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圖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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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鍾則不辯禮義而受之,萬鍾於我何加焉!為宮室之美,妾之奉,所識窮乏者得我與?”書舍中,眾學子搖頭晃腦,語音朗朗,三光嘴上亂七八糟地附和着,心裏卻在想黃姚二人的那番話。
黃胖子説取悦女人靠花錢買衣服首飾,姚文禮説征服女人要靠牀上功夫,到底誰説的對呢?
在對他們的話經過一番分析,綜合,歸納等一系列思維活動之後,三光拍了拍腦袋,決定將兩種手段完美結合!
中午下了學,他又跟先生告了假,興沖沖去馬槽牽了那匹大黑馬,翻身躍上馬背,快馬加鞭,一溜煙向一百多里外的滁州城而去。
到了滁州城,他先是到買胭脂水粉的鋪子裏買了一盒新上市的茉莉花粉,又去首飾鋪子裏花了一兩多銀子給奔月買了一打造成牡丹花形狀的銀簪。
最後,他鑽進了一間書畫鋪子裏。
老闆是個四十多歲的男子,見他身着長衫,面目英俊白淨,人,便笑道:“這位公子,敢是來買顏料畫畫的嗎?”
“嗯——那個,我不會作畫!”三光吶吶答道。
“哦!那一定是來買畫兒的了!”老闆笑道。
“對對!是買畫兒,不知你們這裏可有好的!”老闆笑道:“好畫兒卻有,只是還要煩請移動尊步,到裏間去看。”三光要説出
宮二字,卻又覺得面上發燒,怎麼也説不出口,只好硬着頭皮隨老闆去了店鋪裏間。
到了裏間,老闆從貨架中出一卷畫冊,滿臉詭秘地笑:“公子爺!您看這冊畫兒好不好?”三光低頭仔細一看:“只見那是一本極為
巧的畫卷,第一頁上,便是兩個不穿衣裳的男女,女子體態豐滿婀娜,雙臂撐開伏在一個井欄上,男子則緊緊貼在女子的身後,正幹那閨房之事!”三光面紅耳赤,那老闆嘻嘻一笑,又掀起一頁,同樣是兩個不穿衣裳的男女相抱纏繞。
“老闆!你如何知道我想買這宮畫?”
“這還用問麼?像您這般年紀的爺們,來書畫鋪子裏十有□都是為這個!公子也看樣子也有二十歲了,若是頭一回來□宮,是有點太晚了些啊!”老闆惋惜地看着他。
三光打心底暗叫了一聲慚愧!怪不得自己駕馭不了奔月,原來自己早比同齡男子落後一大截了!
懷裏揣着這三樣東西,三光一路疾馳回到烏山村時,頭還未落山,他下了馬,將馬牽進院子,栓在老槐樹上,下意識地朝奔月房中一瞧,只見房門緊閉,房後的菜園子裏卻傳來她與
嬌的笑語聲,中間還夾雜着玉姐
腔
調的聲音。
三光走到客房,將那三樣物件從懷裏掏出來,又拿起那本宮畫冊,一頁一頁細細翻閲,越是看到後來,越是□中燒。
他坐在案前,聽着奔月帶了嬌和玉姐回來,又聽見她們在廚房裏擇菜做飯的聲音,最後
嬌敲門叫他出來吃飯,他才叫東西
到枕頭底下,去了廚房。
飯桌上,三光見一味滷煮鴨翅膀平裏難得吃到,就夾了一筷子,輕輕放倒進奔月的飯碗裏:“娘子,這幾
辛苦你了!”奔月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心裏突然掠過一絲
動,自己下午對他那般難堪,他居然都忍了,還要討好自己,嗯!難道他真的轉了
子,不那麼大男子主義了?”夜幕降臨,三光眼睜睜看着奔月與
嬌一齊進了新房,他忍不住暗暗討厭起
嬌來,這小丫頭,這般不明事理,不瞅眼
。
上牀之後,主僕二人共枕而眠,嬌笑道:“姑娘!桃小姐那屋子裏,再沒人住,只怕就要落灰了!”
“那你明個空子,去她那屋裏打掃一下唄!不然婆婆回來了,定要拿此事做筏子,挑我們的短兒!”
“小姐!姑爺對您,彷彿越來越好了呢?”奔月不答,嬌又道:“説起來,姑爺這個人,除了對老孃有點愚孝之外,其他的真的還不錯,相貌呢是英俊瀟灑,又飽讀詩書,將來中個狀元也未可知,還有,他不像那一起酸腐文人愛犯書呆子氣,知冷知熱的曉得心疼你——”
“嬌!你是不是對姑爺動了什麼心思?若有,我替你説去?
“奔月打斷了嬌的滔滔不絕。
“小姐!”嬌嘟起小嘴:“人家可是一心為你打算!”奔月拍了拍
嬌的頭:“好了傻丫頭,我心裏都有數,快睡吧!”
嬌翻了個身,不一會就發出了均勻的呼
聲。
奔月卻有點輾轉難眠了,這些子以來,三光對她一點一滴的的好都浮現在腦際。
若是楊三光真的肯為她改變那些深植在他骨子裏的封建社會那些三綱五常,三從四德的觀念,將來再與楊母分了家,以後的子豈不是還可以過得?
奔月又想起新婚之初,三光是如何因為與婆婆之間的一點小事對她橫眉冷對,又想起楊母跪在亡夫靈前哭靈的那足以摧毀一切的巨大威力,心裏又開始矛盾起來。
第二早起,奔月正要穿中衣,卻覺得褻褲上有點
濕難受,
下一看,方知是月信提前兩
到了。
嬌見了,忙開箱子,取出了一條幹淨的褻褲給她換上。
每次月信來了,奔月的肚子都要疼上好幾天,最厲害的時候,她什麼也幹不成,只能卧牀休息。
嬌本是扶她上牀休息的,奔月卻覺得不甚疼痛,於是勉強和
嬌一起下廚做飯,誰知一頓飯還沒做好,奔月就疼得直不起
來。
三光正拎了一桶水進房,見奔月手捂住肚腹,一臉苦痛之,大吃一驚,急忙上前扶住:“娘子,你是哪裏不舒服了?”奔月勉強答道:“沒什麼!上牀歇息一下就好!”三光一把將她抱起,踢開新房的門,走了進去,將她輕輕放在炕上,又拉過一牀被子給她蓋上,掉頭道:“我去給你找郎中!”
“相公!真的不用了!我這是——”見三光停住了腳步,她嘆了口氣:“我這是月事來了!”三光這才恍然大悟,想起家中藏書裏有一卷醫書,便説:“你等一下,我給你找藥去!”翻箱倒櫃找出醫書來,三光將書上記載的幾個方子仔細研讀一番,其中一單方子上開的物藥極其簡單,而且烏山上就可以採到。
三光放下醫書,不假思索地來到院中,找了一隻竹筐背在身上,爬烏山採藥去了。
快到中午的時候,三光背了半筐草藥走回家來,對嬌道:“快去生火,我去給你家小姐熬藥!”見他身上衣衫有多處被荊棘劃破,手上也有傷口滲出血來,
嬌忙道:“姑爺!我來熬藥!您去把身上衣衫換了,傷口包紮一下罷!”
“不成!你不知道用藥的分量!還是我來吧!”三光從竹筐裏檢出幾株草藥,餘下的放在地下:“這剩餘的草藥,明兒把它曬乾了,以後每個月熬給你家小姐喝!”奔月正躺在牀上與疼痛努力作戰,暗暗詛咒自己的穿越命運的時候,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了,三光端着一個碗走了進來:“娘子!吃藥了!”奔月睜開眼:“這個藥管用麼?”
“應該是可以的,都是我照方子從烏山上採來的!”奔月仔細一看,見到他衣服上的劃痕和手上的傷口,心裏輕輕的,不怎麼明顯的窒了一下,半晌無語。
藥草的效力果然是立竿見影,奔月喝下那碗藥汁之後,不到半個時辰,就止住了腹痛。
此後,她再也沒有受過月事來時的腹痛之苦了。
那,三光懷裏揣着那盒從滁州買來的胭脂和銀簪,來到奔月房裏。
奔月正和嬌縫製肚兜,見他來了,
嬌臉上一紅,飛快地把肚兜藏起來了。
“嬌,廚房裏好像有隻野貓跳了進去,要不你去看看?”三光下定決心要把
嬌支開。
“真的呀!那奴婢就去看看!”嬌轉身,順手將門帶上。
三光往奔月對面一坐:“那個——娘子!”奔月抬起頭來看着他,一臉詢問的表情。
三光嚥了一口口水,為自己莫名其妙的縮頭縮腦而惱怒:“娘子!你——你平上街,可喜歡買什麼玩意兒?”
“玩意兒?我都那麼大人了,哪裏還稀罕什麼玩意兒?”三光暗悔失言,索將牙一咬,從懷裏摸出了胭脂盒子和銀簪,將它們往奔月面前一推:“我上次去滁州,給你買的!”説完之後,他目不轉睛地觀察着奔月的反應。
奔月先是一怔,仔細將胭脂簪子看了看,然後伸出雪白的手,將銀簪拿了起來,口裏讚道:“好漂亮的銀簪,做工可真細!”三光嘿嘿笑了:“娘子喜歡就好!只是,娘子的陪嫁裏,都是金簪,跟了我,戴了銀簪,委屈你了。”奔月笑道:“金簪有金簪的好,銀簪也有銀簪的好,我自然喜歡!”
“既然如此!那——”三光起了雙手。
“那什麼,你巴巴送了東西給我,還有換條件的麼?”奔月嘴上取笑着。
三光很想説:“既然如此,不如到我房裏一同欣賞畫兒可好?可話到嘴邊,卻又變成了:“我還有第三樣禮物要送給你呢!”
“小姐!我把這隻黑貓趕走,你再來趕這白貓!”廚房裏傳來嬌的叫聲。
原來廚房裏真的有野貓,還不止一隻!
三光暗暗咒罵了一句:它的!”他眼睜睜地看着奔月答應了一聲,火速趕去廚房救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