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蠢蠢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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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名剛走出去,冬梅便睜開了雙眼,無一絲睡意,她輕輕嘆了口氣,呆呆的出神,一會兒,又起來穿上了衣服,收拾一下屋子,重新躺了下來。杜名出了門,着寒風,緊了緊衣裳,朝家走去。

一溜小跑進了院子,大黑不顧寒風凜冽,從屋子裏衝出來接他,他親熱的摸了摸它的頸間,一塊進了屋。大黑是一條西德牧羊犬,一身皮黑得發亮,臉上雙眼之間一塊菱形白斑,非常漂亮。

而且極通人,杜月很喜歡它,沒事時總要跟它戲耍一番,給它洗澡,客廳上的沙發,也成了它的座位,常常跳上去,坐在杜月旁邊,偎着她。杜月正在爐子旁邊看書。

看到杜名進來,放下書,笑道:“昨晚玉芬沒把你趕出來?”杜名重重的將自己摔到沙發上,抱住大黑,它烏黑的,笑道:“我説姐,你是不是怕你弟弟我過得消停了?”杜月咯咯笑了一聲,道:“我就是看不慣你這個西門慶!”杜名苦笑一聲,西門慶?呵呵,自己難道很像西門慶?

“姐,做飯了嗎?我還沒吃飯呢!”他摸了摸肚子,對正望着自己的杜月問道。

杜月哼了一聲,轉過頭去,眼睛盯着書。杜名起身走了過去,一股坐到她身邊,伸手攬住她纖細的小,嬉皮笑臉的道:“好姐姐,給我做點飯吧。”杜月伸出嬌的小手,啪的一聲打了一下杜月攬在她間的大手,嗔道:“你在玉芬家裏沒吃飯?”

“嗯,她有些不舒服,我讓她別下炕,休息一下。”

“哼哼,是不是昨晚上把她折騰得夠嗆?”杜月面微紅,如一塊白玉從裏面透出兩朵紅雲。杜名鬆開攬在杜月肢間的手,撓了撓頭,嘿嘿笑了兩聲,無言默認。

杜月狠狠白了他一眼,將書放下,起身道:“我也還沒吃飯,正要在爐子上做呢,想吃點什麼?”

“餃子!”

“想得美,這個時候,再做餃子,那就成午飯了。”

“嗯--,那就吃麪條吧,雞蛋麪。”

“這還差不多,嗯,你昨晚大耗體力,飯量應該增加不少吧,幾碗面?”

“姐--,你饒了我吧!”杜名拱拱手,做求饒狀。杜月咯咯笑了兩聲,道:“好吧,兩碗麪夠了吧?哦--,説不定今天要吃三碗?”

“姐--!”杜名有些羞惱的喊道。杜月咯咯笑着跑了出去。

杜名笑着搖了搖頭,這個姐姐有時候真是有些頑皮,喜歡捉一下自己,常讓自己苦笑不得。他回屋子拿了本醫書,是一本古裝本的難經,書有些破舊,顯然被翻過無數遍。

他這時頭腦清明,心平氣和,正是學習的好時候,每次做完事後,他的頭腦都出奇的清明鋭,這個時段,無論做什麼,效率都是奇高。

他充分利用,用於學習,這種清明的狀態能持續半天至兩天,他想可能是陰氣中和自己體內過盛的陽氣所致吧。

杜月看他在讀醫書,便沒再叨擾,靜靜的將飯鍋坐到爐子上,捅了捅爐火,轉身去廚房做菜。

她仍穿着最喜歡的杏黃大寬蝙蝠衫,美妙的身材盡展無遺,拔的脯,圓俏的股,凹凸有致,誘人之極。看這種已經看過幾次的書,很難全神貫注進去的。

只是難經博大深,每讀一次,都會有新的心得,越深入下去,越覺深,但他的心神還是時不時從書中出來,保持着局外的思維角度,不時向廚房那裏瞥一眼。

這會兒,外面的風漸漸停息,有點陽光透了出來,照在院子裏的井沿上,他家的井是壓水井,取水時得人一下一下的壓,井外面被他用棉布綁着,不然一夜之間就會凍住,不能用了,用棉布一包,用的時候,再用熱水一灌,就能用。

杜月進了廚房不久,叮叮噹噹,鏟勺與炒窩相撞的聲音傳來,一股誘人的香味飄到了杜名的鼻子裏,他鼻子,嗯?

是黃瓜炒雞蛋的味道,哪來的黃瓜?果然,很快,杜月端着盤熱氣騰騰的菜走了進來,盤中裝的是黃瓜炒雞蛋,黃的雞蛋,翠綠的黃瓜,看着就讓他口水。

“姐,哪來的黃瓜?”杜名盯着盤中的菜,隨口問道。杜月拿了個凳子放到爐子旁,將菜放到上面,免得菜待會兒涼了。

她一邊擺正凳子的位置,一邊答道:“昨天李莊的那個李學理過來了,説是謝你幫忙治好了他爸的病,帶了一些黃瓜過來。非要我收下不可,我看盛情難卻,就留了下。”杜名點點頭,伸手捏了塊黃瓜送到嘴裏,笑道:“他倒是個孝子,這兩年他家種大棚,掙了不少錢吧?”杜月伸手迅捷的打了他一下尚沾着油的手,嗔道:“洗手!你都是個醫生了,還要我叮囑你?!”

“我的手不髒,你看看。”説着伸出雙手到杜月面前。

杜月小手推開他的兩隻大手,道:“不髒也得洗,飯前洗手,這是習慣!快點去洗洗!”説着往外推他。

杜名慢的被她推着走了出去,到井邊水槽裏舀了勺涼水倒進水盆裏,手沾了沾水,就往回走。

杜月將他推到水槽邊,就去廚房拿掛麪與雞蛋,出來時杜名已經鑽回屋裏了,不由搖了搖頭,這個弟弟,真沒辦法。她做飯是把好手,她本就聰明,又做了十幾年的飯了。

自然遊刃有餘,很快將飯做完,吃得杜名嘴飽肚圓,暢快淋漓。吃完了飯,杜月拾掇完碗筷,知道杜名要專心讀書,便去了玉芬家。

杜名躺在頗有些昂貴的沙發上,看了會書,眼看了看掛在北牆上的鐘,都快到晌午了,時間過得真快,這兩天病人很少,顯得有些冷清了,但他對這樣的子還是極為喜歡。

正在享受悠閒,心中樂陶陶,忽然,外面傳來凌亂的腳步聲,聽聲音像有四五個人,杜名凝神聽了聽,得出判斷。人還未進門,聲音已經響起:“杜大哥,杜大哥!”杜名一聽,是高天的聲音,聲音極大,嗡嗡的響。

他剛剛答應一聲,門被撞開,高天揹着一個人,身後跟着張方張圓兄弟倆,幫忙扶着高天背上揹着的是孫慶,滿臉鮮血,三人鼻青臉腫,面帶淤痕。

三人慌慌張張,高天一個勁的叫杜大哥,面焦急,聲嘶力竭的叫喊。杜名沉靜的走了出來,站在屋子門口,冷靜的看着他們,喊道:“慌什麼!説説,怎麼了?”高天忙道:“杜大哥,你快給看看,孫慶他--”杜名揮揮手,指指診室:“把他放到裏面牀上。”三人忙進去,將滿臉是血的孫慶慢慢放倒在大牀上。杜名右手搭上他的手腕,閉上雙眼,稍過一會兒,睜開了眼睛,道:“沒什麼大礙,只是些皮外傷,只是右手骨折,得養上些子。”高天三人目不轉睛的盯着他,聽到他如此説,紛紛長出了口氣。高天拍拍自己的脯,道:“幸好幸好,如果孫慶有個三長兩短,我非跟他們拼命不可!”杜名一邊練的幫孫慶拭血包紮,一邊問道:“你們又跟誰打架了?”高天狠狠的拍了下自己的大腿,氣憤的説道:“還不是李莊的那幫混蛋,他媽的,這幫傢伙真是卑鄙無恥!”

“怎麼,吃虧了?”杜名嘴角泛出一絲笑意,斜着眼問他。張圓接過話,道:“杜大哥,你不知道,二愣子那幫傢伙賊不是東西,我們想去把他們引出來。

沒想到,他們倒是先把我們圍住了,七八個人打我們四個,嘿嘿,不過,我們兄弟也不是孬種,他們也都掛了彩。”他左眼被打得像熊貓眼,嘴角帶血,卻不礙他的興高采烈。張方仍是沉默寡言的模樣,但受傷情形與他弟弟差不多,高天最為悲慘,身上的衣服都被撕破,出了幾處棉花,整個臉沒有一處好地方,幾乎變成了青

“啊!”躺在牀上的孫慶大叫一聲。

“好了,別動!”杜名緊抓住他的胳膊,剛才是為孫慶正骨。杜名給他胳膊上綁木板,嘴裏道:“不光你們想先下手為強,那二愣子也懂嘛。

這次你們算是栽了跟頭了,他還不知怎麼對別人説呢。”高天憤憤的對牀上打了一拳“嘶--”了口氣,忙用力甩了甩手。

看樣子他的拳頭出了不少力,打人必傷已。給孫慶包紮完,杜名給了他們一人一瓶藥水,讓他們自己回家擦。四人千恩萬謝的走了,杜名看着他們走遠,心裏也有些蠢蠢動,自己好些年沒有打架了吧,唉,真是有些懷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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