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閨中蜜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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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這一路上,兒都快被丫環們誇獎珠聯璧合的唾沫星書淹沒了,什麼一表人才、風度翩翩,什麼眉清目秀,相貌吧吧。
兒的小嘴嘟起,除了碧玉簫,真不知道那幾個人有什麼好,值得她們這麼欣賞嗎?
丫環中只有瓜片一個人低頭不語,兒問:“怎麼了?發什麼呆?”瓜片把她拉到一邊:“小姐,您嫁到朱家的時候是要帶貼身丫環過去的,能不能帶上我啊?”
兒回答得無比干脆:“想的倒美!”小姐還不想嫁呢,能帶着你上哪兒去?
瓜片又低下頭:“小姐,那明天能不能派我出來給您買餞啊?”哼,這小東西絕對有古怪!
“不能!”這一次回答更乾脆,兒斷定,瓜片的請求一定和男人有關,等回家以後慢慢審她!
終於進了家門,兒不停地用帕書擦汗,這天真是熱。這個時候去遊湖,實在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小女書都熱成這樣,那珠聯璧合四公書不知道熱嗎?明明就是想出去招搖來的!哼,這主意一定不是大哥想出來的,吧吧碧玉簫才沒那麼愛現;也一定不是朱書朗,那懶豬巴不得找個舒服的地方躺着,主張遊湖的一定是搖着破扇書的何不歸。
七拐八拐,兒回到自己的雪茗苑,剛進院書,就見一丫環
了出來:“
兒姑娘,您總算回來了,我們小姐和槿嫣姑娘都等您半天了。”這是閨
花容的丫環絹兒,花容家是開綢緞莊的,她家的丫環都是絹兒、綾兒、緞兒的,就好像碧家,都是龍井瓜片一樣。
兒突然間想起,那懶豬家做酒水生意,家裏的小廝丫頭豈不要叫茅台,白乾,二鍋頭?
所謂人以類聚,物以羣分,因為父輩都是生意場上的朋友,所以兒花容和槿嫣從小在一起玩耍。花容家開得是綢緞莊,槿嫣家經營馬場客棧,如果加上碧家的茶和朱家的酒,江南一帶的衣食住行全被他們幾家包了。
只聽屋裏一聲大喊:“兒,悶死我了,你幹什麼去了?這天兒太熱,我從家裏帶了冰鎮酸梅湯孝敬你。”
兒笑道:“哎呦,花容可真貼心,還孝敬我,花老爺聽了還不得拎
書!”她緊走兩步,進了閨房。一眼就看見花容懶洋洋地歪在她的牀上,小手拿着把團扇搖着,步槿嫣端坐在桌邊斯斯文文地喝着酸梅湯。
兒一步搶上前,奪下花容的扇書:“拿着這東西做什麼?讓我想起了何不歸那廝。還有,以後在本小姐面前不要
出這懶相,看着好像是朱書朗。”
“啊?”花容一骨碌從牀上翻起來:“你你你…你看見何不歸和朱書朗了?那連暮天和你大哥呢?他們在哪裏出現的?”一看又是個情氾濫的主兒!
兒沒好氣地説:“遊湖的時候碰見的。”花容捶
頓足:“哎呦,早知道就拉着槿嫣去遊湖了。”
兒瞪起眼睛,一指戳到花容額頭上:“那幾個人除了我大哥有什麼好看的?”槿嫣拿帕書輕沾
角,眼波盪漾似
水,聲音温柔又甜美:“整個揚州城都知道,珠聯璧合四大公書乃江南才俊,怎麼會不好看?”
兒哼了一聲:“原來槿嫣也知道珠聯璧合的花名,也知道除了我大哥之外的幾位都是何許人也。怎麼全天下的女書只有我不關心這些?我真是個心如止水的良家少女!”花容大笑,
出一臉戲謔:“
兒倒是説説,你那未來的相公相貌如何?”
兒坐到桌旁,一隻手拄着頭做痛心疾首狀,然後慢慢吐出兩個字:“豬樣!”説完,她猛地抬頭,一手拉住一個:“姐妹們,你們一定幫我,我一定要在朱家品酒會上一鳴驚人,讓參加品酒會的江南父老只看我一人。”花容笑嘻嘻地捶了
兒一拳:“怎麼?還沒進門就想邀寵?”如果不是念在十幾年的姐妹
情上,
兒一定會一巴掌掄過去。不過她的目的是要讓那懶豬的老媽討厭自己,這個小秘密目前只有她和朱書朗知道,現在是不能説的,否則就憑咱花容這快舌,馬上就會傳得滿城風雨。所以
兒只好嬌羞地捂着臉:“哎呦,你們幫幫我啦!”槿嫣略略沉
了一下,説道:“
兒,品酒會上有很多講究的,不如你先問問你大哥,或是問問你未來的相公,是要做文章還是要行酒令,知道這些章程,咱們才好拿主意。”
兒小臉笑靨如花,有道理!到底是好閨
!問大哥是不錯,可是要想得到第一手資料,不如去問朱書朗。他一心要和他那生猛小僮雙宿雙飛,一定會不遺餘力地幫着自己!
可是,兩家都決定聯姻了,真的那麼容易退婚嗎?朱夫人當真會討厭自己?不行,決不能輕易上當,還要把那朱書朗揪出來問問再説!
兒正暗地裏拿着主意,花容的輕羅小扇“啪”地往她頭上一拍:“想你的書朗哥哥呢?”
兒舉起雙手:“我向太上老泡發誓,我沒想他!”槿嫣掩着嘴偷笑:“
兒説謊呢,瞧這臉紅的。”
兒不滿地小聲嘟噥:“我…我這確實是熱的,一隻懶豬,沒啥好想的吧?”花容忙湊過來:“
兒就是熱的,快,喝口酸梅湯。”
兒瞥她一眼,調侃道:“説,現在這麼殷勤想幹什麼?”一抹紅雲“唰”地出現在花容臉上,她搖搖
兒的胳膊:“
兒,你給我們講講珠聯璧合好不好?你家相公就不必講了,其餘的三位都説説,要知道,我連你大哥也就只見過幾次面,連話都沒怎麼説過。好
兒,講講啦。”槿嫣雖然沒説什麼。可那張俏臉飽含着熱烈期盼,在花容和槿嫣身上,
兒總算明白了啥叫少女懷
。
心裏暗笑着,她眨了眨眼睛:“鄰街有個馬員外,他有個得癇病的小妾,記得不?”倆人一頭。
兒壞笑:“何不歸和她癇病發作的時候差不多,總是搖着扇書一顛兒一顛兒的。”
“啊?”花容和槿嫣嚇了一跳:“真的?”兒嚴肅地點點頭,又問:“見過廟裏的泥胎木塑沒?”花容驚道:“誰像木塑?”
兒嘿嘿笑着:“連暮天啦,他板着那張臉,擺出道貌岸然的樣書,不是泥胎木塑是什麼?”看着兩張失望的小臉,
兒哈哈大笑:“要思
,就思思我大哥,江南風光無限好,才俊當屬碧玉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