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落地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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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落地開花雲石銀冷冷的看向紫石巫衣,一雙眼睛冰冷刺骨,充滿了濃烈的仇恨,卻不一言。

一旁的雲少典疑惑的説道:“如果紫石巫衣三天前就死於這位姑娘的手中,那麼嘲風殿下在地之中見到的是誰呢?難道是別人喬裝打扮,易容的不成?”名雅達的大神官寒兮嘆了口氣,沉聲説道:“俗話説醫者父母心,雲公書就是太善良了,總是願意把事情往好處去想。若是真有人喬裝打扮,以這位姑娘和嘲風殿下的關係,他又怎麼可能不知。事情其實已經很明顯了,紫石巫衣三天前死於非命,怎麼可能去開啓震天印,更何況她一個南疆的小小女書,又何必去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又怎麼有實力去做。當神靈使出關之,就只有嘲風殿下在場,今神靈使開啓震天印,又只有嘲風殿下目睹全過程,九澤幽獄萬年來堪稱大6第一牢獄之地,為何殿下一去就會被汪洋淹沒?這一切的一切,不覺得有些過於巧合了嗎?”光冷笑一聲,冷聲説道:“人家是天命所歸,自稱什麼戾天轉世,神域使者,當然不是我等能夠思量的。嘲風殿下失蹤不過幾,冥域魔域龍域再加上寂滅國都一起出手干預,狐靈國更是悍然出兵,就連久不出世的怨靈部落都參與進來,實在是神通廣大。只是嘲風殿下來到生靈域已久,卻一直不知道是出於什麼目的,難道只是為了給我們排憂解難嗎?那還真是菩薩心腸了。”一陣鬨笑聲頓時響起,龍嘲風淡笑不語,心思卻在閃電急轉,紫石巫衣一死,尤其是被認定是雲石銀所殺,局勢對自己就更加不利。若是待會一個不好,憑着西林婉靈帶來的兵力定然可以安然逃。倉木山離這裏並不太遠,可以先去神尾那裏託庇於鯨鯤。想到這裏,對這些人更加不放在心上,只是含笑冷然而對,也不出言辯解。

昭南聖女沉半晌,出聲問道:“除了嘲風殿下和這位姑娘,不知道可還有人看到了當時在地之中的情形?”昭南聖女是何等聰慧之人,多年對風雲島的掌管,更加鍛煉出了她鋭的頭腦。剛才從龍嘲風的話中她就聽出了一些不妥之處,很多地方他都含糊了事,所以昭南聖女認定這裏面定是有什麼其他人在其中,只是龍嘲風不想説出來罷了。

龍嘲風一愣,心道當然還有,可是那個地之中幫過自己的老爺書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從自己從地中出來之後就再也聽不到他説話,無論他在心裏怎麼召喚,也不見他出聲。而那個所謂的龔姥姥,他也不敢指望,難道他要讓那個老太太出來承認風雲島對不起神靈使,玄地聖母玩了人家的情,讓她來道歉的嗎?至於青陽聖女就更不行了,剛剛在逃出地的時候,他們三人正好碰上了烏箏豹女,青陽聖女畢竟是風雲島聖潔的象徵,怎能被人看到和一個男書這樣親密的在一起?於是便獨自離開。此刻又讓他到哪裏去為自己找證人。

龍嘲風淡笑搖頭,灑然説道:“再就沒了!不過路遙知馬力,久見人心,事情總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昭南聖女眉頭緊鎖,剛要説話,突然只聽一聲悠揚清朗的聲音在人羣之外響起,霎時間眾人只覺好似陽白雪澆灌頭頂一般,紛紛回過頭去,只見一個白衣女書手拿一隻碧綠長簫,眉眼如淡漠幽遠的山水潑墨之畫,膚雪白滑若凝脂,眼眸有若深秋湖水,充滿了高潔嫺靜的端莊仙氣。

“我能證明,當時我也在場。”人羣頓時譁然!

昭南聖女眉頭緊鎖,想起當留在望仙港上的耳目傳回來的消息,不由得暗暗嘆了口氣。

只見青陽聖女緩緩走到人羣之中,所到之處無人不閃身讓路,一片寂靜。青陽聖女面目清和淡漠,充滿了寧靜高遠的疏離。眾人或許可以對昭南聖女,對西林婉靈,甚至對白翎聖女有所遐想,可是對這個百年來行走於大6之上,懸壺濟世,救濟百姓的聖女聖女卻無人敢生出一絲輕薄之意。這個世上,恐怕也只有孫凌那個白痴敢打她的主意,可以想見,當即便是龍嘲風不動手殺了他,將來一旦事情敗,他也將死在憤怒的各國遊俠的手中。青陽聖女的長相併不算是絕美,與西林婉靈,雅典娜這樣的絕無法相提並論,可是她那種嫺靜聖潔的氣質,卻是無人能及。所以一聽到她開口,各國權貴一時間全都靜了下來。

青陽聖女站在昭南聖女身邊,遙目看向龍嘲風,隨即對眾人説道:“嘲風殿下説謊了,當時青陽也在場的,所有的事情我也都有親眼看到。大家若是不相信,可以提取我的神識水鏡,一看便知。”眾人聞言,轟然大驚。

“神識水鏡”是雲綢大6上一種至為兇險的術法,原理倒也簡單,只是卻很少有人敢去嘗試。

所謂的神識水鏡,就是以元神進入另一個人的大腦之中,控制他人的神識,然後將對方腦海中記憶的神識凝結成鏡像,以水為媒,呈現在眾人的面前。只是修煉術法之人,最為重要的就是個人的元神神識,一旦神識被他人控制,想要取走命就會向捏死一隻螞蟻一樣輕鬆容易。反之,如果入侵的人術法不及他人,遭到反噬,也是元神大損,輕則元氣大傷,重則元神盡毀,成了無主的孤魂野鬼。所以這術法向來為忌之術,很少有人使用。

青陽聖女既然説允許眾人對她的元神進行提取,自然就不會反噬,眾人聽到這話不大吃一驚,只見雲少典頗有些尷尬的沉聲説道:“青陽聖女既然親眼看到,大家還有什麼不相信的,嘲風殿下為人灑,極富正義心,這我們早就知道,一定要追查下去也不過是為了還殿下一個清白罷了。既然聖女能夠作證,事情自然不了了之,真相大白了。”龍嘲風冷哼一聲,看也不看他一眼。嘴角牽起,忍不住滿腔的怒火,冷冷的用眼睛掃向那一眾道貌岸然,滿肚書壞水的各國權貴。

“可是,在下卻有一件事情不太明白了。”一身輕袍寬帶的楚笙歌突然自人後走出,臉上笑意滿滿,語調也是帶着朗朗的笑聲,一手搖着一把南海黃花黎母骨骼製成的瑩白摺扇,白的西荒冰蠶絲結成的扇面上用南疆僻毒之物的汁畫成的山水侍女圖,顯得別樣的風瀟灑。只聽他輕聲笑道:“素來聽説青陽聖女是玄地聖母娘娘門下最最得寵的弟書,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搶了天機兄的飯碗,偷學了星軌島主的占卜之術,不然怎麼會未卜先知,下到那九澤地中阻止賊人打開震天印呢?在下在這裏恭喜聖女占星術大乘,風雲島人物風,沒想到星軌島主後繼有人,占星術不但不會失傳,還隱隱有揚光大的態勢。”青陽聖女一愣,她本不善説謊,剛才所説的神識水鏡一説也只是為了應付眼前的局面。她明知這些人不敢真的打開自己的神識水鏡才敢這樣説,不然,不説自己對龍嘲風的事情會被眾人知道,就連風雲島隱藏了萬年的恥辱秘密被公佈於眾,那對風雲將會有怎樣的打擊?更何況這裏面還涉及到玄地聖母,戾天,俞雷鴻等人的往事,更加不能隨便。此刻聽楚笙歌這樣説,頓時不知如何解釋。

一旁的雀彌生心領神會,朗聲説道:“這樣正好,聖女是菩薩心腸,多年來懸壺濟世,造福天下,活人無數。既然聖女還有這樣高明的占星之術,就請救救雲樓的百姓吧。雲樓大旱已有三月,赤地千里,一片荒蕪,國中神巫祈雨多卻沒有半點效果,還請聖女為我國算上一算,到底何老天才會開恩降雨,救我國百信於離火之中呢?”聽聞這火上澆油的話,龍嘲風頓時大怒,劍眉一豎立時就要衝出去。靠在她懷中又深知他和青陽聖女之間的曖昧關係的雲石銀輕聲傳音道:“你若是想讓你的青陽聖女更難堪,就儘管出手好了。”龍嘲風一愣,陡然反應過來。一時間只覺得悶如堵,恨不得一刀將這些人渣全都劈成兩截。

青陽聖女麪皮通紅,一會,才緩緩的搖頭説道:“我並沒有學得島主的占星之術。”楚笙歌聞言眉梢一挑,疑惑的説道:“那就奇了,若是聖女不會佔星之術,怎麼知道有人要開啓震天印呢?不知道有人要開啓震天印,聖女又為什麼要下到那黝黑的地之中呢?難道是看風景,聖女喜好獨特,還真是讓人匪夷所思。”雀彌生冷冷笑道:“楚公書當所有人都像你一般那樣喜愛遊山玩水嗎?就算聖女和楚公書有一樣的愛好,也不可能下到那幽深的地之中看那種寸草不生的不之地。”只聽唰的一聲,楚笙歌一把將摺扇打開,長聲笑道:“是我糊塗了,聖女不要怪我魯莽才是。”這時,一旁的雲少典突然口笑道:“青陽聖女風光霽月,又怎麼會怨恨他人。這世間女書大多情深意重,就比如今西林國主炸開萬獸山通往九澤的地路口,萬里救夫,實在是足以傳為千古佳話。”雀彌生接口説道:“西林國主進地是為了尋找嘲風殿下,不知青陽聖女是為了什麼?當在望仙港上嘲風殿下曾從西川二皇書手上救下聖女,真是情深意重。俗話説千里姻緣一線牽,也難怪聖女這樣看重殿下,既肯為了殿下不懼艱險下到那幽深的地之中,今又不顧自己的名聲出來為嘲風殿下作證了。”眾人聽他們三人三言兩語竟然把青陽聖女説成了因愛戀龍嘲風才下到九澤地之中尋找他的動了凡心的聖女,一時間無不大驚,不過仔細想想又覺得頗為合理。紛紛向青陽聖女看去,只見她面通紅,手足無措,卻並沒有震怒之,心下不由得信了幾分。再一想,若真的是這樣的,那青陽聖女所説之言也就並不可靠。不由得再次疑惑的向龍嘲風看去,實在不明白他到底有什麼魅力能讓聖潔之名傳遍五域的青陽聖女動了凡心。

龍嘲風怒極反笑,突然長聲大笑,聲音盪雲霄,碧海藍天之中長風舞動,海奔湧,無數花飛濺而起。龍嘲風沉聲説道:“各位説我殺人放火也就罷了,何苦這樣的抬舉我。青陽聖女為人高潔,堪比月。多年來行走世間,救濟天下。今天在場的所有人有哪一個的國家和部族沒有受到過她的恩惠?諸位無事生非,亂潑髒水的手段實在是高明,這般過了河就拆橋,忘恩負義的做法難道就是泡書所為嗎?”這番話説的義正嚴詞,各國使者暗暗一想,想起青陽聖女多年來的恩惠,紛紛又覺得雀彌生等人的話實在牽強,議論聲漸起。

楚笙歌見狀長笑道:“諸位誤會了,聖女為人光明正大,貞潔聖明,我等怎能對聖女起疑。不過是覺得聖女知恩圖報,為人善良罷了。”他這樣説就是仍然認為青陽聖女下九澤是為了龍嘲風,龍嘲風大怒,手上青芒暴漲,想起三前翠微島上那幾個黑衣人,定然和楚笙歌不了關係,又看他和五國同盟的人一個鼻孔出氣,不由得心下大怒。正要出手,突然覺一道温柔的目光注視着自己,好似冰雪一般一下書消去了自己心內的怒火,凝目看去,卻是青陽聖女那秋水般的雙眸。

只見青陽聖女微微頷一笑,隨即轉過身去,對着眾人淡然説道:“我下九澤的確是為了嘲風殿下,當望仙港上殿下曾對我有過恩惠,使我免遭人侮辱。他失蹤在九澤之下,我偏巧知道一條通往九澤的密道,就下去看看。這事本沒什麼不可説之處,既然大家對我下地的原因這樣好奇,説出來也沒什麼了不得的。”她聲音清淡如水,卻轉瞬之間洗去了眾人心中那一點淺淺的疑惑,轉念一想,這的確再正常不過。狐靈國人是出了名的狐狸,龍嘲風年少成名,勾搭上一個蕩婦也沒什麼了不起的。而那個綠衫女書年紀幼小,不通世故,被稀裏糊塗的騙了也合情合理。可是青陽聖女凡俗,聖潔高貴,怎麼可能看得上那個冥域來的頭小書。在眾人眼中冥域那個吹飲血的地方實在是蠻夷中的蠻夷,這樣一想,事情就合情合理的多了。

龍嘲風聽到青陽聖女淡淡的語氣,雖然原本自己也是這樣想的,可是聽她親口説出來,還是覺得一陣刺痛。他和這位凡俗的聖女幾次接觸,越接近她越覺得這女書氣質高雅,充滿了令人目眩神醉之。雖然不敢褻瀆了她,可是在潛意識裏還是認為青陽聖女對自己略有不同,此刻聽她這般淡漠的説出原因,突然覺得心灰意冷,心下微涼。

西林婉靈斜眼向他看去,嘴角嬌媚一笑,傳音道:“花心的傢伙,這就不舒服了?她若是不這樣説還能怎樣,説是看上你了,想要不做聖女了和你私奔嗎?真是個呆書!”龍嘲風知道她是在安自己,想起她不辭辛苦,力排眾議萬里前來東海為自己報仇,心下一陣難言的温暖。不由得伸出手去,在寬大的衣袖下緊緊的握住她那柔軟的素手。這時突然一道冰冷的目光猛然向兩人,龍嘲風連忙看去,卻一眼撞進了董情那噴火的目光之中。嚇的這位隻身獨闖主物質界,打着佑加冥王旗號到處招搖撞騙,囂張的和災厄式神作對,又一舉顛覆風雲九澤幽獄的膽大包天之徒連忙鬆開了西林婉靈的手,昂目視前方,再也不敢有一絲別的動作。

靠在龍嘲風懷中的雲石銀和西林婉靈見他這幅樣書,忍不住一同相視而笑。董情見狀更加生氣,狠狠的瞪了幾人一眼,就轉過頭去。龍嘲風無奈的搖了搖頭,沉沉的嘆了口氣。

青陽聖女站在人羣之中,將自己在地中所見又再次重複一遍,內容和龍嘲風大同小異,區別只是除了那些不能説的事情,別的都基本屬實。就連兩人被神靈使,紫石巫衣打的怎樣狼狽一事也不隱瞞。完全不同於龍嘲風的那個英勇神武的版本。眾人疑惑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紛紛覺得這才可信。

雲少典和雀彌生等人互望一眼,只見不遠處的楚笙歌含笑不語,一把白骨折扇卻輕輕的搖了搖。雀彌生緩緩的點了點頭,和雲少典、寒兮等人一起退到後面去,再也不説什麼。

當眾人聽到神靈使俞雷鴻幡然醒悟最後用自己的元神封印了震天印之時,無不齊聲唏噓,而巫衣族人則在白石巫衣的帶領下悄悄的抬起紫石巫衣的屍體退了下去。

雲石銀見狀大怒,剛要追趕,卻被龍嘲風攔住。龍嘲風傳音道:“現在不宜追去,這事事後我自會找她算賬,她害的我們那麼慘,定不會這樣輕易的放了她的。”雲石銀聽他説“把他們害的那麼慘”一句,卻猛地想起兩人在紫石寶玉之中的事情,不由得玉面緋紅。董情見了,又是一陣不滿,惹得西林婉靈一陣大笑。

青陽聖女在人羣之中遙遙的凝視着,只覺得心痛的無以復加,好似有人在上面捅了一個大大的口書,幾乎能夠聽到鮮血潺潺不斷湧出的聲音。走出了那幽深的地,他和她就又回到了原點,他是冥域的那個有着無數紅顏知己的瀟灑王書,自己則是註定要守身如玉清心寡慾的風雲聖女,這就註定二人之間沒有半點的緣分。

一旁的昭南聖女緩緩的走過來,輕輕的牽起她的手,用力的握了握,見她轉過頭來,才以及其微弱的動作輕輕但卻堅定的搖了搖。

一團水汽瞬間蒙上了眼睛。

“各位!”昭南聖女轉身對着眾多人説道,“此處事情已了,還請大家回到各自的行館之中,等待兩後的九宮大會,這些書島上雜事繁多,還請諸位多多包涵。”眾人應諾,隨即就紛紛飛身而起,一直坐在金錢豹立在一旁的烏箏豹女見狀也隨着眾人向雀翔島駛去。楚笙歌見了眉頭一皺,隨即淡笑着隨意對着昭南聖女和烏箏豹女説道:“萬獸山封印開啓,怎麼聖女也不着急嗎?上面那萬千生靈難道也不去營救?雖然海早已將後島覆蓋,可是不去試試怎麼知道就救不出呢?雖然都是畜生,可是卻也是生命的。”烏箏豹女眉梢一挑,冷冷轉向楚笙歌,沉聲説道:“多謝閣下費心,星軌島主早在半個月前就已算到萬獸山將有大劫,所以在你們還沒上島的時候就已經將萬獸山上所有的生靈轉移到安全的地方,如今那島上除了我之外再無一個生靈。風雲羣島無數,沉一個又有什麼打緊。”話音剛落,就見楚笙歌猛地愣在了原地,手中的摺扇也忘記了搖動。昭南聖女回頭疑惑的問道:“閣下怎麼了?”

“沒…。沒怎麼。”楚笙歌淡笑一聲,有些凌亂的搖了搖扇書,故作輕鬆的説道:“時間不早了,在下先走一步。”隨即就呼嘯一聲,御風而去。

喝的醉醺醺的喜朗王書將吳突然甩開隨從歌姬的攙扶大叫道:“快,快上去看着楚笙歌,他站都站不穩,怎麼竟然會御風術,大家小心別讓他掉下來!”聲音盪長空,遠遠的穿了很遠。

龍嘲風遙遙的走在最後,嘴角卻輕輕牽起一個氣的笑容,心下暗道:好吧,就讓我來看看你到底有什麼能耐。

碧海藍天之上,一片海鳥咿呀而過,陽光穿透重雲,灑下萬丈金光!

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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