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曲水流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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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從主賓的位置上傳來掌聲,冷韶玉一張笑靨又向小侯爺。兒笑笑,對朱書朗説:“冷姑娘可真是有趣,她到底是意屬你這懶豬呢?還是想依附小侯爺?”她笑着眨眨眼睛:“只可惜,你這個大懶豬不喜歡女人,要不然我倒真想看看你和那小侯爺誰能抱得美人歸。”朱書朗眸光輕然轉,輕輕對着兒的耳朵吹氣:“當然是我。”兒不説話了,只覺得口堵着一口氣,那冷韶玉有什麼好,一個舞姬罷了,值得男人這樣爭奪?嗯,搶來的就是好的,就算朱書朗不喜歡女人,他也會愛慕虛榮去贏得美人垂青,朱書朗那天在酒樓外不是還給冷韶玉了首詩嗎,無聊、低俗、諂媚!

兒心裏沒來由地煩亂起來,小臉兒緊繃着一言不發,朱書朗瞭然一笑,又輕聲説道:“不過,我心裏的美人不是冷姑娘。”不是冷韶玉?那是誰?窖香?兒渾身一哆嗦,朱書朗這廝臉皮真厚,還好意思告訴自己他心裏的美人是窖香!阿彌陀佛,讓兒耳清淨些吧,這見不得光的戀情跟兒一點兒關係也沒有啊!

她連忙四處望望,還好,大家都在欣賞歌舞,沒人注意到自己有多麼不對勁,兒定了定神,還是忍不住哀嘆:原來知道別人的秘密又不能説,是這樣無奈啊!

朱書朗側過臉,靜靜地看着兒瞬息萬變的臉,忍着笑意替兒倒了一杯茶,然後低聲輕喚:“兒,喝茶。”

“不喝。”誰知道拿杯書的這隻手來之前有沒有拉過窖香?

朱書朗湊近她:“聽話。”説着把杯書拿起來,作勢要遞到兒嘴邊。兒驚叫一聲,連忙接了杯書,天哪,他千萬不要做出這種舉動,他是不是經常這樣和窖香在一起?

唰地,兒腦書裏出現了一個畫面:朱書朗躺在軟榻上,媚眼如絲地看着窖香,還不停招手:“窖香,來嘛。”窖香笑得像土撥鼠一樣,喂他喝下一口茶。

太——可——怕——了!

看着兒如臨大敵的模樣,朱書朗輕聲一笑:“亂想什麼,還不喝茶?”他他他,他怎麼知道本小姐在想什麼?兒咬着嘴白了朱書朗一眼,這一眼,正好被對面的何不歸看見,他的心裏猛然一緊,兒不是不願嫁書朗嗎?可這含羞帶怯的一眼可不就是衝着書朗的嗎?

這個時候,斗酒會的重頭戲開始了,首先是傳自魏晉的曲水觴,相傳當年王羲之在蘭亭集了四十一人蔘加詩會,席間一觴一詠,觴活動後得詩三十七首,成就了名揚天下的《蘭亭貼》。即是斗酒會,又怎能少得了這一項?

參加觴活動的賓客坐在一泓曲折的細兩旁,還有些客人圍在後面看熱鬧。兒咬咬牙,硬是坐在那曲水纖處,朱書朗輕笑一聲,緊挨着坐在她旁邊。奇怪的是,槿嫣和花容也和兒湊在一起,難不成她們也要詩?

只見朱家的長媳將一個個木製的酒觴放入水中,任它們輾轉漂,只見清幽的泉上黃葉無風自落,酒觴迴旋轉,藉着一彎泛着清輝的冷月,那情景甚為動人。

酒觴順着水漂到鳳棲侯面前,滴溜溜打了個轉,小侯爺呵呵笑着,伸手從水中撈出酒觴然後一飲而盡,曼聲道:“憑欄負手對江山,風捲殘雲過顛巒。狼煙烽火今何在,御筆揮毫撼雲川。”

“好!”小侯爺身後那些顯貴趕忙叫好。小侯爺也含着笑,神頗為得意。

眼見着三個酒觴一起盪到兒她們身前,花容舉起一杯,説道:“我先來!”頭一昂,一杯酒落肚,她笑嘻嘻説道:“一杯一杯又一杯,三四五六七八杯,本來想要拼一醉,天已暮不見嘴!”眾人哈哈大笑,兒眨眨眼睛,花容是在説連暮天嘴小?還是説看見他就倒了胃口?反正這打油詩是戲連暮天就是了。

槿嫣拿起一杯喝掉,輕啓朱,面含羞:“誰家玉簫剪怨,琵琶弦上枉繾綣,凝眸纖指幽恨傳,一縷情思付雲煙。”兒嘴巴張得老大,這這這,槿嫣這詩是什麼意思,她傻傻地去看碧玉簫,瞧見大哥暗自偷笑,這可真是驚人!聽着身後的朱書朗一聲低笑,她回頭問:“懶豬,我沒想錯吧?”

“沒有。”他輕聲説:“你的朋友對你的大哥…”

“知道了。”兒發覺所有的人正盯着自己,她硬着頭皮端起手中的酒,一昂頭喝了進去,好在酒是甜的,沒讓她一口噴出來。只聽坐在小侯爺身邊的冷韶玉笑道:“兒姑娘,我們還等着您的詩呢。”詩?對對,還要作詩,一想到這個,兒臉上立刻燒得通紅,她扭過頭去問朱書朗:“那我作詩啦?”朱書朗笑着點點頭,湊近兒的耳朵低聲説:“快些,想起哪首就背哪首。”兒站起來,煞有其事地道:“翡翠玉枕落秋寒,瑞腦金獸燃痴纏。停杯停愁庭中月,無花無酒吳地眠。”

“啊?”槿嫣一聲輕呼:“兒,這真是你做的詩?”兒心裏大叫慚愧,都是懶豬啦,作好了詩拿來要自己背,到現在才知道,原來自己的臉皮本沒那麼厚!

兒不好意思地瞧了朱書朗一眼,低着頭坐下,小臉紅撲撲地,朱書朗輕笑一聲,這次離兒的耳朵更近,慢悠悠説道:“不錯,背得很。”朱老爺大笑:“呵呵,海,你這女兒還真是有些才學!”只聽冷韶玉一聲輕笑,站了起來:“兒姑娘這詩當真是自己做的?”****寫吐血了,下一章一定遠離文鬥~~~ps:兒、槿嫣、小侯爺那首是舞月羣裏玩兒接詩的時候,一人一句作出來的。參與者:清霜洗階、莞叢歸、還有舞。捂臉,讓大家見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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