悟，自然而然地會受到障礙。在我少林派，那便叫作‘武學障’，與別宗別派地‘知見障’道理相同。須知佛法在求渡世，武功在求殺生，兩者背道而馳。相互剋制。只有佛法越高，慈悲之念越盛，武功絕技才能練得越多，但修為上到了如此境界地高僧，卻又不屑去多學各種厲害的殺人法門了。”那老僧又道:“本寺之中，自然也有人佛法修為不足。卻要強自多學上乘武功的，但練將下去，不是走火入魔，便是內傷難愈。本寺玄澄大師以一身超凡絕俗的武學修為。先輩高僧均許為本寺二百年來武功第一。但他在一夜之間，突然筋脈俱斷，成為廢人，那便是為此了。”玄生、玄滅二人突然跪倒，説道:“大師，可有法子救得玄澄師兄一救？”那老僧搖頭道:“太遲了，不能救了。當年玄澄大師來藏經帝揀取武學典籍，老衲曾三次提醒於他，他始終執不悟。現下筋脈既斷，又如何能夠再續？其實。五藴皆空，身受傷，從此不能練武，他勤修佛法，由此而得開悟。實是因禍得福。兩位大師所見，卻又不及玄澄大師了。”玄生、玄滅齊道:“是。多謝開示。”我轉頭看去，卻見眾人無論玩家還是npc，一個個聽得心醉神，又見掃地僧指點蕭遠山與慕容博，以無上功力強自打暈二人，便在此時，蕭峯的右掌已跟着擊到，砰地一聲響。重重打中那老僧口，跟着喀喇喇幾聲，肋骨斷了幾。那老僧微微一笑，道:“好俊的功夫！降龍十八掌，果然天下第一。”這個“一”字一説出，口中一股鮮血跟着直噴了出來。

眾玩家齊聲喝彩。天龍掃地僧的神技，人人得以親眼所見。不出覺所來非虛。喬峯功力如此之強，竟然能傷及天龍掃地僧，雖然明顯是掃地僧沒有全力應對。但是竟然能生生擊破天龍掃地僧地無形罡氣，巳經是極為高明地武功。不少玩家朝我看來，大意是喬峯和洪七公都是如此厲害。我這個會降龍十八掌的玩家，卻不知我與掃地僧動上手來，至底能過上幾招。

那掃地僧替蕭遠山與慕容博二人治傷，眾人紛紛去看，不多時二人均已經恢復如初，均跪下皈依，那老僧哈哈一笑。道:“大徹大悟。善哉，善哉！”慕容博道:“求師父收為弟子。更加開導。”那老僧道:“你們想出家為僧。須求少林寺中地大師們剃度。我有幾句話，不妨説給你們聽聽。”當即端坐説法。

蕭峯和慕容復見父親跪下，跟着便也跪下。玄生、玄滅、神山、道清、波羅星等聽那老僧説到妙之處，不由得皆大歡喜，敬慕之心，油然而起，一個個都跪將下來。在那草地之上，無數玩家與npc團團圍坐，絲毫不敢一聲大氣。

只聽隨風飄來幾句誦經唸佛之聲:“即心即佛，即佛即心。心明識佛。識佛明心。離心非佛，離佛非心…”聲音祥和渾厚。我心中微微一動，拉開狀態欄，意外的發現自己地悟提升了10點。

不時有玩家也發現自己的悟漲了起來，捂着嘴不敢叫出聲來，一個個喜形於。

我見事情已經差不多了，見鳩摩智在那裏一臉不服，心中微微一笑。轉身便走，忽然想起剛才那麼多地玩家在藏經閣裏，怎麼沒去偷點七十二絕技來？他們忘記偷，我老人家可不客氣了，縱身躍上藏經閣。

伸手去拿，卻發現本就拿不動，原來這裏早被系統封閉了。難怪一個個玩家都不伸手，正覺得無趣，便一個人又回到廣場處。見丐幫弟子還等候在那裏，笑道:“弟兄們辛苦了，這一點銀子，是取了一個狗官的不義之財。大家辛苦的久了，拿去花差花差，喝點小酒罷！”摸了半天，摸出百兩黃金來，此時遊戲中銀子與黃金地兑換是一比一百，而現實中乃是一比五十。

眾乞丐都是窮地久了，又聽我説乃是取地不義之財，不發出一聲歡呼。吳長風笑道:“還是幫主體貼咱們，要知道討飯容易討酒難。

人家都説:“臭叫化子，吃飽了肚子還想喝酒，太不成話了！不給，不給。‘”羣丐聽了。都轟笑起來。討酒為人所拒，丐幫中不少人都經歷過，我呵呵笑道:“今天晚上，各位去買些酒來，讓丐幫的兄弟們都，好好大醉一場。”吳長風躬身伸手接了，一見竟然是百兩黃金，驚道:“幫主，這可使不得，這太多了，咱們弟兄就是喝一年地酒。只怕也喝不完。”我呵呵笑道:“多買些好酒，肥雞牛羊地也多買些，我丐幫上下數十萬弟子，傳我的話，各處分舵都好好的喝上一次。就算是我這幫主的一點心意。”丐幫眾人均是高聲歡呼。我呵呵笑道:“走吧？少林又不管飯。咱們自己去吃喝去。”此言一出，丐幫上上下下都是齊聲高呼。我一馬當先，躍下山去，丐幫弟子縱躍如飛，一路放聲大笑，極為開心。

這嵩山西鄰洛陽。洛陽位於河南西部，是我國“八大古都”之一，北宋開國皇帝趙匡胤便是洛陽人，我當先走進一家叫做聖仙樓地酒樓，眾乞丐首先猶豫了一下，也跟着我一擁而入，那酒樓的店小二忙上來阻攔，被我砰的一下，用一錠足有五十兩重地銀子砸了個跟頭，叫道:“你們二樓，我全包了，多少錢只管説話！”此時物價極賤，五十兩銀子，足夠一家三口數年生活，那店小二眼睛都直了，陪笑道:“好好好。各位請隨我上樓來！”聖仙樓位於洛陽城城東，和名聞天下的洛陽第一青樓“怡香樓”都坐落於東城東大街上。

聖仙樓作為天下五大名酒樓之一，獨以詩酒文化名聲遠播。據説大唐盛世之時，詩仙李白與詩聖杜甫第一次見面就在這裏。自從兩位文豪詩酒相之後，此樓便以“聖仙樓”居之，久而久之，便成了洛陽府內最享盛名的酒樓。到了近代，此樓發揚獨具一格的詩酒文化，遂躋身於天下五大名酒樓之列。每屆洛陽花會期間，聖仙樓更成了天下豪客的首選飲食之所。生意紅火之極。

上得樓來，小二笑道:“客官要些什麼？”我一拍桌子，瞪起眼睛道:“開封桶子雞、道口燒雞、五香牛、五香羊蹄、燻肚，給我每桌來三十隻，牛每桌二十斤，酒十壇。快快上來。”丐幫眾人均是大聲笑鬧，吳長風笑道:“屬下做了四十年的叫花子，還是第一次這麼明目張膽的在酒桌上喝酒，哈哈。當真痛快！”我呵呵笑道:“咱們畢竟是叫花子，這種事情，搞一次兩次還行，再多了，天天吃也是膩煩的很！”吳長風正要説話，忽然一道銀光從窗口飛來，一個丐幫長老身子一動，厚背砍刀出手。將那道銀光砍在桌上，眾人低頭看去，卻見是一隻小小地銀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