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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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非得跟來不可,這場易對你有多危險,你不知道嗎?”狂神將車停放在碼頭,將憋了好久的提憂和怒氣傾出來。

古小月的態度一反常態,在她的雙眸裏已找不到一絲昔光,卻依然任顧我,硬是要與他一同前來,任憑狂神使盡鎊種手段,仍阻擋不了她的決心。

“我只想完成我最後的任務,唯有親眼看着那批貨安全無誤被我方接走,這個重擔才能卸下。”古小月雙眼凝視着海洋,語氣空平板。

“你信不過我。”狂神凝望着她毫無生氣的側臉。

“他們來了。”遠處中國航艦已駛進海口。

“別下車,留在車上,我讓你親眼目睹那批軍火安全上艦。”為了安全起見,狂神將古小月反鎖在車內,命令手下將一箱箱的貨櫃運上岸邊等待貨。

迸小月沒有任何異議,雙眼依然空無神地盯視着前方,望着軍艦靠岸及運貨過程。

狂神不時注意着在車內的古小月,雖然她安靜乖巧卻無法使他放心。這個不吵、不鬧、不狂傲的古小月,太陌生了。

“你好,我姓雷。”雷風禮貌地伸出象徵和平的手,既然貨已屬他們所有,事情就此了結,毋須增添不必要的紛爭。

“狂神。”就是這傢伙將古小月變成工具木偶的,一團怒焰竄上心頭,使得他握的手不自覺地使勁。

雷風當然也非省油的燈,兩個男人就這麼對上了。

狂神先放開緊握的手,眼眸依然凜冽“如果貨沒問題,就馬上滾離美國海域。”否則恐怕他會忍不住新手炸燬這艘軍艦,管他中美斷與否。

“古小月…”雷風將眼角瞟向數尺外紅跑車內的人兒,就這麼平白無故地將這娃兒送到他人之手,心中着實難平,更何況上級有令…她知道的國家機密太多了。

“從今以後,她與你們不相干。”他話聲一落,英部隊便將港灣團團圍住,數十把槍全指向雷風,只要狂神一聲令下,雷風馬上應聲倒下。

此次狂神的盜槍行動雖有政府護航,不過仍與狂神互籤協定,好歹中國也付了錢向美方購買軍火,只要他的目的已達成,軍火還是得歸還中國,免得美方在國際上站不住腳,如今物歸原主,政府那頭依然派遣兵力前往,免得這位火爆子與人一言不和又幹下驚逃詔地的事件,就算制止不了,也能緩和場面,更何況中國仍屬大國,得留點面子給人家。

代表政府出面的是在國會舉足輕重的議員…賀金斯?史特,一頭白髮、身材矮胖,他來到對峙的兩人中間。

“狂神,有話好説,何必動槍。”賀金斯安撫住狂神後轉向雷風“對於此次的案件,我代表美方向中國致上最深的歉意,我們會將盜案的相關人員移送法辦,並且無條件派遣軍艦護送你們出境。”他説得嚴肅,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同樣的心聲來自兩位當事者的共識。

“偶然言重了,我與狂神已私下協定,槍械歸還後,不再有任何糾紛,這事就當是曲一段,過了就算。”識時務者為俊傑,中國人做事的原則之一,即使在政治方面也不例外。

“至於派遣軍艦護送,我想也沒必要。”

“那就好。”賀金斯吃下一顆定心丸,美方也是左右為難啊!

“既然貨已定,那麼我先告辭了。”雷風不動聲地瞥了遠方的車子一眼,領着軍隊步上艦艇。

“不送了。”狂神面如寒霜。

中國船艦緩駛出港灣。狂神依然不敢掉以輕心,快步奔回車內,他得帶古小月馬上離開現場,只因他心中的不安已蔓延至全身。

遠遠地,古小月的焦點仍鎖在遠支的軍艦上,雷風立在最前端與她遙望,而後她不敢置信地瞪大雙目,天啊!

迸小月啊,我的好徒兒,別了,上級的代為師的不能不從,怪只怪你無法親自達成任務,還白白斷送了未來,你終究背棄了我多年的教導,我們這種人是沒情也不談情的,雷風的神情在海風中凝成一座雕像,一把軍用霰彈槍移往他左後方,等着他下令。

令古小月觸目驚心的便是這恩斷情絕的一幕,雷風要新手毀了她,不顧十三年來的師徒之情,她愣在原地。

直到狂神飛奔而來的影像漸大,她才恢復神智,狂神…不,別過來,別再靠近,否則你的下場會和我一樣…粉身碎骨。慌亂的古小月拉開車門,無奈之前狂神怕她下車會遭致危險已將車門反鎖,一番好意卻造成她在劫難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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