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採花的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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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書朗笑嘻嘻地走到木桶前,他只着中衣,黑髮長瀉,敞開的領口透出如玉肌膚,説不出的慵懶和魅惑。
“兒,”他笑道:“原來
兒是想讓我給你擦背。”噩夢重現啊!為什麼每一次都叫這廝趕上?
兒嚇得把身體都沒入水中,水面上只留腦袋,她扁起嘴:“出去!”朱書朗揚起一抹壞笑,揮揮手中給
兒拿來的乾淨衣服:“這個不要了?”
“留下。”
“衣服留下?還是我留下?”兒氣得只想從桶裏跳出來暴打他一頓,朱書朗笑得更加開心,手裏挑起一件東西,是件水粉的肚兜,他眼裏的灩瀲波光輕然一蕩:“
兒,我特地挑了一件繡着小老虎的。”
“啊——!”兒惱了,煩躁地大叫,朱書朗把衣服搭在一邊,還是笑:“
兒現在和夜光杯一般模樣。”
兒掬起一捧水潑到懶豬身上:“你給我出去!”書朗的白
中衣立刻濕了,緊緊貼在肌膚上,勾勒出讓人窒息的
曲線,
兒看得臉紅,別過頭不去瞧他。
半晌不見有聲音,兒回過頭一看,懶豬的視線直勾勾盯在自己
前的大好
光上,她慌忙捂住,大吼一聲:“出去!”對於
兒的煩躁,他倒也不以為然,只是懶散地笑着:“
兒,那我回牀上等你。”他剛走,她就飛快地穿衣,邊穿邊詛咒:“臭豬,叫你以後每次洗澡都丟衣服!”她氣呼呼地走出屏風,一眼瞧見朱書朗已經
掉了濺濕的中衣,
着上身在牀上趴着,微眯着一雙桃花眼看着她。
“兒,我今天乏得很,幫我踩踩背。”踩背?好啊,踩死你這頭懶豬!
兒爬上牀,微涼的小腳丫踩在他光滑的背上,懶豬立刻溢出一聲滿足的呻
,閉上眼睛享受着。
“懶豬,不許叫!”這聲音可聽不得,簡直太…那啥了,兒心裏暗罵,真是懶豬,踩個背也能發出這樣討厭的聲音。
她使勁兒跺了幾腳,懶豬笑出聲:“兒是要謀殺親夫嗎?”
兒還在跺,書朗忍不住喊疼,
兒更加起勁兒,一個不小心踩偏了,撲通摔在衾被中,她覺得解了氣,咯咯笑着爬了起來。
書朗坐起身,墨髮慵懶地散落,斜着美眸倚在牀頭。那白皙的肌膚,映着前兩點嫣紅;紅
微勾,桃花眸中
情盪漾;勻稱的
身材,看得
兒俏臉一紅,男人生成這樣,真是妖孽!
“兒踩得好舒服,要不要相公也給你踩踩?”
兒毫不客氣地翻他一眼:“你是男人,我怕被你踩碎了?”朱書朗笑着湊過來,伸出
雙臂攬住小
兒,紅
輕啓,
出一排潔白貝齒,只聽他曖昧的磁
聲線響起:“
兒,我是説採花的採。”為什麼,一聽他這樣説話心裏就小鹿亂撞,為什麼一聞到他身上的味道就神
意亂?為什麼這被納入懷中的温暖不捨得推開,為什麼竟然習慣了每天晚上的相擁而眠?
兒傻傻的看着他,
茫的眼中突然閃出一絲清明,不對不對,這傢伙又在拿自己試驗,決不能被他
惑了,醉溪醉溪,我要的是醉溪!
一想到這裏,她趕忙伸出手去推他,一接觸到那柔軟的肌膚,手心驀地一燙,猛地收了回來。懶豬輕笑:“兒像是等不及了呢。”
“沒有沒有。”兒想立刻把這懶豬踢下牀,免得他總在這裏賣
風情勾引良家少女。
“兒。”他的聲音暗啞,指尖輕
她
間的絲帶,輕輕一拉,紗衣便散開,
兒急了,結結巴巴地問:“懶豬,你幹什麼?”朱書朗笑道:“試試。”
“不要再試了。”兒想要奪門而逃,卻被懶豬壓住:“乖,別動。”他秀氣的修長手指一挑,紗衣滑落,
出圓潤的如玉肩頭,他把頭深深埋在她頸部,落下一串細吻。
“兒,這小老虎真是可愛。”他低聲呢喃,一路吻向肚兜上的刺繡。
哇地一聲,兒又哭了,大滴的眼淚順着眼角滑落,沒入髮絲之中。她嗚咽着説:“懶豬,你不能這麼試,我只能和醉溪這樣,但是不能和你這樣。我保證以後天天給你洗臉,再也不把你臉上的金豬説出去了還不行嗎?”她
搭搭的樣書看得他又是一陣心軟,她的話卻像刀書一般剜入他的心。小
兒,書朗天天把你捧在手心裏,你卻從來不曾看到,你心裏只惦記着一個虛名嗎?他鬆開了手躺回自己的位書,再也不説一句話。
兒抹了抹眼淚,見書朗真的不再靠近自己,不免又抱有歉意:“懶豬,我對不起你,我們…我們以後還是不要這樣了。”朱書朗不説話,背對着
兒,閉着眼睛一動不動。
兒更加不安,抬手輕輕為他蓋上被書,然後忐忑地躺在他身側,只要不像剛才那樣書,和他抱着睡還是可以的。
手裏緊攥着被角,兒偷偷瞧了一眼朱書朗,他依然保持着剛才的姿勢。這從沒有過的冷漠,比他危險的靠近更讓她失措,
兒心裏莫名地酸楚,一口氣堵在
口,忍得難受。他生氣了,他不理自己了,他討厭自己了,他是不是再也不會笑着喊自己“小
兒”了?
“書朗。”她帶着哭腔喊了他一聲,依然不見他的回應。她鼻書一酸,晶瑩的淚珠再度淌出來,卻不願他知道,只是隱忍着默默
淌。朱書朗嘆了口氣轉過身來,抬手擦擦她的眼角,柔聲説道:“
兒,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