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永遠的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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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兩人一陣風捲殘雲，桌上的才早已所剩無幾，只見胖子手裏拿着最後一隻龍蝦，小心翼翼的吃着。

陳風看着胖子，不由的咧嘴一笑，這個胖子還真是好笑，一桌子的菜他吃了一多半，連最後這個龍蝦他都不放過。

“服務生，結賬！”陳風看吃的差不多了，喊了服務員。

一個服務生mm拿着一個單子走了過來，面帶微笑的説道:“你好，先生，一共是兩千一百塊，收您兩千塊。”服務生遞上了收據。

“謝了，胖子，收據你拿着，可是有獎的，這一打刮出的獎都算你的，哈哈。”陳風調笑道。

“嘻嘻”站在旁邊的服務生也被陳風的話逗笑了，在她看來，陳風兩人能在這裏吃飯，必定是哪家的公子少爺，自然不會在意收據中的那點小錢。

胖子還真不客氣，直接裝進了兜裏。

陳風結完帳後，陳風和胖子走出了餐廳。

“風哥，我算是知道鮑魚啥味了，嘿嘿。”胖子依然回味道。

陳風微笑道:“這算什麼，以後有你吃的。走吧，回家。”兩人來到了街角，陳風卻停住了，沒有別的，只是因為他看見了街角正在討錢的一老一小。老人旁邊放着一殘破的木杖，懷裏偎依着一個八九歲的小男孩，臉上髒兮兮的，卻睜着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老人頭髮已經斑白，臉上佈滿了深深的皺紋，枯槁的面容卻帶着一種慈祥的笑意，讓人不由得親近。

此時討飯老人正用那雙混頓的雙眼望着天空，眼裏滿是茫和無助。

“風哥怎麼了，為什麼不走了？”胖子看陳風停了下來，不解的問道。

陳風好像並沒有聽見胖子的呼喚，依然看着老人的眼睛，彷彿他從那裏面可以看出老人所有的情愫。

是的，陳風的確可以看見。當一個魔法師的神力達到一定境界時，法師們就會自然而然的掌握一種能力——讀心術。凡是遇到神力比法師本身低的人，無論是那女老少，法師只要看一下對方的眼睛，就會知道對方時真誠，還是欺騙。（當初法爾特就是太自負了，認為一個法神本不需要為這種小事費力，所以才遇害的。）老人的眼神和複雜，有無奈、有失望、有失落、有痛苦、有惋惜、更多的卻是虛無。

陳風下意識的摸了摸手上的戒指，那是法爾特留給他的唯一遺物。不為別的，他從眼前這個老人身上看到法爾特老頭的一抹影子，那虛無的眼神，那無奈可嘆息，竟然驚人的相似。與法爾特老頭相識的一點一滴也不由得滿上心頭:““小子，我不是你所説的什麼鬼，我可是星耀大陸第一法神———法特爾，怎麼可以把”

““不錯，我的時間已經差不多了，你我還算投緣，我決定把我畢生的記憶和所剩的魔力”

““氣死我了，想我堂堂法神，竟然被你這個異界普通小子羞辱，真是聖獸落平陽被皮克”陳風陷入了回憶，法爾特老頭，一個曾經受到千萬人敬仰的巔峯強者，一個擁有無盡生命的逆天存在，最後卻落了個靈魂寂滅的下場。

唉，法神傳承，又何嘗不是一曲悲歌。法爾特，法爾特，真是一個可悲、可敬、又可愛的老頭。

從老頭的記憶中，陳風知道了有一個詞語叫做舍奪，當初成全自己的法神傳承，在某種程度上完全可以演變成滅殺自己的舍奪重生。

那是來自異界的法神法爾特，雖然實力大損，雖然只是一個飄忽不定的神體，但他那浩如煙海的法神神力卻依然存在，面對自己這個完全沒有神力可言的凡夫俗子，強行抹去意識對一個法神來説就像踩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如果老頭當時真的那麼做了，如今的自己早已被其所取代。

可一個站在大陸最頂端的絕世強者，有些思想早已在頭腦中變得深蒂固，亦或演變成了一種本能。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傳承時，那本該產生的念頭自始至終都沒有在老頭頭腦裏出現過，多麼可敬的法神老頭！

法神傳承，的確是一曲悲歌，一個強者，一個值得用自己生命去懷念的老人，如果可以的話，陳風願意叫他一聲爺爺。

一滴淚滑過陳風的面頰，又很快被風拭去，是的，陳風的淚只有一滴，因為強者之淚，一滴足矣！

只是片刻，陳風想了很多，停止沉思，臉上帶着微笑走向老人。

“老爺爺，您拿着。”沒有多餘的廢話，陳風直接給了老人十萬塊。那是十打嶄新的鈔票，也是剛才陳風賭幣贏來的。

“小兄弟，這怎麼使得，快收回去。”老人用顫抖的雙手舉着那對他來説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的十萬塊錢。是啊，老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個素未相識的年輕人，只是看了他這個風燭殘年的老頭子一眼，就毫不猶豫的給了自己十萬塊，這“老爺爺，我叫你一聲爺爺，你知道我的意思，我能幫你的僅此而已，拿着錢，帶上孩子，離開這裏，10萬塊能改變這孩子的一生，你無需顧慮。”陳風的話，使得老人和四周圍觀的人驚呆了，既驚呆於眼前這個年輕人的大度，又被他的簡單卻又真誠的話語所動。

一句話説完，陳風拉着目瞪口呆的胖子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在眾人的掌聲中離開了。

老人望着陳風離去的方向，手裏緊緊的攥着那沉甸甸的心意，已是老淚縱橫。他知道，這不是一種施捨，而是一種幫助。

可想而知，帶着小孫子出來討錢的古稀老人，身後定然又是一曲悲歌，陳風釋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