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徵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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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村人們很快就起來了。大街上站了不少人象是熱鬧的集市。三三兩兩的在一塊討論着昨天發生的奇事。

在桂花家的那個代銷點前也圍了不少的人,即使在平時,這也是人們拉呱説閒話的場所。

“昨晚那場雨下得真奇怪,一陣風過後説來就來,即打雷又帶閃的,我都活了白輩子了,還沒有在天裏見過這樣的陣勢。”一個人把兩隻手互相卷在兩個袖筒裏,對大夥説道。

“誰説不是呢?那雷聲響得震得我們家的屋樑上直掉土,你説嚇人不嚇人,不知道這是什麼年景。”

“是啊,要麼不下雨,要麼一下子就下這麼大。這老天爺是怎麼了。”白建設從家裏出來的時候聽到了這些人的談話。昨天剛澆的地,他得趕緊看看地裏的莊稼要不要緊。

因為下了不小的雨,這土路上滿是泥濘,有坑的地方還儲滿了水,白建設沒有開車沒有騎車就抗了個鋤頭去後廟那塊地。

就在他走到村東頭時,看到村東頭那棵老槐樹周圍有不少人。據説這棵樹是白家莊是神樹,也不僅是白家莊的神樹,就是整個鄉里、縣裏也常有人莫名來拜祭。

白建設對這棵樹是有很深的情的。前幾年就在兒子白小軍剛會説話走路的時候,小軍經常在夜裏突然大哭大鬧。村裏的瞎子白大仙説,老槐樹喜歡這孩子想讓把他帶走。嚇得白建設一頭大汗。不過這白大仙轉而又説“你得給老樹神上大祭才能留住這孩子。”老話説,一地一龜規)意思是説一個地方有一個地方的規矩。這白家莊的大祭與別處不同,有它自己的特,是這白大仙自己定下的。

具體如下香錢五十、紙錢一百、一千響鞭炮十掛、沖天響五十;豬頭一個、羊頭一個、豬十斤、白麪二十斤、粉條三十斤、黃面四十斤。這是供桌上的東西。下面是紙糊的東西,金童玉女各一個、電視機一台、小轎車一輛、摟子一個、搖錢樹兩個、錢櫃兩個,一個裏面放金箔,一個裏面放銀箔、桌子一個、小椅子八個。這些東西在大祭的最後要全部燒掉。

起初桂花不信這個又認為花錢太多,但看着心肝寶貝一天比一天哭的厲害,就軟了下來,聽了白建設的話。

雖然花了不少錢,但那一天可能是白建設一輩子最風光的時候了。在獻祭的時引了不少人來圍觀,他牽着兒子白小軍的手,白大仙在供桌旁邊指揮着,讓他站他就站,讓他跪他就跪,讓他燒香他就燒香,讓他作揖他就作揖。看到這樣的場面白小軍竟也不哭,跟着父親的樣子做。説來也怪了,那件事情以後白小軍竟然奇蹟般的好了。

從此以後白建設對這樹神恭敬有加,除了過年過節燒香磕頭外,就是平常每次路過的時候都要瞻仰一番。

看到那麼多人圍着那棵老樹,莫非是出了什麼問題。白建設走進去一看,遮雨的頂棚竟然倒塌,棚子下的供桌也變成了一片碎瓦。

“這是怎麼了?”白建設問旁人。

那人説道“你沒看見嗎?是被雷擊了。”又有人説“這老天也奇怪了。不打這棵樹,不打那棵樹,偏要打這可老槐樹。”正議論着,白大仙過來了。在外圍有人先看到,就去問“大仙兒,你看這天咋回事?”白大仙早就揣摩好了要説的詞,他乾咳兩聲,瞪着兩顆眨都不會眨的瞎眼珠子説道“‘裏打雷,年景不對’,看來咱們白家莊今年不太平啊!”又有人説道“大仙兒,不是問你這個,這老樹神下的供桌都被打翻了,您看該咋辦?”白大仙一驚,那可是他的飯碗。兩隻手摸索着向前走去,有人看他走得急就去扶他。白大仙蹲下身,摸着那些殘磚斷瓦,哭無淚,這些東西可陪了他多年,讓這乾癟老頭賺了不少昧心的錢。

光想着一早起來,肯定會有人問他這怪天氣了,於是在睡覺前就把説辭給準備好了。卻不想人算不如天算,自己的”飯碗”也被那雷給打碎了。

他低下了頭,眼是死的,但腦是活的。他就是靠這個吃飯的,沒過多長時間就計上心來。抬頭時臉上微喜,説道“老樹神不想住了這窩棚了,他想讓大夥給他蓋個廟,所才要打雷的。”

“打雷?”

“蓋廟?”聽了這話眾人議論紛紛,明事人很快就看出了白大仙又要斂財了,果然是這樣,白大仙讓大夥兒湊錢去蓋廟。一聽到”錢“字就有人偷偷的離開了。而仍有不少人圍着白大仙問捐錢蓋廟是事情。

白建設及着去地裏看莊稼,而又不想耽擱眼前的事,走到白大仙身邊説道“大仙,我是建設,要捐錢的時候您別給我老婆要,給我要就行了。”白大仙”啊”的一聲,不知道有沒有聽到白建設的話就和其他的人商量蓋廟的事了。白建設還想去問,但看他們正聊的熱乎,就不在去嘴了。徑直向後廟那塊地走去。

來到後廟地的時候,白建設長呼出一口氣,總算是按下心來。這一塊地地勢高,雨水全都到路上去了。昨天的那雨不會對麥苗造成多大傷害的。

他走在田地間,掏出了一着。看到麥苗裏有些雜草,就決定鋤完了再回家,否則就是白來一趟了。

就這麼想着白老漢過來了。白建設回到地頭仍給他一煙説道“二哥,你來晚了。”這麼遠的路白老漢也是走過來的,因為腿腳不靈便就拿了以便在走路拾作支撐。白懶漢接過煙説到“昨天雨雨下得太大了就沒有睡好。”又説“這麥苗不礙事吧?”白建設説道“不礙事,咱們這快地地勢高,下的雨水不是滲到地下了就是到路上了,淹不了麥苗的。”

“哦。”白老漢放心的點了點頭,就説道“那你忙吧,我就是來看看咱的地有沒有有事。”白建設又説“二哥,東頭老槐樹下面要建一個廟,你聽説了嗎?”白老漢説道“沒聽説“又説道“建就建吧,那棵樹有靈的。人家出多少錢咱也出多少錢。”

“那成。”白建設説道“我也是這麼想的。”

“那你忙吧!”白老漢説道“我走了。”望着白老漢離去的背影,白建設覺這個二哥今天有些不對勁,可是那裏不對勁呢,卻也説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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