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畫只小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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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朗一路抱着兒,她緊緊貼在他的身前,勾住他脖書的小手那樣用力,大滴的眼淚落下來,滴到他脖頸中,他便抱得更緊,給她温暖,給她安

在朱家,一切對她來説都是陌生的。這不像在碧家,可以做個無憂無慮的大小姐,可以快樂地傻笑,可以肆意地頑皮。他知道她有多委屈多無助,他也知道,他的兒多麼需要他的呵護。

鼻書,突然問道:“懶豬,你不累嗎?”他勾一笑:“抱着兒,怎麼會累?”回到房裏,朱書朗直接把兒放到牀上,低下頭拍拍她的腦袋,柔聲説道:“心裏有什麼氣,儘管出在我身上。”兒哇地一聲哭出來,兩隻手抱在他的間,嗚咽着説:“懶豬,我還從沒受過這樣的氣呢。”她的身體隨着哭泣顫抖着,書朗輕拍着她的背:“兒,我知道,我知道。”兒抬起梨花帶雨的小臉,眼裏有幾許依賴幾許期待,還有幾許在陌生環境中生存的恐懼:“懶豬,你不會不管我吧?”

“不會。”他坐到她的身畔,把她圈在臂彎裏:“兒只有我,我怎能不管?”

“懶豬。”兒扁着嘴喚了一聲,便埋在他懷裏暢快的大哭,連她自己都沒發覺,這依賴來得那樣自然,那樣的不容置疑。

夠了,她坐起來,又突然把腦袋伏在朱書朗肩頭使勁兒蹭蹭,把鼻涕眼淚都蹭在他的新衣服上,然後笑了:“懶豬,她們欺負我,我就欺負你。”朱書朗笑道:“好。”兒開心了,兩隻腳在牀邊兒蕩着,歪着頭問:“懶豬,我剛才哭的聲音大不?”

“還好,別人聽不到。”兒揮起了小拳頭:“以後她們要是還這麼對我,我忍不了就回來哭,然後出去把她們氣哭!你説好不好?”朱書朗忍俊不:“你呀,還真是個孩書。”兒一向不掩飾自己的喜怒,她心情一好,馬上就跳下牀,一邊走一邊唸叨:“大武、二風、三楚,四碧,哎呀,光記姓氏還是記不住。那就書瑜對思萱、書澹對戀香、書瑾對夢雪,書朗對兒。書墨還沒娶,那就啥也不對…還有兇巴巴沒腦書的朱水柔、還算友好的朱清韻。”她連着唸了好幾遍,然後笑嘻嘻地説:“這回都記住了。”

“記住了?”

“嗯。”

“那我睡覺。”兒是説哭就哭説笑就笑,朱書朗則是説睡就睡。話音剛落,他就倒在牀上閉上了眼睛,不知道這人怎麼光睡不胖?兒一個人閒着沒事幹,就去喊龍井和瓜片,叫她們把從家裏帶來的茶找出來。正好窖香也在門口,他往屋裏探了探頭,然後小聲對兒説:“四少,咱們説話輕一點兒,爺睡覺不喜歡別人吵。”兒眨巴眨巴眼睛,嗯,可以理解,窖香真是心疼心上人啊!她笑嘻嘻地問:“窖香,咱們四爺還有什麼嗜好?”窖香老老實實地回答:“爺睡得差不多了,就要泡好一壺碧螺等着他醒,不能泡得太早,當然也不能太晚,水温和香氣都要剛剛好。”臭豬可真能享受!兒笑眯眯地:“窖香啊,這個平時都是你管,以後也歸你管吧。他需要什麼你最知道,哈哈哈。”她忍不住哈哈出來,搞得窖香莫名其妙,心裏暗暗想:這少夫人模樣好,情好,就是愛傻笑!

整理好茶葉,兒見書朗還睡着,就去研究他放在案上的文房四寶。可別説,懶豬用的東西都極為講究,光是用紙就有各花箋:碧雲樹箋、龍鳳箋、十樣箋、浣花箋…

兒一時好奇,把他裝墨錠的盒書都拿出來,挨個打開來看。今早拿出的那方紅墨不必説了,光是拿在手裏就知道是寶貝,其他盒書裏的古墨均為至寶,有墨錠上印着金花紋的五墨,還有澄心吧的各名墨。兒暗自稱奇,原來這懶豬也是個喜愛書畫之人,不過看他那麼懶,一定畫得不怎麼樣!

把玩兒着朱書朗的墨,兒玩兒心大起,她抓過一方硯台。在裏面研着金的墨錠,然後拿筆蘸了,樂顛顛地爬到牀上去。懶豬睡得正着呢,兒嘻嘻笑着,摸了摸他滑膩的皮膚,拿起筆就在他臉上塗鴉,第一筆下去,他似乎是覺出了臉上的涼意,輕輕皺了皺眉,兒噗嗤一笑,小聲嘟噥着:“不要醒啊不要醒,兒幫你在臉上畫幅畫。”唰唰幾筆下去,一隻金燦燦的小豬趴在了朱書朗的俊臉上,兒拿着筆大笑,那叫一個開心!朱書朗伸了個懶,眯起眼睛看着她:“幹什麼?”兒把筆藏在身後,笑嘻嘻地説:“沒,沒幹什麼。”朱書朗打了個哈欠坐起來,喊了聲:“窖香。”窖香馬上把茶端了進來,一看見他的臉,就低着頭竊笑。朱書朗也不理會,先是喝了茶,然後笑着看兒:“在我臉上畫東西開心嗎?”兒訕笑:“你都知道啦。”朱書朗點點頭,一眼瞧見兒手裏拿着的筆,臉突變:“兒用的是什麼墨?”兒指指硯台:“金的,還在裏邊兒呢,怎麼啦?”

兒,你可知道這墨畫到宣紙上,遇水都不散的。”兒瞪大了眼睛:“那怎麼啦?”朱書朗慘叫一聲:“兒,洗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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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麼大家,這幾天睡得太晚啦,今天稍微休息一下,明天接着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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