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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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抱起了她?是誰的膛這麼舒服?

浣寧隱隱約約覺到自己被一雙有力的臂膀橫抱了起來,整個人也因而偎在一個好寬、好平坦、好温暖的膛,但,除此之外,她就真的什麼也不知道了,因為全身的虛弱無力,使得她連睜眼都顯得萬般困難,同時也影響了思維的正常運作。

是誰呢?

是…梅漱寒。

當他在清晨醒轉時,第一眼竟然自動往那小傢伙窩坐的角落瞄去,一種即使是他也不知所以然的“自動。”

“他”依然是蜷屈起身子,頭無力地倚靠着牆,雙眼合着,臉上呈現不正常的緋紅,呼聲濁重,種種跡象都讓他明白了一個事實“他”病了。

梅漱寒做了決定…不能丟下這個小傢伙在乏人問津的破廟,否則以“他”現在的情形,恐怕連走到村鎮找大夫的力氣都沒有;更何況…

他,正巧是一名大夫。

重新加柴把火升上,他走過去一把抱起昏沈沈的“他。”好輕!這是梅漱寒第一個冒出的想法。

接下來,他馬上就發現自己昨晚犯下一大錯誤“他”本是“她”才是!

女子的體態裹在過大的衣衫下,再加上他一向慣於對外界保持漠然,沒有特別去注意她的身材,如今,人就在自己懷裏,想要忽略她窈窕的身段實在是不可能的事,也終於明瞭何以她昨晚的反應如此強烈了。

“姑娘!”梅漱寒試着喚她,原本“小傢伙”的稱呼已然不適用了。

“唔…”她似有所聞地發出微微的呻,卻沒有更進一步的回應,炙熱滾燙的膚觸很清楚地告訴他,她的情況比他乍看時的認定要來得嚴重。

不行,一定得下她的濕衣服,要不然病情鐵定會惡化!

梅漱寒一動此念,便無半點遲疑,迅速俐落地卸下她身上濕重的衣服,再用他的大斗蓬包住她玲瓏有致的體,讓她能夠得到舒適完全的休憩,至少要先恢復些體力,而且,他手邊沒有葯材,又不可能放她一個人在這裏獨自出去尋採。

嗯…好暖和呵…心安的覺慢慢地主宰了她的情緒,儘管身體還是不大舒服,但是這種心理的暢快確有減輕病情之功。

是誰的膛呢?既陌主又好像曾有觸…

梅漱寒專注地凝睇着她,原先線條緊繃的表情,此刻柔和了許多,甚至帶着放心的微笑。

不明白呵!他不明白她一個姣姣女子獨身在外的原因,也不明白她為何穿着破爛的男衣,枉費她得天獨厚的絕美容顏!

可笑啊可笑!梅漱寒馬上給予牽動好奇心的自己一個諷刺嘲笑。梅漱寒應該是不關心任何人的,梅漱寒應該是不對任何人抱持興起的,梅漱寒應該是不讓任何人進駐心頭的,梅軟寒應該是…呵!他笑了,輕輕地、不帶情地,然後,默然將視線自她沈睡的臉上移開。

許久“唔…”的一聲嚶嚀讓他察覺到她的漸漸醒轉。

“是哪裏呵?”浣寧出聲的結果,是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嘎,喉頭如熾火燒着般疼痛,對於自己目前的境況,似乎猶在恍惚之中。

他未語,只是刻意忽略了心頭一閃而過的欣喜。

張着惑的眸子,她不解地環顧四周,怎麼都是她所不悉的景象,她不是身在衡洛園嗎?

當她終於把視線移向自己上方,對上一雙深遂若潭的男眼睛時,所有的記憶如朝躍出山頭般豁然清晰明朗;浣寧沒有絲毫遲疑地一骨碌從他身上彈起,卻發現自己的虛弱招來滿天星斗,一陣暈眩,加上雙腳無力支撐突然的站立,整個人又往地面頹倒而下。

連一聲驚呼都還來不及逸出口,她,已經被他的鐵臂箍住,再次回到他的懷裏,一個她待了許久、甚至開始習慣的地方。

“別動。”梅漱寒低低説道,語氣中聽不出他的情緒,事實上,對他來説,這已是表達關心最明顯的方式了。

浣寧仍是有逃開的意圖,只是殘酷的事實擺在她面前現在的她缺乏這樣的力量,她抿緊了嘴,微帶怒意地瞠視着他,半是懊惱,半是沮喪。不過,話説回來,在他前偎依的覺還不錯嘛,嗯…真的不錯…可是…

“啊…”淒厲殘破的暗啞叫聲出自她那可憐的喉嚨,不是她沒有同情心要待它,實在是鬥蓬下的自己寸絲未着的這個發現,讓她反地驚喊。

“穿上。”梅漱寒沒多做解釋,輕輕把她放在乾草堆上,並將烤乾的衣服遞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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