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罪洞天中藏惡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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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宗文與魯東飛靈堡靈龍七匕後人鍾景銘,被無恨穀人救醒之後,與蒙面姑娘三人,為探無恨谷秘密,乃直奔深谷之中而來。

當三人拐彎抹角地走了一陣之後,眼前一片開朗,發現了一片廣地。

廣地上築有數棟美屋宇,屋宇四周遍栽着無數灌木,只面之處,突出地矗立着二株參天古木,枝葉扶疏,宛如傘蓋。

而在古木幹上,卻橫懸着一塊巨匾,寫着:‘不罪天!’三人正覺得這‘不罪天’四字之名,有點取得不倫不類,而又奇特之際,那知,偶然觸及匾下樹幹,更是愕然一怔。

得滿頭霧水,不解其意,但見匾下兩株樹幹上,光滑溜,被削去樹皮,乍看好似掛着兩塊平削的木板。

木板上各以刺眼的銀硃字寫着一對聯句。

右邊寫的是:時耶?命耶?天耶?只怨自己。

左側寫的是:仇乎!悲乎!恨乎!不罪他人。

三人入目這副聯句,不齊覺納罕心忖:‘不知這不罪天住的到底是什麼人?看來必是一個極端怪僻,又是極端悲觀消極之人!’三人所見相同,彼此換了一個訝異的眼光。

而云宗文卻在目注蒙面女郎之時,發覺蒙面女郎目有異,竟然似乎藴藏了復什的光彩。

而這復什的眼光,在雲宗文領悟中,卻有覺得意與左樹聯句相同,包含着恨、悲、愁、怒之

這一發現,使他怦然心跳,心的深處,更有一層詫疑與慚愧集之情愫,他不解蒙面女郎何以對他如此。

既有深切的關懷,也有似能饒恕的恨怨,這如同他自己不知其名姓一樣,使他甚為難,也深此女個之不可捉摸。

慚愧的是,自己多次蒙她解救,恩高如山,雖然不知何事會惹她如此,但顯明的,她在惱恨自己是事實,這對一個受人厚恩者,畢竟是慚疚之事。

其實——雲宗文並非不知,而是未曾細察也,這也許是正與他那忠厚,直而帶點土格有關。

蒙面女郎心情果然復什得緊,而最主要的是,她已不容於絕魂寺,更傷心伊人別有懷抱,對今後歸宿問題,最為擔心。

不過——她內心中也另有一樣顧慮,只是,她只能將這份擔心,埋在心的深處而已。

鍾景銘卻是局外人,不知這二者之間,有何奇妙的關連,他見二人相對沉默,不由口道:‘奇怪!這裏是什麼地方?’雲宗文聞言,心念一轉也附和着道:‘是啊!看這不罪天,以及兩旁之聯句,這裏的主人,必是…’蒙面姑娘道:‘小聲點,我們的一切可在人家手裏的,別多言取禍,變成甫虎口,又入蟒,要知我們還處身九華山中!’鍾、雲二人齊皆瞪大眼睛道:‘什麼?我們還在九華山中?’蒙面女郎頷首道:‘是的!不過這裏並不是千面如來所管轄之地?’這一説,使得雲、鍾二人更如處身五里雲霧之中,甚為不解。

因為,就他們所知,九華山無異龍潭虎,不啻鬼域地獄,絕魂寺入者絕魂,千面如來更是寰宇間聞名喪膽的第一獍獠。

是則以絕魂寺之威勢,以千面如來之兇狠,豈能容人在他卧榻之旁鼾睡?是以,鍾景銘與雲宗文頗覺不解。

蒙面女察形辨,那會不知二少年心意,當下微微一笑道:‘這不罪天乃絕魂寺徒,不敢擅越雷池的地,主人更是千面如來忌憚之人。’二人齊皆口道:‘那此間主人是正道高人-!怎地又説是…’二人之意,認為‘不罪天’主人,既是絕魂寺徒所悸怯之人,則必是正派,因此懷疑姑娘所説,此地亦是險境之言為虛。

蒙面女聞言,暗忖:‘這二個呆子,真不知厲害為何物!’忖念間,截住二人道:‘請慢以為此間主人是正派之人,或許我們不死於千面如來之手,卻亡於不罪天之中呢!’二少一見姑娘説得如此認真,這才知道,自己所料是離譜太遠,敢情不罪天亦非善地。

心有所疑,不由道:‘請問姑娘,這裏的主人是何人物?’蒙面姑娘道:‘此間主人是何人物,我也不知,但此地亦非善地,卻是千真萬確,據聞不罪天,是不罪外人。

但外人一入化仇亭之後,則永遠需聽命於他們,不得任意退出,你不聽方才二人之言嗎?’二人都是少年高手,血氣方剛,那裏服氣,當下雙雙斜剔劍眉道:‘那麼此地主人難道是個舛戾之人?哼哼…’蒙面姑娘未得二人再説下去,忙道:‘低聲點以免得麻煩四起,那就…’話猶未了,突然——由那數棟屋內,傳來一陣悦耳的樂聲。

樂聲中包含簫、笛、鼓、琴,各種樂器,和協地奏着幽美之音,卻是北曲娛‘樂昇平’的調子。

三人俱皆詫奇不已,雲宗文急於打開心中疑竇,當下對二人道:‘既來之,則安之,此地果然透着奇怪,我們不如進去看看吧!’鍾景銘也是不折不扣的好勝少年,那不隨即附和。

蒙面姑娘因心念紊什,又不知此行禍福,未免憂心忡忡。

但看二人情形,也不由起她無比勇氣。

尤其她知薄倖人武功得自數個武林高手,潛力極大,或許憑真實本領,那傳聞中的人物,不見得就能左右他們。

當下也決定一試,反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不入虎,焉得虎子,何況不入不罪天卻也不能出得化仇亭,更無法出得絕魂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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