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輕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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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了晚飯,白小玲刷完鍋以後就回屋寫作業。這個學期她就要高考了。雖然説自己的成績不好,但看別人那樣的努力她也不想落下。

桂花讓白小軍和她姐一塊寫作業,白小軍不聽,非要看完他喜歡的電視節目不可。桂花管不了自己的兒子,就隨他去了。如果是白建設在的話,小軍不敢去看電視,他怕爸爸,但不怕媽媽。只要是白建設不在,白小軍簡直可以無法無天了。而今天吃過晚飯以後,白建設去電工家前天澆地的電費。

桂花嗑着瓜子,在小賣部的後面坐着。一會兒,有人來了,桂花把剩下的瓜子扔進了袋子裏,手,趕緊上去招呼。熱情的説道“啊,王大媽,你看看要點啥?”王大媽説道“家裏的鹽不夠了稱二斤。”桂花拿了個方便袋,用碗舀了幾勺鹽放在裏面。放在秤砣上一稱二斤二兩,眼珠子左右一轉,該多少錢已經是心中有數了,就説道“該要你兩塊六五,你給兩塊六就可以了。”王大媽就從口袋裏掏錢,拿出來了遞給桂花,桂花拿在手裏一數錢數不對,説道“大媽,你看這錢不對,少一。”王大媽卻是怪聲怪調的説道“記上吧,記上吧,下次來這買東西的時候再補上。”桂花心想,這一錢咋好上帳,反正也是賺了他的錢,就當是吃了啞巴虧。這麼想着就不情願的把錢放到了匣子裏。

王大媽卻沒有走,拿了鹽説道“桂花,你們家可真有錢啊,一出手就是二百。”説完就要走。

“啊”桂花條件反式的應了一聲,但一想,不對勁,她説這二百是什麼意思。看王大媽要走,就叫住了她,説道“大媽,你等等。”

“有事?”王大媽回頭,應道。

“你”桂花想了想剛才的話,説道“你説那二百塊錢是怎麼回事?”

“你不知道嗎?”王大媽又走了回來説道“今天白大仙和土山在街上湊錢蓋廟,你家男人一出手就是二百。”這老太太整閒着沒有事,就喜歡説個東家長,道個西家短的。平素裏無事生非,她情知道這桂花是不信鬼神的,又把錢看得比命都重,白建設出錢蓋廟肯定是揹着她乾的,而這王老太,嘴上沒個把門,又愛看人家的笑話,就把這事給説出來了。譬如説,今天這鹽本是不該買了,但就是想知道桂花知道不知道這件事情,於是就來了。

“哦”桂花也不傻,知道這是王大媽來看她笑話來了,眼珠子一轉,就笑道“我咋不知道?還是我讓我男人捐的呢!”

“那可是兩百塊呀!”王大媽不相信還伸出了兩個手指頭比劃着。

“啊兩百快。”桂花故做鎮靜道“是兩百塊,前兩年老樹神看好了我家小軍的病,還是我讓我家男人捐的呢,‘多求多福’嗎?”

“這可”王大媽不相信桂花會這樣做,但沒其他話可説。沒有看到笑話卻讓白讓桂花賺了個鹽錢,沒辦法只能灰溜溜的走了。

“大媽,走好啊!”桂花起身是還是一臉的熱情,但坐下來時,卻是一臉的瘟怒,朝地上吐了一口痰,狠狠的罵道“什麼東西?”王大媽走後,桂花趕忙關了店門。跑到屋裏看她錢還在不在,她在鋪蓋底下掏出了那些錢,這是白建設唯一知道她放錢的地方。數了數,果然少了二百。

這時氣就不打一處出了,看到地上有些髒,要掃地,可掃了兩下子就把掃把給仍了。白小軍正聚會神的看電視沒有注意到桂花的變化。

看着時間還早,就繼續在她的小賣部裏“坐枱”這一天也是怪了,從王大媽走後,再也沒有買東西的了,連個嘮嗑的人都沒有。

正嗑着瓜子生着悶氣,這時候電話響了。

拿起來一接,喊了一聲“喂!”

“嬸兒,我是白強。”桂花一聽是白強更是討厭,若是別人打來的電話還好,桂花傳話時還能收人家的傳話費,但和這白老漢是自家人,就不好意思向他們要那五錢了。

儘管城裏人已經用上手機和大哥大了,但在這白家莊固定電話還遠遠沒有普及起來。桂花家裝了這電話也是為賺錢用的,不管是接打都收錢。

“強子,有事兒?”

“嬸兒,你能不能讓彩虹接個電話?”在那頭白強説道。

“有事兒,你給嬸子説,讓嬸兒給你傳話。”桂花説道。

“那嬸子,你就給彩虹説我在這裏很好就可以了。”白強知道桂花不想跑腿。

“那強子掛了啊,電話費貴的。”沒有等白強回答,桂花就把電話給掛了。朝地上唾了一口説道“打打打,以為這電話是你們家的呀。”有幾次桂花連這樣的”平安話”都沒有給白老漢一家送去。

坐了不長時間,實在是坐不下去了。就回了屋,白小軍仍然在津津有味的看着電視。

桂花只能一個人坐着生悶氣,不過沒有過多長時間,白建設從外面過來了。

進屋後桂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白建設似乎沒有看見也沒理她。

桂花想了想,卻去問白小兵,説道“小兵,娘放在鋪蓋下的錢是不是你拿了?”白小兵正看電視看得全神貫注,隨口説了一句“沒有。”桂花瞪着白建設象是在自語,説道“整整二百塊呢,難道錢是長了腿不成?”白建設本來就想這件事早完都會讓媳婦知道的,想晚兩天再告訴他,卻不想他發現的這麼早,紙是包不住火的,看桂花已經知道,就完全代了。説道“白大仙要蓋廟,讓鄉親們湊錢,我用了兩百。”

“你咋那麼有錢?兩百塊你就白白扔給那白瞎子了。”桂花吼道。

白小軍一看娘竟然這樣架勢,和爹討論的又是錢的事,再好的電視節目也不敢看了,關了電視,因為很快這裏將發生一場可怕的戰爭,於是一聲也不吭,偷偷的跑了出來。

任憑他倆怎麼吵,白小軍也不管,去院角的糞堆上撒了泡就回房了。

白小軍和姐姐白小玲住的仍是一個屋子。白小玲最終受不了每夜都在桌子上爬着睡的那種難受勁兒,還是回到牀上來了。不過是和白小軍是分頭睡,分鋪睡。

回屋後,白小軍發現姐姐已經睡着了,下的衣服正整齊的放在牀邊的那個椅子上。他了鞋也準備睡覺。

這時突然想起放學後和白東亮他們一起在學校後面的小樹林裏玩的那些事情。白東亮和白紅陽他倆還讓白小軍裁判道理是誰説的對呢。如果被他們問起怎麼辦,説不知道的話,那就太丟人了,肯定會被小夥伴瞧不起的,那以後還怎麼和他們玩。

現在不如偷偷看一眼長的是什麼樣,明天就好跟他們説了。

想到這兒,白小軍躡手躡腳的來到了牀邊,看白小玲打着輕微的鼾聲,睡得正香。他緩緩的揭開了被子的一角,想不到姐姐睡覺時還穿着小褲,而他自己是光光的身子是什麼都不穿的。

怕把白小玲吵醒了,想縮手回去,但又一想,不行,明天被夥伴們追問起來該怎麼辦,他們都知道比是啥樣子的,單單就自己不知道,那真是太丟人了。

想着就大了膽,把被子掀開了半邊,手把住了小褲的鬆緊帶,探出了頭,白小軍正要瞪大了眼睛看。

突然有人狠狠的給了他一巴掌。

白小玲休息不久,睡得並不是很沉。模糊的意思裏覺有人在她的小腹上摸來摸去,以為又是在做噩夢。可是睜開眼睛一看卻是弟弟白小軍在拔他的褲子。又羞又急,條件反式的甩出了可能是平生以來最大的一個巴掌。

這猛的一巴掌,讓白小軍一個趔趄,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

白小玲坐在牀上傻傻的看着倒在地上的白小軍,她曲捲着身子,真的很害怕,以為下手太重了,白小軍會出什麼事情。

不過沒有過幾秒鐘的工夫,白小軍就”哇哇”大哭起來。

這哭聲一方面證明了白小軍並無大礙,另一方面也宣佈了白小玲又將度過一個痛苦的夜晚。

那是桂花誇張的辱罵與責打。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向來是偏袒兒子的。

白小玲趕緊穿上了衣服,準備承受這一切。

一聽到心肝寶貝兒子白小軍的哭聲,夫倆停止了爭吵,飛快的跑到了這個屋子。

正在氣頭上的桂花可有了出氣筒,拉住白小玲就是一陣毒打。

“…我讓你打你弟,我讓你打你弟…”一個巴掌下去,又是一個巴掌,啪啪作響。

“我養你供你,你到學會打你弟了。”一邊説着,一邊打。因為是在氣頭上,這一次都要比前幾次要厲害得多。

“…你這個小雜種,有本事你給我掙錢去,就知道欺負你弟…”白小玲抱着頭,她想辯解卻是無從辯解,説弟弟拔她內褲,對任何一個女人來説那都是羞於出口,更何況是這個少女。

蓖掌和拳頭如雨點般不停的落在她身上,白小玲已有些招架不住了。

看桂花出手太重了,在一旁看着兒子的白建設趕緊上前去勸。

“…我讓你打你弟,我讓你打你弟。我不知上輩子做了什麼孽了,生了你這樣一個熊包,有本事你去外面給我掙錢去…”看到白建設拉住了她,喊道“白建設,你別攔我,那二百塊錢的事兒,咱們倆還沒算完呢?”那一句桂花隨口而出的”你有本事去外面給我掙錢去”徹底讓白小玲認清了自己在家中那無足輕重的地位。

看着軟弱的父親把桂花給拉住了,白小玲抱起外套就向外面衝去。

“你跑,你跑,你跑走了就永遠也別回來。”桂花仍是罵。

在這黑黑的夜裏,這命運多舛的少女能去那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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