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除了鞋襪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也沒,才醒不久。”祁俊被白詩點破,含糊地應付着,正起身,白詩道:“不用了,我和你説幾句話。”祁俊道:“夫人請講。”白詩訕訕笑了一下“昨晚上不是不要你叫夫人了麼?”白詩雖然醉了。
但是卻並未忘記昨晚的所作所為。祁俊沉片刻,堅定道:“你若還記得昨晚的話,我也不妨直説,那些話中我只記得一句…”頓了一頓,一字一句道:“他會死的。”白詩先是一驚,又為祁俊堅定目
所動,她想到,這人出現之後,幾次三番為她解圍,更救了忠伯一命,似乎還沒有什麼事情能難倒他的,而這些年來,除了最疼她的忠伯之外,還沒有誰給過她承諾,又讓白詩心中安定。
酒意還未全退,白詩兀自朦朧,恍惚間,她彷彿覺得這個男人真的可以完全信任。心裏莫名地就想再投入祁俊的懷抱,尋一絲温暖,尋一分依靠。心中正想着忠伯,就聽祁俊又道:“昨我見過忠伯,他囑咐我一定要告訴你保重身體。”白詩心中最柔一處便是與他相依為命多年的老奴白忠,祁俊有心,還顧着白忠,最能打動白詩。
她低下了頭,輕聲道:“我都懂…祁俊,我不知雅兒和你説了多少,昨天我倆聊了很久,該説的我都和她講了。昨夜我醉了,罵你那些,你別見怪,我給你賠不是。”話音落了,白詩的螓首揚起來了。望着祁俊地目光中,滿是温情。祁俊觸到那目光,心裏一蕩。
這時與白詩成就好事已然水到渠成,但畢竟是白雅一母同胞的雙生姐姐,心中還是有些猶豫,就這片刻的功夫,白詩突然背過了身子,幽幽念道:“祁俊…”
“嗯?”白詩長長嘆息一聲道:“昨晚上咱倆睡了一宿,你都沒碰我,我當然知道你的好。你那樣我也看到了,你可以不用忍的…只是你傷還沒好,我不想害你,也怕雅兒責難我…雅兒説過,她不計較的…但是過幾天好麼?等你身子好了的。”話説得這麼明白了,祁俊反倒不好意思像個急鬼一般,卻又不知該説什麼好。只得轉了話題道:“我昨天也見過我家裏面的人,不知能否再調些人過來,有事也能有個應對。”白詩道:“和雅兒聊了那麼多。
她既信你,我也信你。我會吩咐下去,這些事情你來做主,做完了和我説一聲就可,之前不必再和我講。我要你做得唯一一件事就是我昨夜對你説的。”祁俊道:“我們一定可以。”白詩刀削一般的香肩動了一下,柔聲道:“還有一件事,昨天説過,我不喜歡當什麼“夫人”以後私底下,叫我名字吧。”一番傾談後,白詩只要祁俊留在房中休息,自取了衣衫到白雅房中更換,穿戴整齊了,再返回對祁俊道:“我有事情料理,你等我回來。”白詩醉後真情吐
,依然對龔錦龍有所依戀,但終歸識得大體,要用祁俊,府中必然不能留下他的敵人,就這般,龔錦龍的一干黨羽當
就被白詩清除出府。只不過。
在驅除龔錦龍時,白詩仍是將他叫到身邊,私下相談。
“我對你很失望。”白詩花容暗淡,目悽
。
“主子,我都知道錯了,我發誓再也不會有下一次。”龔錦龍雙膝一軟,跪倒在地,痛哭涕。見到心愛之人如此狼狽,白詩亦是心痛,但她狠下心道:“不用説了,你走吧。”
“主子,不要!”龔錦龍爬行幾步抱住了白詩大腿,又想故技重施,但在生死存亡面前,白詩還是拋卻了私情,甩開龔錦龍,決然道:“我教你體面離開,不要讓我遣人轟你出去。”龔錦龍心中恨得滴血。
那明明已將白詩哄好,怎地今
突然又變了。祁俊在內宅留了兩夜,定然是他作怪。千不願萬不願,龔錦龍還是離開了白府。
儘管離開之前白詩對他許諾仍要為他謀一官職,可那時龔錦龍已然不信了,他心中暗下毒誓,有朝一一定十倍報復,不止報復祁俊,還有白詩這
蕩賤人。
料理了龔錦龍一干人等,白詩心情又是鬱郁。返回小樓之中,再見祁俊,花容黯淡了下來。
“我不該在此時擾你心神對麼?”祁俊越來越猜不透白詩,她明明對龔錦龍餘情未了,卻為何又許下與他歡好之諾。白詩慘然一笑,沒有回答祁俊“祁俊,其實你也看出來了。我不是個守婦道的女人。
白雅恐怕也和你提過一二,是麼?”祁俊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白詩聽了,眼中閃過一絲茫,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悽
道:“我不是,或許和蕭烈是。但和別人絕不是…”哀嘆一聲,白詩自嘲一笑又道:“多了也不想説了,你傷好後就跟在我身邊,有些東西你見了,就會知道我是什麼樣的女人。有時候你要忍,有時候我要你做得事情,你必須去做。”祁俊道:“我懂了。”白府內障已除,當
武順並十八鐵衞順利入府,都做門客。唯獨皮忠勇,卻是新招入的一個管賬先生,此人未曾開口先送笑臉,任誰也難想到他竟是個草莽江湖中人。
許多人都能看出新入府中的門客皆是祁俊一派,可全府上下也唯有白詩一人曉得皮忠勇身份,這一晚間,祁俊仍未回到原來下處,又在小樓安歇。
白詩吩咐下來,以後要祁俊就居於此處,省得白雅回來再要搬來搬去的。睡在子的香榻上,籌謀未來動向,卻聽有人敲門“祁俊,快開門,我有事找你。”門外正是白詩,聽她語氣頗急,似是有要事。祁俊應道:“未曾睡下。”起了身要披上衣服,白詩已然推門進來。
正看到祁俊只穿了一條犢鼻短褲的健碩身體。白詩表情奇怪地上下打量幾眼祁俊,蹙起兩道黛眉彷彿在思量什麼。祁俊告一聲罪,披了一件長衫在身,問道:“白詩,出了什麼事麼?”白詩點點道:“祁俊,六公主懿慧來了。她想見見你。”
“哦?她有何事?見我作甚?”祁俊劍眉揚起,心知來人必然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白詩的俏臉一紅,稍作扭捏,道:“懿慧是我的人,和我私甚密。
今天她來全為了你,上門的時候説想見見你。我和她聊了片刻,就套出她話來了,是她一母的兄長康王派她來的。”
“康王?”祁俊對皇室瞭解不甚,並不知此人是誰。白詩道:“死去的昏君有三個兄弟,德王壽王都有封地。唯獨康王不學無術、行事荒唐,只有王爵並無封地,一直留在京中。
此人是個酒囊飯袋,但素來與蕭烈好。我想他絕不會特地找人來打探你的底細,定是蕭烈在後唆使。我只奇怪,蕭烈如何盯上你了。千萬不能讓蕭烈知道我們在暗中謀劃。”祁俊心裏一緊,他入京最怕的就是有人知道他的底細,否則在這是非之地,暴
出齊賊餘孽的身份只有一死。
正思量如何應對,白詩突然羞赧道:“祁俊…這羣貴婦之中,我和懿慧最是要好,要想瞞她,並不難,等見了她時,我們親熱些,也就是了。
她只要把你當作我尋得情人也就好了。如果…她還有什麼念想的…你傷着,還可以嗎?”白詩只怕蕭烈收到什麼風聲,知曉了她反抗蕭烈。
可祁俊擔憂得遠不止於此,心裏正亂,並未理解白詩的話,心不在焉問道:“可以什麼?”白詩咬一咬丫,嚅囁道:“就是歡愛一場…我,我和懿慧一起用過男人。”祁俊聽了臉上也是一紅,但他只為大事,再問道:“懿慧都説什麼了?一會兒我該如何做。”白詩道:“懿慧説康王疑心你出身來歷,怕你並非我的情人如此簡單。懿慧是個沒心機的,答應了康王過來探聽探聽口風,我更瞭解她。
她八成是看上你了,想來嚐嚐…所以一會兒你扮得聽話一些就好,有些為難的事情,看我眼。”
“懂了。”!
“我們過去吧。”兩人相伴着到了一間雅室外,進門前,白詩壓低聲音羞道:“萬一她非要,我會陪着…你就當已經和我有過了,別叫她看出破綻。
另外,懿慧畢竟是皇室,若能叫她對你心儀,只對你有好處。”
“是。”清幽雅緻一間舍之中彌散着淡淡檀香,此間並無牀榻,靠着牆有一趟軟炕,炕桌上擺着各
瓜果,和一壺醇酒。
那六公主懿慧就是前回在宴上幫着白詩譏諷安平郡主的貴婦,雖然年過三旬,但身驕貴,保養得當,卻仍仿若個雙十年華的青
女郎。
她頭上斜挽一個墜馬髻,墜着珠玉的亮金鳳眼釵輕輕搖顫,美人尖下額頭潔白,兩道濃眉恰似彎月,一雙妙目好比桃花。
閃着媚帶着傲,冷眼瞧人,自有一番桀驁,又有幾分痴媚。看身材,只覺懿慧嬌小依人,但半卧在牀上,亦是前後翹豐
肥
,配上一張豔媚臉頰,只覺得這是個極是妖冶的豔婦。
看她在白詩府上的姿態,也知她和白詩關係甚密,除了鞋襪,出一雙白
乎乎地美腳兒,斜倚在炕上軟枕上,端着個水晶杯正在淺酌。
看到來人了,懿慧斜着鳳眼懶洋洋道:“白詩,你養這小寵奴架子可真大,非得你親自去請啊。”説着眯起眼來上上下下打量祁俊。
白詩裝得真像,進了門後再無羞澀,也自了鞋子上炕,推一把懿慧道:“我的公主姐姐,頭兩回沒看夠啊?小心看眼珠裏拔不出去,那可是我的人。”懿慧咯咯一笑道:“喲,這就捨不得啦?又不吃了他。”和白詩説話的功夫,眼睛還不住地往祁俊身上瞟。白詩白懿慧一眼,哂道:“我家六公主要是想吃,我攔得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